老北京人中的特殊群体--清皇室后裔百态人生(图)(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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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03/24 17:53 南方周末 |
毓紫薇(左)访韩时与韩国皇室后代在一起(资料图片) 按照清帝逊位时的规定条款,爱新觉罗氏都采用其满语中的“黄金”之意改姓“金”。不过有些皇族后裔如雍正九世孙如启功,并未遵照这一规定,如启功的祖父告诉他绝对不可以姓金,因为那是“仇人”袁世凯的指令。 溥任又名金友之,今年87岁,耳朵全聋,还在承受2月份夫人去世的悲痛,因此他的儿子和保姆都认为老人无法接受采访。这位“最后的皇弟”住在锣鼓巷胡同里的一处平房院落,从外面看上去,院子似乎经过修缮,但还是显得有些破旧。周围的邻居介绍,很少见溥任出门。老人的生活一直很简单,其卧室既兼书房又兼客厅,屋中摆满了育有绿色植物的花盆,书橱高大厚重但是陈旧。 在这繁衍下来的近亲宗室中,“男丁”都有不错的成就。除金毓嶂外,溥任次子金毓在北京某大学工作,任环境与能源工程学院的副院长,三子金毓岚是朝阳区和平街第一中学的高级语文教师,还是一位古玩收藏家。 非常明显,金毓属于那种希望别人尽量少地注意到自己特殊身份的皇族后裔,他拒绝接受采访,在电话中谈了谈自己对血统的态度之后,又提醒说这只是聊天,“要是你写的话我就告你。”与他的态度相似,金毓嶂虽然接受了采访,但表示,自己就是家族面对外界时惟一的代表,因为“皇族不皇族的事情老百姓感兴趣,我们自己不感兴趣”。 “幸福和平常是不可分的,”他说,“要是你的身份不平常,那肯定不幸福。” 金毓嶂的这个认识首先来自对溥仪的观察。1960年代初,溥仪受特赦回到北京,经常到溥任在西扬威胡同的家里坐坐,回去时不认识路,就由金毓嶂送他回家。在金毓嶂的印象里,“大爷”是个脾气很怪的人,说话什么的倒正常,就是让人觉得不对劲,生活能力也特别差。 1943年金毓嶂出生时,这个家族还住在什刹海边的醇亲王府,即现在的卫生部、国家宗教局和宋庆龄故居。他因此得以在水光树影间度过童年,成为见识过王府生活的最后一个皇裔子弟。2004年他的家人去了一次宗教局,模模糊糊地找到了失去已久的记忆,“脑子里还有点儿影子———那个河。” 对于祖父载沣,金毓嶂也有不大真切的记忆。载沣成功地化解了来自慈禧太后、袁世凯等危险人物的猜忌,逃过了喻培伦、汪精卫等革命党人的“铁西瓜”炸弹,直到1951年才去世。金毓嶂记得,载沣老年时闭门思过,是个胖乎乎的老头儿,穿中式衣服,梳分头,对自己很喜爱。溥任25岁才生了这个长子,让载沣大喜过望。 在溥任的回忆中,载沣精通满语,对天文学很有兴趣,曾带着孩子们用涂了墨水的镜片观察日食,然后用工笔绘下过程图。 金毓嶂说,自己的这一家人都比较本分、朴实,而且凡是醇亲王家族的人,都以老实厚道著称。 他的奶奶名幼兰,瓜尔佳氏,是荣禄的女儿,像她父亲一样强悍,一心想恢复帝制,对疏懒平和的丈夫很不满意。逊位后,有一次溥仪受到光绪瑾妃的欺负,幼兰自尊受挫,吞服了大量鸦片,然后在王府里四处走,对溥任说:“你哥哥是大清皇帝,你要帮他恢复祖业,别像你阿玛一样没出息。”说完就死了。 这远不是这个家族的惟一悲剧,而一切的起因,就在于家族中出了两个皇帝。金毓嶂说,这是历史的选择,他的家族对此很不情愿,也很不胜任。“因此我们没有必要总是提起皇族身份。”金毓嶂说。 寂寞和喧哗 在身份证上,这位45岁的女画家名叫毓紫薇,其他场合又可能叫作爱新觉罗·紫薇、爱新觉罗·毓肦和紫薇·毓肦。“毓肦”这个名字是靠画画谋生之后起的,按照清皇室惯例,“肦”字带“山”字旁,可与表明辈分的“毓”字搭配。她告诉别人,爱新觉罗·毓肦是她的正式名字。 姓氏的恢复对她的事业有所帮助。“画会好卖一些,”3月22日,在保利大厦的茶座里,她说,“人家一看,‘爱新觉罗’,就认你的画。” 她觉得,由此带来一些麻烦是值得的。“肦”字在“智能双拼”里根本打不出来,另外,最初推广自己的新名字时,有人打电话来说找毓肦,毓肦自己经常反应不过来,“你找谁呀?打错了。” 毓紫薇是肦亲王奕讠宗的第4代孙女,奕讠宗是道光五子,即金毓嶂的曾祖父——第一代醇亲王的哥哥,因此她算是血统纯正的皇族宗室。不过,如果按照清代皇室的袭爵方式,她的贵族地位就要比金毓嶂低得多。醇亲王家族出了两个皇帝,受封“世袭罔替”,晋升到“铁帽子王”之列,即按原封爵位世代承袭。而毓紫薇的爵位则是按辈递降承袭,按其曾祖父为亲王,则次第降为郡王、贝勒、贝子。 毓紫薇长得小巧玲珑,一直“没遇到合适的”,未婚,“朋友挺多,交往很少”,平日里独自呆在东直门外的公寓楼里,如果不画画,就呆着发愣。对于自己的画,她不做过高的评价,只是说自己对于画画的态度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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