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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文化与创意并不相悖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8月18日14:18  《财经国家周刊》

  因为园区里40%的企业注册是在卢湾区,有这部分落地税收作保障,黄瀚泓和区政府之间一直保持着良好关系。海外租户的注册手续,或是园区企业要在马路上挂个道旗之类,他们都可以替租户轻松落实。园区要在跨街的两栋楼之间修一座桥,本来涉及市容更改,经与规划局协商,这座桥已成地标。

  从国家领导人到地方大员,有很多重要人物曾到8号桥视察,这令它看起来“很样板”。黄瀚泓强调自己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私营企业的老板”,他与普通住宅开发商不同的,只是擅长整合统筹而已。他认为做开发经营之前,手里一定要有剧本,谁是主角谁是配角很清楚,而自己要当导演。

  8号桥一期的总投入在7000万元人民币,5年后收回,二三期用的是融资。3万平米的总面积,200家创意企业去年的年产出在10亿元上下。

  黄瀚泓的这个数字在创意产业园区的非典型案例——北京惠通时代广场面前,显得黯然。这个园区的面积和8号桥差不多,位置在北京朝阳区,街名也叫建国路。园区内现有28家创意企业,连续几年的年产出,都在25亿元上下。2003年,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副教授魏明康担任董事长的能通投资公司,出资1亿元主持改造了这片老厂房,2006年即收回投资。

  与喧闹的“798”相比,惠通时代广场非常安静,除了充斥植物和水、有点园林化的办公环境,从外表上,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不过你也许会在这儿碰到李宇春这样的娱乐明星,或者IT大佬周鸿祎。租户主要是创意企业,包括酷6网、奇虎网、法制晚报、太合麦田、第一企划等,但也有一些传统企业,如中石油燃料油、富士胶卷等。算上它们,园区的产出要再加上200亿元。

  魏明康告诉《财经国家周刊》记者,能通公司从1995年起开始做厂库房改造。2001年,他们正在西三环北京电视台附近有一个项目,这时传来中央电视台东迁的消息,魏预计会有大批的传媒企业过去,于是开始在东边的朝阳区寻觅,找到了这片闲置3年的老厂房。

  魏明康把园区高产出的必然性归结为两点:一是北京以及朝阳区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二是园区在选择租户上的定位:吸纳高端大公司。魏认为,如果门槛放低,园区会乱,反而不好租。现在园区内最小的企业是胡海泉工作室,大概二三百平米。考虑到名人的影响力,也属适宜。对盈利能力强的企业,出租的单价不一定高,对魏明康来说,图的是稳定。

  惠通时代里的公共活动场地较少,相比8号桥开发商活跃而丰富的联动作用,魏明康坦言他们做的不多。开始时只是懵懂的状态,不以为自己做的是一个创意产业园区,2006年后开始有政策下来:区政府、市委宣传部、发改委、经信委,都对园区陆续显露支持态度。但对魏而言,最实在的支持是“他们对哪儿有闲置工业资源知道得更清楚”。

  魏明康现在正在朝阳区另外一处,规划一个十五六万平米的新园区。

  百度VS盛大、歌华VS文广……:

  创意企业谁执最深钱袋

  创意企业的真正豪门,不是在园区,而是在普通写字楼里。

  CCTV当仁不让是全国最闪亮的创意企业;中国移动仅数字音乐下载一项,一年就是180亿元的收入。就算“中”字头的企业都让到一边,无论是北京的歌华有线、上海的文广传媒这些地方财政的家生子,还是北京的百度搜索、上海的盛大网络这些纳斯达克的“凶猛动物”,当人们意识到它们都是实实在在的创意企业的时候,总会被吓上一跳。

  2009年北京创意产业的产出年增加值是1497亿元,占全市GDP比重的12.6%;上海1148亿元,占GDP比重7.7%。这一组官方数字说明不了太多,因为什么样的企业是创意企业,各地都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上海是明确把金融服务、美容美发都算进去了的,北京的数字则不确定是否涵盖了所有的IT及高科技企业。倒是来自京沪两地学者颇具共识的描述性话语,可以给人一个比较清晰的概念:上海创意产业的总的体量,大概是北京的一半。

  所谓“模式”

  目前来看,创意产业中最高回报的业态,是影视传媒、移动新媒体、网游动漫等,这也是各地将在未来重点扶持的对象

  文/《财经国家周刊》特约撰稿 曹红蓓

  上海创意产业中心秘书长何增强老也忘不了2006年,在上海世贸商城韩国设计展上看到的那两组电扇。一组是从1960年代到2000年代韩国产的,一组是相同时期上海产的华声电扇。1960年代的时候两国设计水平相仿,2000年代时已远不在一个层次上,中国几乎原地未动。

  2010年6月18日,当沈载进率领韩国首尔设计财团来与何增强签署合作备忘录的时候,何增强心中的电扇又开始转了,他一直问对方:你们是怎么做的?

  上海:印象与真相

  上海历来开风气之先。2004年,“创意产业”这个说法由上海人带到中国。一年以后,北京才出现了类似的“文化创意产业”一说。在上海,“创意产业”的引入,有一个很实际的出发点,这就是:给那些已经气候渐成的基于老厂房改造的地产项目一个名分。

  一般来说,关于上海,人们容易有如下印象:国际化、市场化、灵活开放。那么,在创意产业这一项上,实际情况如何呢?

  在国际化方面,确实,上海创意产业圈中活跃着很多外国人。跟全国平均水平相比,在文化产品的国际贸易中,上海的逆差最小。沈载进坦承,他曾与包括北京、青岛在内的多个中国创意城市合作,但只有在上海,他认为有值得他们学习的地方,他们正在仿照上海新天地的做法,在首尔东大门,修复老城墙,建造一个以设计为主题的城市新区。

  然而,作为国际金融资本最活跃的城市,上海的创意产业在借助外资方面,几乎没有太大收获。

  在市场化方面,作为创意产业主要的中介机构,一个协会(上海创意产业协会),两个中心(上海市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下属创意产业中心、上海社科院创意产业研究中心)的处境有些看上去有些尴尬:既不太政府,也不太市场。一方面,一个协会、两个中心手里并无明确的专项基金。另一方面,虽然每年都搞很多论坛、项目对接会等,但这些活动大都靠政府埋单,真正行之有效的市场化推广仍然缺乏。即使很有品牌感的创意产业活动周,私底下也被一些创意企业描述为样子多于实质。

  灵活性方面,上海本地的学者称环境不养人。他们认为纸面上的标准各地都是一样的,上海在文化内容方面的开放度,比起湖南、广州、深圳,只紧不松。

  北京:进退之间

  北京的创意产业虽然从来都是由宣传部门主导,但在文化产品的内容方面,并不见得比其他城市更加束缚。北京的内容产业占到了全国的35%。

  在北京的创意产业发展机制中,政府介入之深,是别地无可比拟的。领导小组由市委书记和常务副市长挂帅,管口涉及23个职能部门。政府的深刻介入还有一个标志,那就是每年5亿元的财政专款(各管口专款累计超过10亿元)。

  大家在看电影的时候,很少有人注意到《十月围城》片尾字幕上的这行字:“鸣谢:中国工商银行北京分行、北京市文化创意产业促进中心。”这部影片的成本中,很大部分来自文创中心居间,工行北京分行提供给发行方保利博纳的5500万项目贷款。

  近年,文创中心陆续与工行、北京银行、交通银行确立合作关系,专门给予北京市场的授信额度分别为100亿元、50亿元、50亿元。2008年5月以来,华谊兄弟传媒有限公司多个电视剧项目获得北京银行1亿元贷款;2009年4月,工行北京分行核放1.2亿元贷款给华谊兄弟,支持这家公司2009年至2010年的4部电影。此外,光线传媒、保利博纳等大型创意民企,近年也都在政策扶助下得到过银行的大额贷款。

  对文创中心副主任吴锡俊来说,怎么用好这每年的5个亿,扎扎实实地把创意产业的资金池做大,是他考虑最多的问题。目前,这笔专项基金的使用有项目补贴、贷款贴息、追加奖励三种类型。尤其是引入商业金融资本方面,通过对担保公司按照一定额度给与补贴,多担保多补贴的方式,创意企业因缺少有形抵押物而造成的银行授信额度问题有望得以解决。

  除了推进,吴锡俊也已开始琢磨着退出的事:“政府资金最初不求回报,当产业要素在市场平台上流动起来,我要保本有序退出。”退出的方式,设想是通过两个基金,一是创投基金,一是产业基金。去年8月创投基金已通过管理办法,现正在审批环节。计划由专项里出1亿元,然后按1比3与社会资金配比。吴锡俊透露,已有很多风投机构表示了意向,包括境外的大担保公司。

  越有文化越无创意?

  这不是拆词游戏,但所谓的“文化创意产业”一说中,文化、创意、产业,谁和谁之间都不是零距离。上海也好,北京也罢,虽有各自的先天特征,但在发展创意产业的过程中,矛盾挣扎往往俱在其里,大同小异。

  北京文博会上,各个区县带头人纷纷和展示属于本区内的历史文化优势,但人们还难以想象国子监和北京豆汁如何能转化成创意产业。上海社科院创意产业研究中心副主任王如忠向来笃信“仓廪实而知礼节”,让他略感意外的是,中西部地区的一些经济并不富裕的区县也会邀请他去规划“创意产业”,后来他发现,这样的区县往往有某项历史文化传统。在当地政府看来,若不能化文化为创意,就好比“捧着金饭碗讨饭”。

  北京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副院长陈少峰直陈,祖宗留下的东西是有文化,但那是遗产,只关乎旅游,而创意是新鲜地产生于人的头脑中。在中国,似乎可以看到一个反像,就是越有历史文化积淀的地方,创意产业越落后,比如西安、开封。虽然不是有文化导致无创意,但也侧面说明了,文化与创意之间,亦无正向的因果相关。

  一个怪现象,某直辖市中,一个时尚创意园区傲然屹立于破落棚户区之间,有意向的租户望风而逃;而某南方沿海新城,本没有多少老厂房,为了搞园区,平地扣饼生造了一区“老”厂房出来。一方面,按照上海的规划,到2010年底,园区总数将达到100个;另一方面,学者预言上海现有的园区中,将有一半因定位不清面临关门。

  《中国创意产业发展报告》的著者张京成认为,北京创意产业的相对领先,是因为它是当今中国最大的人才聚集中心,而非因它是文化古都。至于上海的创意产业,是在一处处工业用地上长出来的,一开始就离文化很远。目前来看,创意产业中最高回报的业态,是影视传媒、移动新媒体、网游动漫等,这也是各地将在未来重点扶持的对象。

  世博中国馆副部长毛竹晨告诉《财经国家周刊》,在以往的世博会上,中国被诟病最多的一点就是上来就是五千年,这次中国馆的一点突破在于,我们上来说的是30年,而不是五千年。“从文化积淀到创意水平,我们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毛竹晨说。

  (感谢上海市创意产业协会常务副会长孙福良教授对本文所做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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