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陶行知研究会求真教育实验研究院院长、教育部前新闻发言人王旭明发言

　　新浪网于2018年1月23日在北京新浪大厦举办“新时代政务传播优秀案例分享会”，邀请各部委新闻发言人、各地宣传部门领导、各主流媒体负责人，共同进行案例分享、理论研讨和经验总结。以下为中国陶行知研究会求真教育实验研究院院长、教育部前新闻发言人王旭明发言原文：   

　　首先，非常激动和喜悦，特别祝贺新浪2017年政务传播优秀案例的成功分享。当然后面还有更多的优秀案例的分享，刚才听了刘友宾巡视员的发言给人别开生面的感觉。要祝贺不是仅仅一个礼仪上的问题，而且有非常重要的实际意义。我坚定地认为，在当前，我们中国的各项工作当中，有一项是我们必须要抓紧的，那就是我们提高公众的政治素养，或者说文明素养。而政治素养或者说文明素养当中很重要的内容就是我们政务公开的一部分的内容。

　　前几天刚刚参加完凤凰网评论的颁奖会，我发言的题目是“从议事说理中提高公民的文明素养”，如果我们这个民族绝大部分人都热衷谈论某演员离婚结婚，再离婚再结婚，大家都对这样的话题热衷，而对政治谁当总理，谁当省长，谁当部长不敢兴趣，也不愿意说，这个政策，那个政策也都不愿意说，我想这个民族肯定是没有希望的。因此，我觉得一个民族的强大不是娱乐程度，而是取决于政治、文明素养，而政治的素养无疑是文明素养中很重要的。这，就是我特别祝贺新浪办这样的分享的原因。

　　之所以祝贺，还有一个原因。现在政务公开确实存在很多不足，或者说是存在很多问题，在许多不足和问题的时候，我们召开这样的分享，召开这样的活动，对于推进这项工作和改变其不足，推动完成这项工作，无疑具有推进作用。我觉得，一方面这件事本身意义重大，一方面它又存在不足，要推进、要改进，所以新浪网活动的意义就更加凸显。尽管新浪仅仅是民间的网站，仅仅是商业网站，能够肩扛起这样重大的责任，要向他们致以特别的敬意。

　　刚才听友宾的发言和总编的介绍以后，就我自己的一个比较有感觉的一个领域，我要说几句话，那就是我觉得在当前的政务公开这样的一个大的背景下，我们存在的一些误区。尤其想说的是发言人，因为我曾经做过发言人。感谢主持人对我做的褒扬，其实我没有做得那么好。发言人在政务公开的背景下作用是无法取代的，是无法替代的。但是在当前存在的至少五大误区，有人总问我，王旭明，你说现在的发言人比过去水平高了还是低的，你怎么看待现在的发言人？我说这个话不好说，我比较具体地说，要简单判断比过去强还是比过去弱，这个不好判断。的确我认为存在五大误区是应该匡正的。

　　第一大误区就是一张发言人的名单不能取代发言人工作。最近我们看到各个部委，或者说我们国家、各个地区都出现了发言人的名单，当然这是非常重要的，有名单，这是新闻发言人的第一步，但不是决定性的一步，也不是标志性的一步，仅仅是迈开了第一步，我们有名单。标志性的一步还在于发不发言，发了怎样的言，记者问我对这些名单的看法的时候，我给记者出一个主意，请你挑出名单里头发言的人是谁？怎么发的言？你给我找出这个名单谁讲话了，是怎么讲的，比看名单要重要得多。因此我们一定不能进入一个误区，我有名单了，就代表发言了。这是大错特错的。

　　第二个误区，就是微信、微博可以取代新闻发言人的发言。我们有微信了，有微博了，以后可能还有微微信、微微博，还有更先进的形式就可以取代发言人的发言了，不能取代的，微信、微博、微微信、微微博也好，它只是物对人，而不是人对人。人对人只有新闻发言人才能对人。

　　第三个误区，就是一纸政务公告可以取代发言人了。最近我们发生了不少事件，红黄蓝幼儿园等等一系列的突发事件，我们很少见发言人，我们见到更多很及时是各种政务通告、布告，这是很好的形式，及时有效传达出来了有关事情的真相，但是公告和通知不能取代发言人的发言。为什么？同样是缺少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第四个误区，领导人的讲话取代发言人。很多发言人把地区领导，把一把手请出来，更多请领导讲话，这当然是发言人重要的补充，但是不能取代发言人的发言。

　　最后一个误区就是技巧和策略不能取代发言人的发言。我经常参加一些培训班，大家很热衷研究发言人的技巧和策略，当然很重要，但是策略和技巧并不是做好发言人的必需或者根本，做好一个发言人的必需和根本是什么？今天不涉及，我只是说这五大误区制约新闻发言人的发言。

　　因此可以看到，在现在的发言人当中，能够给你留下印象让你记住他的话并不多。我曾经前几天发表了一个微信、微博，特别赞赏国台办新闻发言人马晓光先生，我希望所有发言人来看看马晓光先生的发言。刚刚我们看到了刘友宾先生的发言，可以看到第一不看稿子，或者低头看一下提纲。第二发言是面向全场的，不是低头看着一个方向，语气、语调是说话的，不是读，第四面部表情非常自然等等，你会感到友宾先生的发言让你觉得很爱听，有感觉。我跟他认识有多年，多年以后听他发言今天是第一次。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下他这么优秀。除了马晓光，再推荐一位也是刘友宾。非常好。为什么这么说呢？国外研究表明，信息传播沟通的效果有个公式，等于7%的言词内容，内容才7%，加上35%的语音、语调再加上55%的表情动作。55%的表情动作加上37%的语音语调你想想，大概80%多都是靠人来实现的。所以我们说微博微信以及其他任何形式无法取代新闻发言人，无法取代发言人通过他的语调和表情来表达、传达信息。

　　大家知道新闻发言人的作用是如此重要，但是现在社会上流行的这些误区，严重影响了新闻发言人作用的发挥。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了解到美国信息化程度比我们要高，各方面的发展水平要比我们快，但是美国至今有了200多年的新闻发言人历史。至今新闻发言人仍然是政府和各个部门传达政府信息的主要形式。有一项调查说白宫的政务信息大概有60%是通过发言人的嘴传达出来的，而不是微信、微博和其他的形式。

　　因此可以看到特朗普那么任性的总统，对发言人对记者都不满的总统，拼命自己开推特，自己发声音，即使这样，他总统发言人、国防部的发言人还在发着言，而主要的信息渠道还是通过这些来获取。因此可以看到政府发言人、新闻发言人的作用，说什么能取代？现在我们还没有发现能够取代甚至替代新闻发言人的那样一种东西。我们也希望能够发现，但是目前至今没有。因此发言人的作用不能低估，更不能轻视。在现在政务微博这样的时代，其实新浪网是非常好的平台，我希望2018年或者2019年我们有更多的新闻发言人能够走到新浪这块平台上，面对公众答疑、释惑，传达信息。

　　最后说谈谈新闻发言人的作用。新闻发言人第一是传达，不仅仅是传达，第二是阐释，对政策的阐释，这是机器小兵无法取代的，它只能编好智能，无法面对各种各样的问题，第三是答疑。传达、阐释和答疑，传达可以通过人工智能来取代，其他的那两项功能还无法被别的形式取代。因此在这样的信息化时代，让我们呼唤更多的有中国特色的优秀的新闻发言人走到微信、微博，走到新浪，走到这样的平台上来，让党和国家的政策，让政务更加公开和阳光，中国的文明能够更加地文明，谢谢各位。

责任编辑：邹少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