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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福岛居民为保护小动物出入核污染警戒区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3月12日14:30  国际先驱导报 微博

  核电站周围20公里范围内划为警戒区域,灾民被禁止重返家园,而松村闯入“鬼城”警戒线,只是为了照顾那里的小动物……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郭一娜发自福岛 “请大家救救富冈町!”2月日本外国记者俱乐部的一次记者会上,福岛县双叶郡富冈町52岁的居民松村直登说。他现在住在警戒区域内——一个被他称之为“鬼城”的地方,照顾其他灾民们遗弃的家禽和宠物。

  去年发生福岛核事故后,日本政府将核电站周围20公里范围内划为警戒区域:只有少数灾民有时会被允许返回家中看看,但一般情况下禁止进入。这涵盖了松村的家:他家距离福岛第一核电站12公里左右,在附近的公路上,就可以清楚地看到福岛第二核电站电塔。

  不过,松村经过一番努力,成了可以在警戒区内外自由出入的极少数的人之一。

  他笑言,这是自己与当地政府、警察斗智斗勇的结果。3月5日,本报记者把松村请出了警戒区域外,在离他家最近的广野站,聆听他在地震后这一年来的生活点滴。

  清除核污染工作仍未开始

  广野距离福岛第一核电站约26公里,记者手中的监测仪显示,这里空气中的放射性物质含量为0.2微希沃特/每小时,几乎和所居住的东京都涩谷区差不多。松村手里也有一个小型监测仪,他家附近空气中的放射线量为2.0微希沃特/每小时。

  我们找了一家车站附近的小饭馆,坐下来吃午饭。饭馆内醒目位置,摆着一张日本财务大臣安住淳1月视察福岛时光临小店与店员的合影。

  但松村却这样介绍说,现在富冈町的清除核污染等工作根本还没有开展,而政府此前模仿乌克兰处理切尔诺贝利核事故,种植了向日葵吸附核污染,但这项实验也以失败告终。现在警戒区内的田地里,朝着太阳茂盛成长的,是一排又一排的杂草。

  松村讲起了自己的传奇经历。去年4月,富冈町被划入警戒区域后,他看到养牛场里已经饿得皮包骨头的牛,那些刚刚出生不久连眼睛都睁不开却已奄奄一息的小狗,还有流落在公路上的鸵鸟后,他决定留下来照顾这些动物。和他一起生活多年的父母,被住在静冈县的姐姐去年4月时接走了。松村现在还记得姐姐那天突然冲进房屋的情景。

  “她穿着防护服,带着面罩和口罩,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我开始都没认出是谁。”他说。姐姐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还在这?快走!但当松村坚持留下来并且说明了理由时,姐姐沉默良久,没有阻拦。

  呆在“无人区”只为照顾小动物

  当时,通往富冈町的主要干道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自卫队、警察严防死守,许出不进。怎么办?松村开始走鲜为人知的山间小道进入。几次以后,山路也被堵上了两吨多重的防护墩。好不容易绕道上山的松村咽不下这口气,他从附近村民家借来一些工具,愣是将两吨重的障碍物翘起挪开,等自己的小卡车通过后,再将障碍物挪回原位。

  这一招还是被警察发现了。当松村想再次进“鬼城”时,警察已经守候在此。“我就是住在富冈町里的居民,我凭什么不能回家?况且,我也没有损害障碍物,只是移动了一下。”松村据理力争。

  再后来,警察拿他也没有办法,松村拥有了进入警戒区的“特别通行证”。

  在这个所谓的无人城内,松村生活的主要内容就是照顾动物们。大概两到三天,松村能将富冈町的动物们喂个遍。动物们饱了,松村自己呢?现在,松村主要吃从城外便利店买的方便面,还有临时回到富冈町的邻居们送来的方便食品。

  每天晚上,松村会就着蜡烛的灯光,喝几杯日本酒。他说,现在的生活几乎没什么娱乐,但他很乐观。如今,他的朋友帮他开了一个网站,介绍松村在警戒区内保护动物的点滴,很多外国友人都为他捐款,至今已经捐赠了500万日元。松村说,每一笔钱都是大家对核污染重灾区内动物的关爱,他不敢乱花。

  他整天琢磨着该怎么救这些动物,终于有一天,他想出了办法——政府不是要清除核污染吗?田里的杂草已经大量吸附了土壤里的放射性物质,把这些草当作饲料喂牛,牛消化后放射性物质很多就残留到牛粪中。再让细菌分解牛粪,很多放射性物质不就都被细菌吃掉了吗?

  警戒线挡住福岛人的过去与未来

  福岛的3月,春天还未到来。松村现在每隔两三天到附近的寺庙里洗澡。那里有足够的柴火,可以烧热水。

  地震前,福岛县以温泉著称。位于岩木市内的热带公园的温泉,距离福岛核电站30多公里,松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而这家主题公园除了温泉外,夏威夷风情舞蹈也很有名。今年2月,公园刚刚恢复营业,舞蹈队的姑娘们也重新回到了属于她们的舞台。表演时,这些女孩子发自内心的笑容,是她们回馈给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最好的礼物。

  舞蹈队副队长大森的家,距离福岛核电站只有两公里。现在,她只能每两个月回去看一看,每次最多待5个小时。“每回去一次,家里家外的景物都不一样。总在日渐荒芜的景物前,回想家里曾经的模样。”大森说。

  再过一个月,樱花就要开了。大森想回家看看樱花。“富冈町有一处樱花胜地,我以前总去。”

  不知道今年的樱花树下,大森会不会看到松村的身影。

  福岛核电站20公里的警戒线,像一堵墙,挡住了福岛人的过去和未来。

  记者观察:感受日本纠结的灾难“温度差”

  灾区弥漫压抑静穆气氛,但往西行,却歌舞升平恍若隔世;一面是踊跃捐献、出钱出力,另一面却是,大多数日本人并不愿意接受东北灾区的地震海啸废墟垃圾。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冯武勇发自东京 3月4日,七旬高龄的日本明仁天皇匆匆离开东京大学附属医院,距他做完心脏搭桥手术刚两周。明仁天皇急于出院,是希望出席3月11日在东京举行的日本大地震一周年祭悼仪式。

  日本媒体关于地震周年的话题也在逐日升温。电视台的专题纪录片,报纸的系列特刊,社交媒体的关注焦点,都在把人们拉回去年3月11日的那场浩劫。

  一年前,撼动日本列岛的里氏9级地震,以及随后横扫日本东北海岸的特大海啸,给日本带来15850人死亡、3283人失踪的惨剧。福岛第一核电站三个机组的相继爆炸,使得占日本国土面积3%的地域遭到核污染,其引发的环境、经济、政治、社会问题至今未消。

  就自然灾害而言,这是日本历史上有记载的最惨重灾难;从人为因素而言,一些日本人把福岛核事故发生背后的人祸因素断言为“第二次战败”。

  但这一年来,笔者感受最强烈的,不是灾区重建过程中的众志成城,而是围绕这场灾难,日本社会和日本各种人群中存在的复杂的“温度差”。

  纠结的心态

  首先是一种明显的空间(地域)温度差。如果以核心受灾区为圆心,向日本列岛画出半径不同的圆圈,在每一道圆圈上摆放上温度计,不免能发现,民众对这场灾难的感受或者关心程度基本与距离成反比。震后不到一周,一些记者被疏散到大阪时即强烈感觉,这里一片歌舞升平,基本没有东京的那种压抑、静穆气氛。再往西行,更是让经历过灾情的人恍若隔世。

  空间上的温度差,不仅存在于东西日本间。在日本东部,受灾区和非受灾区存在温度差;即使在灾区,核心受灾区和一般受灾区存在温度差,而在许多日本人眼中,福岛县更是截然不同于其他地震灾区,完全需要用另一种温度计测量评估。

  理性与感情的“温度差”更令日本人纠结。

  京都清水寺住持每年挥毫写下年度汉字。2011年,日语中寓意“纽带”的“绊”字在绝对多数支持率下胜出。确实,为支援灾区,日本民间社会的震后总动员令世人钦佩。然而,踊跃捐献、出钱出力的另一面是,大多数日本人并不愿意接受东北灾区的地震海啸废墟垃圾。

  日本共同社今年2月的一项调查显示,超过86%的市区町村一级地方自治体不愿接纳灾区废墟垃圾,背后主要理由是当地居民担心焚烧废墟会产生放射性物质。

  日本环境省的统计数据称,东北灾区宫城、岩手、福岛三县共产生废墟2253万吨,而至今已完成回收、掩埋最终处理的只占全部废墟的5.6%。只要去过上述三县,就能认识到,遍布灾区的废墟堆如果未能及时清理,震后重建重振云云只能是纸上谈兵。以宫城县为例,该县共有灾后废墟1596万吨,占东北三县废墟总量的70%,相当于该县19年产生的普通废弃物总量。也就是说,该县开动全部的垃圾处理设施,仅这些废墟就要处理19年。

  在直接涉及福岛的问题上,这种“温度差”更加明显。一方面,日本各地经常大张旗鼓举行购买福岛物产展会。另一方面,媒体不时传出辐射未超标的福岛工业产品在其他区域遭拒的新闻。最近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是,日本冲绳县以担心核辐射为由,拒绝了日本东北青森县每年提供的雪(供冲绳造雪观景)。青森距离福岛核电站足有三四百公里。

  争论和遗忘

  这种“温度差”还出现在政界和经济界。围绕核电去留,代表日本大企业集团利益的日本经济团体联合会与经济同友会等其他一些经济团体意见相左。而在政界,围绕日本经济模式的再选择,出现以经济产业大臣枝野幸男与民主党政调会长前原诚司为代表的“路线对立”,前者质疑传统的经济增长追求,后者继续秉承扩张型的经济增长模式。

  对于这场灾难的反思,“温度差”甚至能上升到形而上学层面的深刻对立。“第二次战败说”的论者们坚信,二战后,日本没有彻底反省和清算社会体制、组织架构乃至国民性的缺陷,这次特大灾难只是重新暴露了这些痼疾;而一些民族主义倾向突出的论客用“天谴说”等惊人之谈,试图把日本拉回战前的“纯洁”状态。

  种种论调背后,恐怕最大的“温度差”还在于时间带来的温度差。

  在地震主要灾区岩手县刚刚登录为世界遗产的平泉寺脚下,立有一出自中国唐代大诗人李白之手的日译碑文——“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

  一周年,二周年,三周年……当时间踏着不变的步伐流逝。关于这场地震,有些记忆或许强化,更多记忆将持续风化——即使当年天崩地裂。

  核事故阴影将笼罩日本数十年

  在福岛市开办诊所的“福岛中央市民医疗生活协同组合”日前宣布,核电站事故发生后的半年时间内,前来就诊的患者与上一年同期相比,失眠患者增加了27%,高血压增加了13%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蓝建中发自东京 日本媒体通常把“3·11大地震”视为两种灾难的叠加:其一,是地震和海啸灾难;其二,是核电站事故灾难。面对前者,日本传统救援和灾后重建体系正在应对(具体进展详见本报第20版报道);而后者带给日本的,却是从一开始就令其措手不及的新考验。

  虽然,去年12月16日,首相野田佳彦曾一度宣布:“可以判定核电站事故已经平息。”但时至今日,福岛第一核电站事故的抢险工作远没有结束,核阴影在未来数十年内都可能会继续笼罩在日本国土上。

  福岛第一核电站仍继续泄漏

  最近的担忧可以从福岛第一核电站令人虚惊一场说起。

  今年2月13日,东京电力公司宣布,福岛第一核电站2号机组压力容器底部的温度当天17时显示达到276.4摄氏度,远远超过80摄氏度的安全上限。事后,总算证实是温度计出现了故障,但这次乌龙事件再次印证“核电站反应堆内部情况未明”的事实,也使得抢险工作显得困难重重。

  大约一周后,2月20日,福岛第一核电站对媒体开放。记者在现场看到,4号机组为了从燃料池中取出燃料而在继续清除瓦砾;3号机组的放射线量依然很高。记者们乘坐的大巴刚刚到达3号机组的涡轮机房前,大巴内的放射线量就突升至1500微希沃特/小时。为此,3号机组只能用机械遥控清除瓦砾,比4号机组更耗费时间。此外,净化污水的冷却系统中,虽然主要管道已用黑色隔热材料包裹,但仍有露出的部分,如果出现寒冷天气,管道有可能再次被冻结。

  在核电站状态并不乐观的情形下,放射性物质继续泄漏是不争的事实。日本气象厅气象研究所2月28日宣布,福岛第一核电站事故向大气中泄露的放射性物质总量约为3万万亿至4万万亿贝克勒尔,这相当于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放射性物质泄漏量的20%至30%,但却相当于以前国内外机构推测值的两倍。

  与此同时,气象研究所首席研究员青山道夫还发现,核电站事故产生的含有高浓度放射性物质的污水,有可能还在通过没有看到的渠道继续外泄。因为他分析了核电站附近海水的放射性浓度,发现最近铯-137达到每升1至10贝克勒尔,这一浓度证明了污染水流出的可能性。

  原本东京电力公司准备9月前安装新的净化污水的设备,使污水能够达到排放到海中的程度,并且在3月上旬利用工业用内视镜对2号机组安全壳内进行第二次调查,但是目前工作是否能够顺利取得进展尚不得而知。

  清除放射性物质缺乏良策

  与封堵放射性物质泄露相关联的难题,还有如何处理已被检测出的高浓度放射性物质。其影响更关切民众的日常生活。

  以关东地区的一般垃圾处理厂焚烧的垃圾灰烬为例,检测出高浓度放射性物质的垃圾只能保存在垃圾处理厂内,导致焚烧设施不堪重负,只有减少垃圾回收的次数,这又给居民生活带来不便。

  日本政府曾表示,将承担全年放射线量超过1毫希沃特的“污染状况重点清查地区”的清除费用,但截至3月1日,东北和关东地区8个县的104个市町村属于清除对象,却由于多数地方无法保管污染土,不得不推迟清除放射性物质。

  对放射性物质的担忧可以说是缠绕在福岛县居民头上的一个魔咒。在福岛市开办诊所的“福岛中央市民医疗生活协同组合”日前宣布,核电站事故发生后的半年时间内,前来就诊的患者与上一年同期相比,失眠患者增加了27%,高血压增加了13%。

  在核事故伊始、核电站附近被全村疏散的川内村,虽然川内村1月宣布疏散的居民将回村,但是在3月6日的村议会上,村长远藤雄幸宣布,只有33%的人表示愿意回村。其中,“害怕放射线”,是阻挠村民们“回家”的最大原因。

  不仅在福岛县,日本其他区域的居民对放射性物质也是“谈虎色变”。截至2月17日,日本政府要求全国地方政府协助处理地震瓦砾,但应者寥寥,只有青森县、山形县和东京同意接受,静冈县岛田市等进行了焚烧实验。这导致处理瓦砾的工作难以取得进展。

  即使所有县市都同意焚烧,日本政府也拿不出有效的方法清除放射性物质。虽然,日政府宣布将在2014年3月前,完成在全年放射线量达到50毫希沃特地区的放射性物质的清除工作,但是能够在多大程度上降低放射线量依然不清楚。

  此外,福岛核事故也直接影响到了当地渔业、农业的发展。

  福岛县田村市的杉树日前检测出了雄花每千克放射性铯活度达到5800贝克勒尔,森林也受到放射性污染的严重影响。当地林业人士指出,森林的污染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广大的山林根本无法清除放射性物质,也许需要数十年时间。福岛县的材价格由去年7月的每立方米1.3万日元下降了2000日元,即使如此,顾客还要求提供检查了放射性物质的证明。由于木材滞销,已经没有必要对山林进行养护,山林随之荒废。

  担忧恐慌心理的副作用

  在距离福岛第一核电站200多公里的首都东京,虽然核电站事故后曾短暂出现抢购矿泉水等情况,但是很快生活恢复了井井有条的秩序。不过,平静的表面下,市民的内心深处却被不安笼罩。

  记者在超市购物时发现,虽然食品都会标注产地,但是却没有额外看到过有放射线检测标志等。一位6岁孩童的母亲告诉《国际先驱导报》,对于日常食品,她是通过消费生活协同组合(消费合作社,简称生协)开办的称为“Pal-system”的网上快递服务购买,因为“生协”对自己出售的产品都有放射性检测结果,并且在网页上公布,未检测出放射线的产地、检测出的量都一目了然,而且对农药的检测也非常严格,所以让消费者觉得很放心。即便如此,购买蔬菜后她还会仔细清洗,尽量采取一些能够防范的措施。

  不过,平时如此当心,她却没有让孩子不吃学校提供的饮食而自己带盒饭,或者准备从东京搬到西日本。她表示,一是自己没有这样的力量,另外是担心过度反应会使周围的人感到不安,并且让农户更加痛苦。

  她说,恐慌心理的副作用,比放射线本身造成的恶劣影响更大。因此虽然她坚决反对核电站,但并不想为此做出过激反应。

  和这位女士持相似观点的市民不在少数,另一个和记者熟识的东京市民也表示:“毋宁说现在人们对放射线更加敏感。因此,尽量购买西方国家产的食品,对于饮水等也非常在意。但是,为了保卫自己和家人,没有时间来无谓地发泄怒火。想到东北和福岛,大家都是无可奈何地忍耐着。”

  “数读”日本地震一周年

  15850人死亡

  去年3月11日,日本东北部海域发生里氏9级地震,引发海啸,确认15850人死亡,3200多人失踪。

  1.2167万亿日元理赔金

  日本损害保险协会今年2月2日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3月1日,组成该协会的25家保险公司支付的“3·11”地震保险理赔金已达1.2167万亿日元(149亿美元),相当于阪神地震理赔金额的15倍。

  2000万吨至2500万吨残骸

  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2月28日说,日本“3·11”大地震和海啸产生的残骸已漂浮至北太平洋中部。残骸包括木材、渔船、汽车、家用电器,最远漂浮至距日本本土以东4800多公里处。日本“3·11”地震和海啸产生大约2000万吨至2500万吨残骸,部分被卷入大海。

  南相马市2万居民无法回家

  面积近400平方公里的南相马市位于福岛县太平洋沿岸,部分区域处在福岛第一核电站20公里疏散圈内,有近700人在地震和海啸灾难中遇难或失踪,目前尚有约2万居民在外地避难无法回家。而震过后日本发现的第一批辐射牛肉就产自南相马,这又给主要依靠畜牧业的南相马市带来很大打击。

  超百万民间志愿者

  统计数据显示,截至今年2月中旬,通过官方途径报名到“3·11”地震和海啸灾区从事志愿服务的人超过93万。还有不少人通过民间组织开展志愿服务,因此,真实的志愿者数量远超百万。

  人权侵害咨询案例491件

  3月2日,日本法务省发表了有关人权保护的最新报告。该报告中写道,截止到2011年12月31日,日本法务省接到的与3·11大地震有关的人权侵害咨询案例达491件,经法务省认定确实发生了侵犯人权并已经实施援助的案件有29件。具体案例包括受灾母亲到长子家避难却被长子恶言攻击并夺走财产;邻居要求挂有福岛车牌的车辆接受放射线量检测、福岛牌照车辆被停车场拒绝停车;从福岛转学的学生在校受到歧视等。(本报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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