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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对甲型流感反应过度质疑:中国无输出性病例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5月22日01:05   CCTV《新闻1+1》

  CCTV《新闻1+1》2009年5月21日播出《面对流感,谁“过度”了?》,以下为完成台本:

  甲型H1N1患者意外遭遇部分网民质疑,患者和家属通过媒体向公众道歉,面对患者,质疑的声音是否客观理性?面对疫情,我们该有什么样的心态?加强出入境检查,举行模拟演练,对患者和疑似病例进行隔离,科学举措被个别国家质疑反应过度,以人为本,中国的防控措施真的过度了吗?《新闻1+1》为您解析。

  演播室主持人(董倩)

  欢迎收看《新闻1+1》。

  两例甲型流感患者小吕和小包都已经治愈出院,出院之后,他们两个采取的是同一种做法,就是向公众道歉。其实生病本身并不是他们的错,而且生病也不是他们自愿的行为,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还要道歉?道歉他们又要为了表达他们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岩松怎么看这件事儿?

  白岩松(新闻观察员):

  其实如果他们没有触碰相关的法律和法规的话,我们是无权让他道歉的,但是他自己有道歉的权利和这种情感的需求,我觉得他们要记住,真正威胁我们的是甲型H1N1的流感病毒,而不是包某某或者吕某某。

  主持人:

  我们来看一下这两位患者的道歉。

  (播放短片)

  患者吕某:

  谢谢各位对我的关心,谢谢。对和我同机,和我同火车,以及我在北京一些我去过的场所,所有和我有关,(因为我)隔离后对他们的生活造成很多不便,在这里表示深挚的歉意,对不起大家。

  解说:

  这个在众多媒体前道歉的男孩就是我国第二例甲型H1N1流感病例患者小吕。

  经过8天的治疗后,17号上午,小吕正式康复出院,而他出院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父亲一起站在媒体面前,向大家道歉。

  其实早在十几天前,随着病情的确诊,小吕的生活就已经变得不再平静,网络上开始出现了许多对于他的讨论,有网友说,小吕是明知自己可能感染病毒,仍坚持回国,而且还在北京到处乱跑,完全是不顾他人安危,是自私自利的表现,更有网友为他起名“吕传传”。

  同样被卷入这场舆论漩涡中的还有吕某的家人。面对着公众的各种压力,在小吕出院之前,他的父亲就曾经通过当地媒体替自己的儿子向大家表示过歉意。

  吕某的父亲:

  由于孩子从北京到济南住的旅店也好,乘坐的火车也好,给大家带来生活和工作上的不方便,在这里我表示歉意。

  解说:

  而这样的道歉声在17号当天下午再次响起,我国首例甲型流感患者包雪阳出院时,也同样通过媒体向大家致歉。

  患者包雪阳:

  对此次事件中受到隔离的这么一些朋友们,我希望给他们说,给他们添麻烦了。

  解说:

  网上展开的一项调查显示,认为患者应该主动道歉和认为患者道歉没有必要的人都占了一定比例。除了网友们对流感患者是否该道歉褒贬不一外,各个媒体上的评论,对此事也执不同的看法。

  《法制日报》发表评论认为,道歉并不代表两个人一定做错了什么,只能说是在严峻的疫情面前,向全体公民提了一个责任意识不能缺失的醒。

  《东方早报》发表的评论,抗击甲型流感,不需要道德讨伐,受害者毋须道歉中说,不妨把网友对患者的谴责看作对疫情的不确定性存在紧张情绪的一种体现。

  《重庆时报》评论说,一个群体不宽容的“病毒”爆发,可能超出流行病学的范畴,污染社会风气和民众心态。

  主持人:

  在疾病面前,在疫情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无非就是有人得上了,有人没得上,为什么这次没得上的人会去要求得上的人道歉?

  白岩松:

  因为他觉得是不是你有些行为没注意,比如说大家就会有这样一句话来针对“吕传传”,给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其实你听着会非常难受,我相信他自己也会很难受。是针对这样一句话来的,明知他有可能感染了病毒,仔细一推敲,这句话其实有严重的问题,什么叫明知有可能感染流感,这个有可能感染流感到底是感染上了流感,还是没感染上流感,谁会对有可能的事情去承担相应的法律准则。

  比如说大家推断他,他跟某些知心的朋友说过他有过跟流感患者的接触,他的身后坐着一个墨西哥人,诸如此类的东西畏罪以后证实,那么他可不可以回国呢,他在回国的时候并没有被确诊啊,而且在回到国内,在通过机场的时候,也通过了温度的检测,你说这个时候他该采取一种什么样的行为。当然,我们可以对他有更高的要求,可以给他有更高的要求,他说我回来,我自动去隔离一段时间等等,但是他没有触犯最低的限定。任何一个公民可以不高尚,但是你不能用特别高尚的东西去要求别人,去谴责别人,他只要没触碰最基本的底线。

  所以我觉得对于吕某某,或者山东的这位患者来说,他有道歉的内心冲动,但是社会没有理由去强迫人家道歉或者谴责人家,我当然认为这是另一种流行性的“病毒”,而且危害也很大。

  主持人:

  山东的那名小吕,他当时在,比如说从北京到济南的途中,其实这个人,当时我听到他的事儿的时候,我也觉得,你既然自己是从加拿大或者美国那边过来的,而且你自己又得了发烧这种现象,你就应该有义务把自己保护起来,你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长途旅行?

  白岩松:

  刚才我已经说了,你可以对他提出一个更高的要求,但是他毕竟过了这样几个关,第一个,在回到中国之前的时候并没有被确诊,到了机场的时候,也通过了相关的温度的检测,而且你觉得在生活当中,可能刚一回来的时候,对自己的,可能有一点嗓子不舒服或者怎么样,但是过机场的时候也没有任何问题,可能他会有一些安排,的确,他没有达到我们对他的最高要求,但是对任何一个人的谴责与否,不能拿最高要求去衡量别人,如果要是谴责他,也许会有另外的理由。比如说在填写入境卡的时候,你有没有虚报信息,你根本填写的信息是让人无法找到你的,或者说你跟别人隐瞒了,或者说你已经确诊是甲型H1N1的流感病毒,你依然选择逃避,然后去公共的场所,这是另外一个问题,但是这些问题在他的身上并没有存在。所以是介于一个没达到最高的你对他的道德要求,但是也没有突破最低的底线,而且建立在一种可能、怀疑和传言的基础上,就是人肉搜索,把他所有的东西都颠三倒四的全部倒出来,我觉得这是不公平的。

  主持人:

  但是既然这两名患者都没有触碰法律,而且他们自己没有必要对自己有那么高的道德要求,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向公众道歉?

  白岩松:

  我觉得这是完全两个问题,向公众的道歉,我更看重的是一种内心需求,将心比心,有时候我自己会想,假如说我是一例甲型H1N1的流感病毒,然后的确由于我当时不知道,但是突然使包括跟我同飞机的人都被隔离了,我在那段期间的时候会非常自责,我给别人带来了不便,我觉得这是公民的一种发自内心的需求。我反而看到的是,就是一个特别值得肯定的一种公民的素质,我觉得这是第一点,就是你要尊重他们的道歉,我们没有权利要求他道歉,但是他有权利道歉,来凸现自己内心的某种需求,这是一个层面。

  还有一个,我觉得他的道歉也是对其他人的一种提醒,恰恰是这样的一种道歉,也在提醒潜在的、未来的某些甲型H1N1流感的感染者更加关注自己的社会责任。咱们在节目中其实最早的,很早,首先比较早地强调了,当它面对阵地战的时候,不是前哨战了,前哨战是政府承担责任,当阵地战的时候,政府和公民都要承担责任,那时候我们就做出了这样的提醒,但是你不能苛刻地要求每个人都达到最高最高的标准,只要没突破最低的底线。所以我觉得他的道歉会提醒很多潜在的,我们虽然希望没有了,但是会提醒大家怎么更加关注公民的责任,怎么更加保护自己,也保护他人。

  主持人:

  你看这两名甲型流感的患者纷纷都道歉了,而且他们两名是第一名和第二名,接下来可能陆续的会有,比如说现在确诊5例了,还有3名,他们出院的时候,如果他们不道歉的话,会不会社会仍然会给他们压力?

  白岩松:

  我觉得道歉是我们值得尊敬他的一些地方,同样的道理,他没有道歉,他也没做错什么。

  另外有的时候有一些其他的因素,还导致可能不仅不会道歉,而且会很愤怒。我估计就以广州的这名甲型H1N1流感病毒的感染者,他非常愤怒地在治疗期间,已经向医院进行投诉,他说全社会该关注的是我的病情和社会如何在防控这个流感,为什么我是否有钱,我从哪儿来,我是哪个协会的会长,我家庭状况什么样,全部被公之于众,每天有很多记者来看我的各种各样的状况,他觉得他已经导致严重的失眠,现在根本睡不着觉。所以你觉得在这样一种已经变形的关注的情况下,他也许原先内心是有道歉的,但是他受到了另外的一种伤害,也许他也有理由不道歉。甚至我觉得我们应该也为某些唐突的,甚至不恰当的所谓谴责和给人起绰号等等,也应该有一个道歉。

  主持人:

  不过也能够理解公众为什么会对他们有一种要求道歉的要求,是因为这5例都是输入型的,也许公众就会认为,你看,都是输入型的,如果你们不回来的话,我们国家就不会有这样的病情。

  白岩松:

  这是非常可怕的一个想法,这个社会是一个流动的社会,而且所有的级别现在仅仅是五级,并没到一个可以去封闭完全的海关这样一种境界,而且目前大家也在探讨的是我们防治流感,怎么样不要恐慌,但是不能掉以轻心,正常的人员往来也都是正常的,所以它又存在疾病的潜伏期,我们没有理由去让所有国外的留学生都不回国。甚至当我看到留学生任何一个个体有权做出抉择,但是任何一个群体有可能,就是比如说我们是不是也是一种很自私地角度去思考的是,劝别人你们不回来,你们要是回来的话,我们就觉得受到了伤害,我们不能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过分限制别人的自由,尤其在他没有触碰,甚至都没有出现任何可能感染上甲型H1N1流感病毒,现在全世界40多个国家都感染了,你是不是要拒绝40多个国家的人都来往。

  主持人:

  刚才咱们说的是病患,咱们再说普通大众的心情。你看跟5例被确诊的患者密切接触的人纷纷已经解除隔离了,都没事,会不会在公众中有这样的一种情绪,觉得反正跟他密切接触的人都不会有问题,说明这个东西不是那么可怕,所以我也可以不用那么的防范?

  白岩松:

  我觉得可以会更轻松起来,可能我们要经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我记得咱俩说过,该着急的人着急,让不该着急的人放松下来,那是在打前哨战的时候。然后突然疫情开始出现,我们身边,第一例,第二例,第三例,第四例,都是输入性病例的时候,大家又再度紧张起来,但是随着开始出现反馈给我们一些更良性的信息,比如说密切的接触者解除了隔离,没有问题,没有出现内部的交叉感染等等,我们的心态重新放松下来,轻松下来的心态不意味着防范的措施要掉以轻心,恰恰相反,我觉得还会经历一个新的阶段,这种新的阶段就是在未来再次让该紧张的人紧张,继续紧张,而不该紧张的人放松下来。

  主持人:

  你看这个过程能不能完成?因为就在一天前、两天前,我们的邻国日本,他们已经不是输入型的病例了,就是在本国之间感染。

  白岩松:

  对,急剧爆发。

  主持人: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作为很紧密的这样的邻国,我们还有这样的条件,有这样的资本,说不该着急的人也不着急吗?

  白岩松:

  我觉得首先全世界应该反而正面地肯定这一次中国在防范甲型H1N1流感上所采取的这种做法,为什么?一个13亿的大的国家,到目前为止,5例甲型H1N1流感患者确诊的,都是输入性病例,由于针对输入性的病例,打好了整个防范的这一战和相关的隔离等等,使5个确诊的病例都没有带来接下来的二次传播和内部的开始传播,而且我们没有带来输出性的病例,从这个角度来说,全世界真的应该感谢中国在防控。有的时候我很难理解,比如说你也会听到一种声音,中国是不是有点防范过度了,其实当我们再去回应很多话语的时候,你只要做这样一个假设就能够明白没必要去回应这样的做法。假如有一天,中国突然成为输出病例的国家,有几例病例是从中国防范不严,然后输出去了,马上批评你的声音就会演变成中国是不负责任的国家,对吗?今天在说你过度防范,明天只要出现输出性的病例,马上就会说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国家或过于放松等等等等,所以做好目前的事情,而且有很多事情没有最后的结局,这依然是一个让人很担心,并且有想像空间,没有最后全部掌握所有的资讯和相关情况的一种流感,我觉得还是防范要比立即掉以轻心当然要好得多。

  主持人:

  刚才我们在演播室中关注的是每一个人在这样的疫情面前应当做什么,接下来我们会继续关注国家在这场疫情面前应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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