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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ham Davis:数字化媒体增加接触客户数量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4月22日09:58  新浪传媒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举办的“第三届中国传媒产业高峰论坛”4月17日在北京召开,中欧国际工商学院副院长兼中方教务长张维炯、《中国企业家》杂志总编辑黄丽陆、二十一世纪传媒执行总裁刘洲伟、 FT中文网总编张力奋、新京报社长戴自更等嘉宾出席并作主题讨论。传媒产业的新机会有哪些?新旧媒体如何融合?以下为《经济学人》杂志Graham Davis发言实录。

  陈菊红:Graham Davis,我也想知道《经济学人》作为一本流行全球的非常专业的财经类杂志,你们在整个技术进步和到各个不同的区域市场,进入这些市场时遇到的哪些问题,你们整个的思考是什么样的?

  Graham Davis:我们其实有很多挑战,尤其是在中国所遇到的挑战。比如说技术上的变化,还有的话收费方式的变化,我想这些挑战都是相同的。

  我也想来谈一谈我对中国这方面的一些看法,中国的经济发展得非常地好,全球的经济也在逐渐地恢复。从总体上来看,中国的媒体行业应该还算是比较成功的,如果大家问我们的这个杂志,为什么能够成功?那么会有一些不同的回答,我们的CEO他会说我们的成功,更多地是我们的运气好,但是我觉得这个是不完全正确的,如果问我们的编辑的话,他会说这是我们的内容质量很好。那么在这方面我跟我的中国同行们是一样的看法,内容同样是非常重要的,内容的质量是最重要的,这个在全球环境当中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我觉得确实《经济学人》这本杂志运气非常好,我们遇到了一个全球化的很好的时期,我们也遇到了几次的危机。比如说像金融行业的这个危机。那么这样的危机对我们来说倒是一个机会,因为很多人都会提出这个质疑,会想来阅读我们这本杂志,他们想要发现到底做哪些是错的,做哪些是对的。

  以前研究过经济学的人,他们十年之后再来看我们这本杂志,他会发现我们的分析是非常一致的,我们所使用的原则是非常一致的,所有的这些都是我们成功的原因之一。

  另外我们也要看到我们杂志的价格也是一直比较稳定的。那么现在我们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样把这样的一个书面印刷的杂志怎么样把它数字化,能够触及到更大的客户群,因为现在越来越多的客户,是希望能够有一个数字化的阅读方式。全球的信息行业发展得非常地迅速,现在的信息简直是无法计量的。所以我觉得,媒体行业原来是属于一种传播的模式,主要就是这种印刷的媒体,然后给他送到书报亭,然后再通过书报亭再卖给消费者。但是现在随着互联网的出现,其他的数字化的方式出现,我们现在可以接触到的读者的用户比以前要大大地增加。

  但是对于这些数字化媒体的用户我们的了解不如我们对传统用户的了解多,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都在阅读什么。所以我们在这方面还要考虑,怎么样能够掌握这样的一些知识,从而能够把它进行商业化。只有做到了这些,才能够有可能实现可持续发展,才可以继续维持我们这样的一个角色,为用户来提供信息。

  我们需要做的是,需要让用户认识到我们所做的事情的价值。我们的工作,我们的成果对他们来说是有商业价值的,所以他们愿意为此来付钱,如果我们能够做到这些的话,我们就能够来成功地渡过这次转变,从印刷媒体向数字媒体来转变,我们自己也需要来做到这一点,怎么样去理解这样的一种变化,怎么样去更好地理解我们跟用户之间的关系时,他们能够原以为我们来支付费用。

  陈菊红:我还是想问一下Graham Davis先生,因为你现在负责的是中国和日本这两个地区,那你觉得这两个国家他们的社会环境,是否有什么不同呢?市场有什么不同呢?以及你对这两个国家的媒体怎么来看。

  Graham Davis:我们没有专门发布中文版或者日文版的杂志,但是如果让我来看这个市场的话,我们看到不管是日本公司还是中国公司,都是在走向全球化。比如说我们接触到的一些日本的跨国公司的时候,他们的做法是非常国际化的。他们认识到我们作为一个国际媒体公司,可以为他们做一些什么。我们认识到我们不能受他们的影响,我们必须按照自己的这个观点来撰写文章,比如说像丰田,丰田是我们杂志的一个很大的客户,在我们杂志上做了很多的广告,但是我们仍然会撰写一些对丰田的批评文章。去年在美国,我们的杂志的封面就是关于丰田的一个漫画,就是他在一个橡胶上跌倒了。当记者要撰写公司的报道的时候,那么他们会试图在不同的阶段去影响这些记者。

  谈到出版这个方面,中国市场的整体环境跟日本相比会更加地难做一些,因为各方面的规定会更多一些。在日本主要是来考虑读者对这个内容是否有兴趣,读者对外部的世界是否有兴趣。中国的读者对我们所写的内容是非常感兴趣的,所以说我们觉得对中国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陈菊红:像二十一世纪报道,整个南方集团还有京华时报,其实都获得了非常好的回报,我也了解到《经济学人》去年在英国本土发行量大概也有了大概15%的增长,在全球也有一些增长。

  所以我想回过头来看,我们不一定要说到体制,我们不一定要说到挑战。那么我们怎么来看我们这些增长?我们的发展,我们自己所做了一些什么,我们认为哪里还有我们可以发展的空间?

  Graham Davis:媒体的商业模式在过去两三年间,一直是媒体公司有多少的这个资金稳定性,那么广告市场在两年全球经济危机中被毁灭了。但是去年广告市场做得还是不错的,去年应该是有盈利的,两年之前广告也消失了,因为很多有杠杆的公司,他们没有并购的模式,结果在两年之前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公司必须要有足够的资金能力来渡过这个困难的时期,等到去年做得好的时候,他们才能够再一次重新繁荣起来。

  在这里的同事说得非常正确,如果你要是没有财务方面的稳定和一个商业模式,可以允许你有一定稳定性的商业模式的话,你就会有损失,所以你认为未来还能采用同样的商业模式吗?我们的商业模式必须要改变,因为我们是平面媒体的模式,我们仍然想要在平面媒体方面发展,并且还要想再往上进行商业化,而且现在又出现了互联网的行业,还有数字的终端,比如说ipad。很多人都有手机的设备、移动的设备。比如说智能手机,他们获得我们的信息,他们愿意付钱,所以我想我们是可以复制的,当然复制起来非常地困难,而且我们的利润率和这个收入,相对每个用户来讲也不是和以前一样的。而且我们把这个用户转变成为订户,也不像做平面媒体那么容易,这就是我们的挑战。

  我想在中国我们也许需要一些合作伙伴关系,需要加速我们的品牌的知名度和我们的增长,使得大家知道我们提供什么样的内容,我们《经济学人》是什么样的杂志,我们想寻找的是一些我们能够做别人做不了的事情的人,我们能够提供非常高质量的内容,我们愿意跟拿我们的内容进行商业分销的人进行合作,我们希望一种商业关系,它能够使到我们的内容很重要,并且愿意给我们公平的价格。在中国以前我们一直遇到的一个问题,就是说人们会把我们的内容翻译成中文,然后翻译的时候把它扭曲了,这种情况我们是绝对不能够允许,你必须要尊重原有的内容,保证原有的内容的完整性。

  陈菊红:你是不是打算做中文版,多长时间之后会有中文版的《经济学人》。

  Graham Davis:我们非常愿意在中国做事情,但是在中国做事情必须与我们的品牌、我们的编辑价值和中国政府的政策三者相一致,但是目前来讲这三者之间就不相一致。

  我觉得我们愿意被看作一家出版公司,是一个中立的平台,大家可以平面的媒体或者通过手机或者通过电脑来读我们的内容,我只是希望大家读我们的内容,然后为此付钱,如果大家能够这么做的话,我们就可以继续生存下去。

  我们在中国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在中国还有一些其他的国际化的媒体在中国也是在做的,比如说像财富中国,已经在中国做起来了,还有其他的一些,比如说像华尔街日报,在中国也是有发行的,这三个都是比较大的、全球化的报纸和杂志。我觉得我们的差异点或者说我们的优势就是从全球的角度,把全球的经济、政治、各给它结合在一起来讨论,这个是我们的优点。

  那么我们在中国的优势,在于是我们能够一方面把中国的这个事情来进行报道、来分析一点一滴的信息,然后为我们的读者来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另外的话从全球的角度来看的话,我们基于自己的能力,往往能够为全球未来的趋势有一个预测,这方面我想应该是我们的优势,别人做不到的。

  陈菊红:Graham Davis,如果在你的团队里面,广告部门和内容部门有冲突的话,你们会怎么做。

  Graham Davis:内容部门总会打赢的,因为你要取得这个内容的独立性的话,你必须要保证他们赢,如果你出于商业的原因让他们妥协的话,你就注定要灭亡。如果我要是和一个主编或者说是编辑说的话违反了他最基本的工作原则的话,我就会没有工作了。关于这个食品丑闻还有牛奶的问题,公司的这些丑闻,不仅仅是中国的一个现象,我在日本生活过,我们有现在的东电公司的核泄漏的事件,现在这个问题还没有能够解决,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觉得东电也不是邪恶的公司,他们并不是要有意地扭曲一些信息,但是问题是我们没有信息,他们却控制了这个信息。而日本的媒体,不仅仅是现在,而是在过去的二十年的时间里面,他们没有做很好的工作,没有真正地让核电站负责,为什么这个公司会处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他有什么样的一些安全问题,他们没有在这方面追究,因为在这方面有很多的秘密、有很多糟糕的沟通,这个情况不仅在中国存在,在中国之外也存在。

  现场提问:

  问题一:我是环球时报的记者,问一下Graham Davis,目前对中国的媒体监测的行业怎么看?以及就是认为今后这个媒体监测还有像读者调查这样的市场手段,对传统媒体的内容、生产还有商业模式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谢谢。

  Graham Davis:一些读者调查、读者的发行数据,比如说在日本的发行量,其实这个就是按照你所发行的数量来计算。如果仅仅是这些数据是可以获得的,但是如果说你讨论的是消费者的行为,这就是很不一样了。互联网确实有着很大的一个用户群,他们的潜在读者非常多,你可以知道他们是谁,他们在哪儿?你会收集到他的一些行为数据,但是你不了解他的价值观,你不知道他们真正的想法是什么,我想如果我们可以做一些模型和做一些研究来,更好地去了解客户这些方面的信息,比如说他的价值观,他们因为什么原因向我们付钱,这是我们最终实现让客户付费的关键点。

  提问二:我是第一财经做节目策划的,所以我问一个跟财经和传媒有关的问题。我想问一下Graham Davis关于财经传媒的人才战略的问题,我自己感觉首先财经传媒领域里面的财经参与人员,不到30%。而且每年的人才流失率还超过50%。但是我们看未来的话,越来越需要比较专业的财经人士来参与这种媒体内容的制作和提供。但是现在中国的现状是财经这个行业,或者是是金融行业,能够提供给这些人才的回报,是远远大于传媒业的。所以怎么样能够留住这些专业的财经人士来参与传媒行业,或者是说怎么样能够培养这种既懂得传媒又能够按金融操作的人,我希望听听见解。

  Graham Davis:我们的记者往往可以找到自己的职业规划、职业发展。当然有的时候他们也会被金融行业或者其他的行业抢走,基本上来讲我们要找到适合在媒体行业做的一些人,我们是媒体公司,我们当然付的工资也是媒体行业的工资,如果高盛来挖人的话他们可能就是给的投行的工资了,所以你需要找到那些真正愿意从事媒体行业的这些人,他们在公司可以发挥自己的作用,有一个长期发展的意愿。

(编辑:SN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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