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国民议会(议会下院)18日晚投票批准在今明两年内针对年薪超过100万欧元(约合136.9万美元)的个人征收高税率的“特别富人税”。
为了避税,法国的富人们掀起了一番“移民潮”。富人可以通过转嫁税负、转换投资组合、改变分配时点、甚至改变国籍来降低自身的税负,而穷人却注定是任何税收的最终受害者。
金融危机以来,不少国家都释放出了给富人加税的制度信号。如果不加税,政府债务危机就无法化解,如果向中产阶级加税,势必影响内需和加剧民众不满,如果减少教师和医生的收入,就会对长治久安带来损害,唯一可行的选择就是富人税,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办法可以在短期内完成减赤目标,实现收支平衡。
于是,除了法国之外,从2013年开始,美国将向个人年收入高于40万美元或家庭年收入高于45万美元的富裕人群增税,该收入群体的个人收入所得税税率将从现行的35%提高到39.6%。
当然,外国的富人们也不会坐等税收。“移民”成了法国、美国许多高收入人群的无奈之选。
法国著名影星、“大鼻子情圣”热拉尔·德帕迪约加入了俄罗斯国籍。先前有报道称,他此举是为了逃避法国高额个人所得税。
法国首富、路易威登奢侈品集团(LVMH)董事长伯纳德·阿诺特去年9月被曝已申请加入比利时国籍。分析家们一致认为,赶跑他的元凶,是法国奥朗德政府气势汹汹的“富人税”。
Facebook的联合创始人之一爱德华多•萨维林(Eduardo Saverin)放弃美国国籍,长期居留新加坡,同样也是为了避税。
在我国,贫富差距也在日益扩大。“富人税”能否解决中国的贫富差距问题呢?中国会不会实行“富人税”?
巴菲特抱怨说,美国最富400人的平均税率在过去17年从26.4%减少到了19.9%,但却只字不提尽管税率降低了,最富400人纳税占税收总额的比例却几乎翻倍了。此外,根据美国国税局的统计,在过去30年,最富1%的人群的纳税比重,总是与最高税率成反比。历史和数据都清晰地说明,税率越高,税种越多,富人缴税越少,经济也越萧条。
向富人加税,最终伤害的还是“穷人”,也就是中产和无产阶级。因为富人有太多的手段来降低或转嫁税负。
当个人税太高时,富人可以将钱先留在公司,而穷人却只能拿到缩水了的工资单提高公司税,富人可以开源节流或转移投资方向,而穷人却面临裁员和降薪交易税涨了,富人出租房产房产税来了,富人提高租金。简单来说,富人可以通过转嫁税负、转换投资组合、改变分配时点、甚至改变国籍来降低自身的税负,而穷人却注定是任何税收的最终受害者。
比如,法国征收“富人税”,会让经济中坚力量的富人缺乏安全感和积极性,影响投资和经营的热情,会导致就业的下滑。有人说,计算下来,一年要交的税都可能超过年收入,谁还愿意再干呢?“富人税”会加剧富人外逃,会让更多人失业。
再如在2007年中国开始严格清算土地增值税时,我们也在讨论怎样才能使土地增值税成为精确打击高房价的利器。毋庸赘言,看看今天的房价,就知道土地增值税对房价的调控结果了。至于呼之欲出的房产税,究竟能够起到调控房价的作用,还是会将成本再次转移到穷人身上,我们不得而知。
像法国美国这样的民主国家,给富人课重税以取悦穷人,是比较容易获得喝彩的,因为富人毕竟是社会的极少数,每人只有一张选票,而穷人人多,选票也多,向富人征收重税,更能够得到穷人的选票支持。但在中国,相当一部分富人们或者与权力紧密地结盟,或者本身就是权力的化身,这种不利的税收政策显然也很难实施。
宏观经济学家胡释之在今年的夏季达沃斯论坛上,谈及“改革是最大政策”时提到:“改革是最大政策”可千万别最后变成“增税是最大政策”,把开征新税当作最重要的改革,这就太令人失望,也势必引发灾难性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