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的浪漫(书山一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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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7月07日05:46 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 | |
吴锡平 读完这个故事,书名的意义开始凸现出来:它俨然是一句谶语。尘埃落定,从始至终,它都成了一个土司制度前途的准确预见。尘埃落定时,一切都将逝去:制度、权力、情爱以及未来。“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这里面有多少嗟叹和无奈! 一个声势显赫的康巴藏族土司,在酒后和汉族太太生了个傻瓜儿子,这个人人都认定的傻子与现实格格不入,却有着超时代的预感和举止。于是,麦其土司从兴盛走向崩溃的宿命便在傻瓜儿子的眼前次第展开。 傻子“我”只是作者观察的一个视角,是表达的一种方式,让这样一个奇特的、充满矛盾和悖论的叙述人来为土司制度唱一曲末世的挽歌,是阿来的创意。它使全篇的叙述深情但又节制,从容而不冷漠。傻子的超乎寻常的预见力、思维方式的独特性,又使这部小说灵气四溢。正如“我”自己所说:“是的,上天叫我看见,叫我听见。叫我置身其中,又叫我超然物外。上天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让我看起来像个傻子。” 你不得不佩服阿来的匠心独运,将绵密的康巴藏族土司史织于一个傻子的脑袋里,又抽丝剥茧般一一理出。而且他的叙述那么的精致,浓郁的藏族风情绵蜒在迭宕起伏的情节里,超然物外的审视贯穿于文本的始终。傻子非同常人的思想和言行,又使故事蒙上了一层浓郁的诡秘色彩。在这里,阅读成了一种探险。跟着作者去走这条诡秘的浪漫之路,新奇而刺激。 难能可贵的是,《尘埃落定》与以往的少数民族题材文学作品不同。以往的少数民族文学,多是以异族眼光,从外向内窥视,追求外在的传奇,表面的浪漫;而《尘埃落定》则极力用正常的眼光从内向外眺望,不夸大容易取巧的异族生活的意义,而是潜心发掘不同民族间的共性,即人性和人情。 在这部长篇处女作之前,阿来是以一个诗人的身份走上文坛的。即使在这条30万言的河流里,阿来一样是轻舟千里,你仍能把握那隐藏在温柔叙说下起伏的诗意和激情。阿来在创作谈中这样说:“当故事的轮廓逐渐清晰,灵敏语感变成了一股潜流,整部作品有了一个稳定而富于节奏的调子。”如果把小说比作音乐,那么《尘埃落定》是一部宏大的交响乐。 《中华读书报》上的记者专访中提及,《尘埃落定》是阿来在’94世界杯期间边看足球边完成的,想起来也就有些豁然:小说和足球一样,都是激情的创作呀!期待阿来再为你们启封一坛高原浓郁的青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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