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黔在线讯不是亲临,难以想象紫云自治县格凸攀岩人如何在燕子洞高如30多层楼与地面垂直的洞内两壁上如履平地,甚至从一侧陡壁经洞顶翻转至另一侧陡壁而下,惊心动魄难以形容。

　　艄公把小船划到左边绝壁下,我们的目光随着艄公手指的地方寻去,只见一位红衣小伙子在洞顶绝壁向上移动,就像一只精灵的红色小猴徒手攀岩,运动自如,身轻如燕。看着看着,小伙子就在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我们悬着一颗加急跳动的心,屏住呼吸、目不转眼地仰望着他出入的地方。一会儿又看见他在向上移动了。我们看着他从横着的竹竿走过,攀过光滑的绝壁,一会儿就到达了洞顶的最高处,悬在那里在向我们致意。当他顺着悬崖一步一步地回到洞底平台上,我们的心才落了下来。在平台上走动时,只见他一拐一跛。我焦急地问艄公,“他是不是受了伤”。艄公嘿嘿一笑,“不是的,他原本就是一个跛子。”天呀!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奇才,我敢说他就是世界一流的攀岩高手。

　　小伙子名叫黄小宝,艄公老黄告诉我,在曾经与世隔绝的格凸,曾有一些苗族先民就像猕猴一样,能在河两岸的悬崖绝壁上攀行,到达人迹罕至的险洞幽谷。如今,只有两人继承了这一绝技:身怀七辈家传攀岩奇功的罗发科和他的徒弟黄小宝。

　　这一奇功是如何源起的?老黄说,古时当地先民们将死者葬于悬崖绝壁上的山洞中,就有人练成了这种攀岩绝技。而今,悬棺葬俗已逐渐消亡,这一奇功却未失传。42岁的罗发科是得到真传的惟一传人,这一绝技在其家族中已传了七辈人。

　　两位攀岩人关节变形突起,双手满布厚茧有如鹰爪,实际年龄与相貌判若两人。从少言寡语的交谈中得知,罗发科12岁随父亲正式学攀岩,是兄弟4人中惟一学成的。学攀岩,要5年才能出师。他毫不保留地透露了四点秘诀,其一是要爬上爬下同步学,上两步退两步,才能继续向上;其二是“认路”。手抓之处,脚蹬之点要记牢,方能上得去下得来。久而久之,每一处攀过的山岩上在他们心中自有了一条“路”;其三是不同岩形用不同的手法,或手扒或脚蹬或头顶,总之要找到最合理的着力点。其四是,身上出汗时绝对要停止。至于要有什么特殊的身体素质,罗发科说只要在高处向下看时不眼花就行。攀岩人对世人惊叹的绝技如此轻描淡写。

　　格凸一带的绝壁上有不少人迹罕至的洞穴,因为有了攀岩人,这些洞穴就成了“藏宝之地”,据说在“破四旧”时就藏了不少宝物。到后来,只有罗发科能到达这些洞穴,便有种种寻宝故事流传开来。罗发科的父亲急病突死,有人说其父家传宝贝和一生累积的财富一定藏在某个山洞内。罗发科探遍格凸、长顺一带人迹罕至的险洞,对于旁人所说的金银财宝,他只笑着摇头,并不申辩,任人浮想联翩。只有他们师徒在燕子洞口发现的一首刻在岩壁的打油诗在我们看来可算一宝:“龙母起头功夫深,龙公办事随后跟,古老传说都说有,一直流传到如今”。至于是哪位攀岩高手何时所刻,寓意为何,则也是一个谜。

　　如今,格凸的神秘面纱正慢慢揭开、攀岩人已不能在绝壁上掏燕粪,捉燕子,但却有了为游人表演攀岩奇功的新业务。怀着一种对这一古老奇功敬仰的心情,我们称罗发科师徒为“格凸蜘蛛人”。

　　(易华 王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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