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青春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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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7月25日04:58 青岛新闻网-青岛日报 | |
黄磊拍了一部“似水年华”,他说,是作为对青春的一个纪念。 那天看黄磊在电视里露面,的确和青春没有多大关系了。最喜欢的黄磊形象是在“夜半歌声”和“半生缘”里,虽说都是配角,但那种干净斯文清秀的青年形象,是一个人最风华正茂的时候。 那天看到的黄磊则很疲惫,脸上的线条不再清癯,下巴上多了一点赘肉,眼睛里没有了晶莹的光彩。黄磊今年三十出头,正在为了事业打拼,“一个人到了三十岁的时候,就应该对自己的容貌负责了”。也许就是在某个时刻,他在镜子里看到模样一点点地改变,看到了时光的流逝,看到了“似水年华”。 这个年纪琢磨“青春”两个字,有了一种伤感的味道,有了一种纪念的心愿。这个年纪也正是说做就做的时候,所以最近最常见到的都是这样一些作品。一群三十岁左右的人纷纷出动,记录各自的青春岁月。除了黄磊的这部二十集电视剧,觉得不错的还有两本书,《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和《像狗尾巴一样晃荡的青春》。黄磊的惟美是一种方式,后面二位的调侃和颓废也是一种方式。不过有些东西是共同的,曾几何时,“所有的眼泪和欢笑都是第一次”,但是现在一起蓦然回首,眼泪都在信纸上斑驳风干了,陪你欢笑的人变成了梦中模糊的影子。青春和爱情,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两样东西,它们总是结伴而行,它们也似乎总是结伴离去。 关于青春,还可以听那个叫朴树的歌手,温柔地唱给“那些花儿”:“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想她,她还在开吗?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怜香惜玉的感觉,令人潸然泪下。 也可以看看最残酷的描写来自张爱玲老师:“七八年一眨眼就过去了。你年轻么?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这里,青春是不希罕的。他们有的是青春———孩子一个个的被生出来,新的明亮的眼睛,新的红嫩的嘴,新的智慧。一年又一年的磨下来,眼睛钝了,人钝了,下一代又生出来了。这一代便被吸到朱红洒金的辉煌的背景里去,一点一点的淡金便是从前的人的怯怯的眼睛。”冷峭锐利的感觉,可谓触目惊心。 不管什么样的青春,里面总会看到曾经的自己。不管女人男人,都恐惧“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美貌如花的女人的恐惧,是“不由自主的把双手扪着脸,仿佛那粉白黛绿的姿容已经被那似水流年洗褪了色。”才华横溢的男人的恐惧,是“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而在不同的悲欢离合之后,所有的结局都是一样,惟一能做的,就是在某个时刻停下来,给似水年华留下些个纪念。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正在上海。10年前,我和很多个同学一起告别这个城市;10年之后,我们重新回到这里。黄浦江上传来几声汽笛,间或打断我们的谈话,江上的汽笛声和10年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在谈笑风生之间,是青春岁月的尾声。百威啤酒肯定比当年的光明好喝,无敌江景自然胜过青青校园,但这又能怎么样呢。站在阔大的露台上,看黄浦江水静静留过,就好像看青春溜过了指尖。这是我们的方式,一样的青春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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