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黔商城 金黔贵州 金黔财经 金黔IT 金黔体育 金黔专题水滴石穿集腋成裘－－从龙志毅的创作谈开去http://www.gog.com.cn2003年07月25日08:05:50在贵州作家群中,目前,只有龙志毅是从上世纪四十年代一直到本世纪初都笔耕不辍而又硕果累累的“劳动模范”。这是一个值得贵州文学评论家们认真研究的特殊个案。细读龙志毅的作品,你会发现他不趋时追风,不哗众取宠,不轻狂浮躁,不故作高深,大多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或耳闻目睹的典型事件和典型人物为题材。龙志毅担任过省委副书记和省政协主席,是典型“文学票友”即所谓“业余作家”,他肩无压力,心态从容,创作激情却十分旺盛,而且越写越深邃,越写越熟练,简直不知老之已至,真可谓“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仅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龙志毅发表和出版的著作,就超过一百五十万字,除散文集《云烟综痕》和若干散篇外,还出版了四部长篇小说:《省城轶事》(贵州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冷暖人生》(收入《龙志毅小说选》,漓江出版社,1996年版)、《政界》(百花文艺出版社,1999年版)、《王国末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3年版)。《政界》和《王国末日》出版之后,国内许多报刊纷纷加以推介,上海《文学报》还用较大篇幅转载了这两部长篇小说的部分章节。《政界》还创造了贵州长篇小说的印数高峰,即使在被人大肆盗版的情况下,《政界》的正规印数还是达到了十多万册。关于龙志毅的创作成就,原中国作协副主席、著名作家李国文有过评述,国文说龙志毅“这些年来,他发表的长篇、中篇、短篇小说和散文,只是他作为领导干部工作之余的爱好。但他的这种爱好却使他比起一些专业作家来,甚至可以说创作出不但数量多而且质量也出色的作品,这真是令人赞佩的事情。”李国文在说龙志毅的创作“不但数量多而且质量也出色”时,志毅的长篇小说《政界》和《王国末日》还未出版,如果加上这两部长篇力作,那么“数量多质量出色”的定位,就更加具有说服力了。龙志毅的新作《王国末日》,在时空设置上和《政界》有某些相似之处,两者虽然人物众多,场景辽阔,但情节的发生和发展时间,都浓缩在短短的二十天上下,显得十分紧凑。龙志毅把他创作中的高质高产归结为三个原因:“一是生活积累颇多,呼之欲出;二是氛围好,心情舒畅;三是除了“左”的思想束缚,能够比较随心所欲地写作了。”其实,志毅所归结的三个原因,除了第一个原因有它的特殊性外,二三个原因则是所有作家都在共享的,而且这三个原因只回答了“高产”,只有进一步剖析他的艺术素质才能找到“高质”的奥秘。龙志毅是一个有鲜明创作风格的作家,他崇尚现实主义创作方法,他说:“我喜欢按照生活原样平叙平述,在平凡中见真情”。在现代小说艺术中,叙述常常是作品的掘土机,情节、人物、背景、视点是小说叙事的要津,固有的观点认为,所谓小说艺术中的叙述,指的是除了人物对话之外的文字,而当今的论者则认为人物对话也是叙述的另一种形态,所以一部作品的成败,和叙述技巧的优劣大有关联,龙志毅几部长篇小说的胜出,很大程度得益于“按照生活原样的平叙平述”。本来“平叙平述”是为文者的大忌,但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一当这种平实与生活与情感紧相弥合,那么叙述体系便可以摆脱冰冷的中性陈述,从单纯的形式范畴,融入作家更多的主体意识和个人风格,于是时空的处理,距离的确定,人称的选择,顺序的编排,节奏的快慢,词语的雅俗都将分别纳入“生活宝典”之中,发出令人炫目的光芒。龙志毅的几部作品,都能较准确地通过生活隧道,找到叙事的动力源,从而增加了作品的厚重感和可读性。在长篇小说《王国末日》的结尾部分,写到蒋介石将滇军主力调往越南接受日本投降,然后乘昆明空虚,调动嫡系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瓦解了云南省主席龙云的“独立王国”。那种危机四伏,剑拔弩张的场景,并未打乱作家的叙述风格,他依旧不徐不疾地娓娓道来,使人能平心静气地去品评这日渐淡去的历史画卷,并对主人公卢开云的命运作出种种预测,充分展示了现实主义的艺术魅力。由于作者较长期处于领导岗位,上至中央首长下至地方官员,他都能接触,所以与其他作家比起来,龙志毅具有见多识广和信息源丰富的优势,使他在预测事物的发展和把握人物的命运方面,更具有前瞻性。龙志毅的文化素养和文学动力,在他的散文和随笔中,展现得尤为明显,如《侯方域的情和节》、《丽江三绝》、《腐败焉能不屈才》等都是有深刻见地的篇什。他的散文《小小花台》写得清新别致,弥漫着浓郁的画意诗情,被高等教育出版社选为全国中等专业学校的语文教材。文章以作者门前的小花台为背景,描述了移栽到花坛中的月季、葡萄、三角梅、石榴和桂花的兴衰变迁,并由自然万物的生存竞争,联想到人类在自然、社会中的生存,以自然之物寓人生之理,自然平实的叙写达到了“物”、“理”、“情”的完美融合。龙志毅既写了一些震撼全国的政治事件,也能转移视角,心细如发地去描述门前小花台中的细微变化。出版社的编辑们在精选散文这一单元时,只选了五篇文章,五位作者的排名是:郁达夫,叶圣陶,冰心,巴金,龙志毅。但龙志毅在拿到教材的复印件时却十分不安,连连对我说:“不妥!不妥!我是何人!怎么能和这些大师排列在一起呢?”不安归不安,但这种令龙志毅不安的排列确乎是难得的殊荣,如果文章不是写得接近炉火纯青,恐怕也不会被权威出版社里独具慧眼的教材编辑们选中。我们评论龙志毅作品的文章已经不少了,说明文学评论界是热情的,眼下贵州的文学创作,正从低谷攀升,一个建国后第三次创作高潮正在涌动、聚集、蓄势待发。有志于贵州文学振兴的作家们,除了要认真借鉴龙志毅成功的创作经验外,更重要的是要弘扬龙志毅那种精神。这种精神的重点是坚持正确的创作方向。志毅说:“生活是创作的源泉,我们这些业余作者,最好是写自己生活中最熟悉的事,不要离开生活任意编造。”其次是始终追求文学的高质量高品位。志毅既重视文学作品的社会责任感,更重视文学作品的艺术造诣,他不趋时不赶浪,锁定目标,我行我素,由于自律甚严,所以他的作品都维持在较高的艺术层面。最重要的还是龙志毅对文学创作的勤奋和执著,由于他长期担任重要领导职务,工作十分忙碌,他极少有成块的“业余时间”,于是他就忙里偷闲,不论暑寒每天早早起床,在上班前挤一个小时写作,每天能写千字左右,有些长篇就是这样集腋成裘完成的。龙志毅如今已经年逾古稀了,他把对文学的热望,更多地寄托在年轻朋友的身上,如果我们的年轻作者中,有几位或十几位能够学到龙志毅剑法的套路,然后再加以发扬光大,那么,贵州文学的欣欣向荣,就更加指日可待了。 作者：王蔚桦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