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是一个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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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7月29日03:33 青岛新闻网-青岛日报 | |
乌镇是一个梦。淡淡的水墨画似的,被写在柔柔的宣纸上了。我们看见的,则是一幅电视屏幕上的长卷。木格窗棂,灰檐瓦屋,仿佛无有尽头的巷子蜿蜒,黄昏般阴郁的长廊在延伸,曲曲折折地缠绵。人仿佛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老人的烟袋,孩子的风筝,小夫妻柴米油盐恩恩爱爱的促膝言欢。推开雕花门窗,脚底下便是水了。这里是水乡。 却没有水乡的明丽和清秀,连一丝垂柳也未曾照面。绿水深潭,凝滞着一团梦影:乌镇是一个梦,在潭水中荡漾,不肯离去,影子被拉长。 一道拱桥像驼背老人跨坐不起,使人感到压抑。有个年青人坐在桥栏,或是面水阶梯冰凉的石板条上,目光呆滞。憨厚、朴讷、凄冷。如同他摆弄的纸页黄了行将破损的古书,如同悬在长廊里的白色灯笼投射的光晕。他的目光是执著的,执著中有迷离。 发生在乌镇的爱情只由于一次偶然的相逢,两双眼睛的对视。一见倾心,柏拉图式无比深情的痴恋,仿佛一个长梦的骤醒,又仿佛另一个长梦的诞生。坠入其中便深深地陷落,再也无法拔出,相聚的短暂和别离的悠悠;空间阻隔,隔着一个海峡。一封信又一封信,绿色邮筒是深渊,邮筒的吞噬是无情的。只能够等待。一滴泪烟墨似的落在纸上,慢慢洇湿开来,再也无法寻觅;偶然游过的一尾小鱼,向水深处游失了。似水年华,其中蕴含着怀旧之情,怅然之感,似已不限于爱,而且是人生,是人的身不由己的命运漂游,不过借助于乌镇这一角无何有之乡演绎出来而已。一杯苦味的花雕酒,盛在古色古香的坛子里的陈年佳酿,饮之不醉,却恍然如进入梦里。 在一个商品化的花花世界,声色犬马与无所事事,调侃、搞笑式的嘻皮笑脸与逢场作戏,谁还有多少真心实意和孩子似的认真?“一夜情”与多角恋流行的游戏舞台,乌镇的爱情故事是“非典型”的。嘈杂与浮躁,众声喧哗中容不得一双含情脉脉专注的眼神。因而,这不过是一个远离现实的怀旧切片,具有某种褪色童话或乌托邦寓言的性质。 或许她的意义也正在这里。爱情,其实何止爱情,乌镇人整个的生活节奏、情调都是梦幻性的,一个已经消失或正在消失的农耕时代的梦,那一点点人情味,东方色彩的古色古香,几分温馨的关注,几许深情的留恋,一丝无所适从的迷惘,一缕难以言谈的悲凉,这或许恰是转型时期人们似有所感却并不清晰,朦胧知觉但每予忽视的些许感受。由于细微、隐约、分散、飘渺而多被忽视了。乌镇的梦缓缓拉开了一道帷幕,其中某些现代生活的点染均无关宏旨,大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那一种情调、意境、韵味的弥漫,却烟一样引领现实中人进入各自的沉思:我们似乎在得到了什么,又似乎失去了许多。 似水年华,一切都在流去,流去,生活如此,命运如此。看起来平平淡淡,许多人似乎很幸福,却也有烦恼,有隐忧,有无奈。浑浑噩噩的人,玩世不恭的人或许是幸运者,愈认真,愈执著,愈有所追求的,“不如意事常八九”。众目所视下,一个人的情趣、理想、爱情追求,有多少自主和自由?封闭性的社会如此,开放性的社会也如此。这似乎便是乌镇的梦影所展示的内涵。好像一个多义性的寓言,为生活在麻木或麻醉状态的现代人带来一点无奈的感喟,道不尽的思考,和一种挽歌式的追念。 [注]乌镇在浙江桐乡市。黄磊编导的电视剧《似水年华》以之为背景,其实距离已远,似属于虚构性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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