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霍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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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08日05:47 安徽在线-安徽日报 | |
霍山是大别山的一个小县城。因为没有黄山,没有成群的古民居,没有这派那派的历史名人,所以一直没有名气。年长的知道佛子岭水库,年轻的知道有一种香烟牌子是佛子岭。霍山是典型的小家碧玉,一直循规蹈矩地恪守着自己固有的风范。因为这固有,它渐渐引起了城市人厌倦浮躁与喧哗后的回归,有了这回归,它的灵山秀水也便渐渐广为人知了。 县城虽地处大别山区,但离省城也只有120多公里,交通极其便利。这并没能改变小城的古风。记得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在离县城10多公里的与儿街中学复读,在周末回家的公共汽车上,一位老人给同座的孙子讲古,说他上一次来县城是解放前。我诧异极了,这么近的距离,何以如此守得住?他那么专注于土地和收成,外面的精彩与喧哗竟分散不了他的注意力。后来我上大学,有一次,有人问我家乡何处,我说霍山。他像很了解,“哦,霍山。霍山人很本分的。”我立刻就想到了那位老人,真是本分。 说起来,我们是外乡人。父母都是解放初期参加革命时到的霍山。但我的父亲长眠在了这里,这里也就成了我们全家的根,无论我们走到了哪里,都像风筝一样,父亲的墓就是永远断不了的线。就是这断不了的风筝线让这里成了我永远不想改变的家乡。 很早,我就对霍山县辖区内的地名产生了兴趣。比如,我曾经复读过的一个叫与儿街的地方。我觉得,这里一定有典故或者传说,决不会如奥斯卡一样是信手拈来的一个人的名字。但是,我在那儿复读了半年却没有找到一点儿线索。 有些地名是顾名思义的,像扫帚河、牛角冲、东西溪等,但更多的是凭想象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如烂泥坳、磨子潭、移洋湾、鸟鹳嘴,还有前面说到的与儿街等,倒是佛子岭梁家滩,传说古时曾有军队在这里晾铠甲,谐晾甲滩音而来。还有城西的迎驾厂,传说西汉刘安自杀后,其妻苏氏逃难曾经过此地,地方官员在这里迎驾而得名。再往西,是刘安的妻子苏氏逃到这里后生孩子的地方,因而取名“落儿岭”。 有山有水的地方准是个好地方,山与水缺一不可。形容霍山的词很老套:山清水秀。但没有比这更恰当的了。以前,临近高考的时候,我每天清晨都要跑到城北的大河滩,晨练兼背书。河是从佛子岭流下来的著名的淠河,河滩的早晨令人陶醉。河滩边零零落落的一共也就三五户农宅,每户都被一圈翠竹包裹着,土垒的墙壁透过竹的缝隙若隐若现。清晨薄雾缭绕,分不清是刚起的炊烟还是雾。由于周遭的安静以及偶尔的一两声狗吠和鸡鸣,让人有一种仙女随时都会下凡至此的错觉。艄公总是在差不多的时候将木船撑过来,此时,正是住在对岸的人要挑担进城赶早集。一幅十足的男耕女织、仿佛已沿袭了无数代且没有人想过要改变的世俗风情画,而我,就常常因为耽于这样世俗的风情画而忘记了背书。 沿河往上游去,一路经过黑石渡、梁家滩,就到了著名的佛子岭水库,从佛子岭流下来的水很清。尤其到了梁家滩一带,清澈到了辨不清深浅,明明河底的鹅卵石就在脚底,可一脚下去,水没了腰。有一年,来这里开会的一位作家对我感慨:到了佛子岭才知道什么叫水,你的家乡真是山清水秀。 城边的山都不大。有县城屏障之称的南岳山,相传汉武帝为淮南王谋反之事亲临淮上时,曾溯淠河而上抵达霍山,登城南山顶,惊异地发现此山之美不同别处,遂欣然敕封为“南岳”。 县城在一天里喧嚣的时间很短,短短的上下班时间一过,特别是傍晚,城区内一片安静。行道树是桂花,秋天的县城花香醉人。尤其是新城区,县委县政府就傍着南岳山,周围的住户家家都种有樱桃树、板栗树和桃、杏、枣等,一到春末,樱桃挂果了,姹紫嫣红,你可以任意走进一户院落,坐在树上吃,因为樱桃极为娇气,属果中昙花,挂果期很短,几乎每家树上的樱桃来不及吃完就落了。 樱桃一落枣树花就开了,因为父亲去世的时间正好是五月底,那一年回家我才第一次发现,原来枣花有一股极细致的清香,比兰花淡且花期长。那香气不显山不露水,羞羞的耐心的,像天生丽质的农家女孩,纤细但坚韧。与之相比,桃和杏花也是香的,但却要人埋头进去找,那香气也还是若有若无,需要琢磨。最讨厌的是栀子花香,不由分说地劈面而来,浓烈得不顾身分。花香应该如少女,有一份矜持,有一份期待。 生活在这里的人就是小城的知己。或者说,是小城经年的气氛熏陶出了温和友善的小城人。改革开放以来,小城是前进着的,以其与省城的距离和交通的便利,它一直是敞开着的,但是它却一直没有浮躁起来,没有火急火燎来不及地朝前赶,它很坚定地以自己固有的优势和特长,扎扎实实向前走。终于,它的资源、它的产品、它的人力以无法仿造的清新与秀丽越来越广地传播开来。张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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