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炮》的得与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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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18日07:57 湖南在线-三湘都市报 | |
董凤鼎 近年来,反映农村题材的长篇小说精品甚少,读者像久旱盼雨一样期待着此类好小说问世,擅长农村题材的作家莫言在《四十一炮》中再次给读者带来了惊喜和欢欣。 《四十一炮》的成功之处,就在于作者写出了“真实、可信”的农村现实。书中成功塑造了三个人物形象: 村主任老兰可以说是农村第一批风云人物,他既有钱又有权,既得上级领导的信任,又让穷惯了的乡亲羡慕。可他另一面又极其肮脏、卑鄙和不道义。为了钱,他往猪肉里注水,为了稳定自己的官位,他把注水的秘方告诉了村民。他在生活作风上,是能睡的女人他都睡了。老兰这个人物可谓写得活灵活现呼之欲出。因为直到今天农村仍然活跃着一批形形色色的“老兰”们。他们“靠权挣钱”率先富起来,有地位、人际关系相当好,他们或以“时代能人”吃香;或以“人民公仆”风光,这风光尽管是驴粪蛋子内脏外光,却也光得冠冕堂皇。 父亲罗通和母亲杨玉珍又是性格各异的两个典型人物。父亲代表了守旧的一方。他跟随变革的步伐,他无力扭转时代变化,也无力挽住变革的步伐。可他身上留有的传统美好东西也一起被绞杀。他曾是村里唯一敢和老兰叫板的人,他咬掉过老兰的半个耳朵,带着老兰相好的女人私奔……可他最终还是调转了劈向老兰的斧头,一斧头劈开了妻子杨玉珍的脑袋!这就是活生生的父亲的写照,这就是在变革时代,人性的裂变以及人们在是非标准、伦理道德上的混沌和迷惘的真实写照。 母亲则代表了农村中大多数农民形象,观望随风。他们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过好日子,至于好日子如何得来,手段正当不正当,他们顾不上思考是非曲直的评判标准。 《四十一炮》的成功,就是给人们提供了一个崭新的农村风云图。然而,此书的不足也是显而易见:那就是书中的结构和蹩脚的书名。全书所谓虚写的副线,其实是多余的“蛇之足”。虚,游离于书之外,便形成了虚实两张皮。虚与实不是有机交融,而是硬性交错在一起,让人有些眩晕的感觉。再者,书中又沿袭了“我爷爷”“我奶奶”的老套路,来诉说“我父亲”“我母亲”的故事。如果老是让“我”说下去,作者不烦,恐怕读者也会烦的。 至于书名,无论作者怎样自圆其说,怎样自鸣得意,它给读者印象仍然是既不准确,又不优美。如果说,当年有争议、有歧意的《丰乳肥臀》还能说得过去的话,那么这《四十一炮》却让人莫名其妙。(《四十一炮》莫言著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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