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情”与“阶级斗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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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22日02:33 四川在线-四川日报 | |
初一看,似乎这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命题。其实却不尽然。 先说“滥情”。自从国门敞开,西风东渐,人们的思想观念和生活方式都发生了或大或小的变化。如果说开放之初围剿牛仔裤是一大笑话,那么到而今,婚外恋、一夜情等已不是什么新闻了。于是乎,有人就称之为“滥情”。 文学即人学。人的变化,自然而然会反映到文学中来。但文学却又不完全等同于生活。不知是出于反叛、猎奇、时髦、媚俗还是什么别的,描写男欢女爱的作品越来越多了,从“用身体写作”的东西到畅销一时的“妓女文学”,国人早已见惯不惊。婚前性行为的描写翻不出什么新意后,不少作品转向了婚外情。起先的婚外情,还有婚内情的不幸作衬托,可到了后来就发展到了情人唾手可得,格外开放,性欲极强,并与配偶和平共处,相安无事,似乎是清末民初妻妾成群的富豪生活的21世纪最新版。 某小说月刊作为及时反映中国当代小说走向的一本刊物,我向来每期必看。今年有一期,半数作品是描写婚外情的,尤其有两篇干脆就写几个女人如何寻求刺激,去找男人与自己性交。有没有社会意义不说,这似乎还告诉我们:在当今,你不找个情人,你就成了土老帽儿。 真的这样吗?我不否认婚外情之类的存在,但也自觉身边的生活并没像那些作品所描写的那么糟。于是,这里自然就想起了“阶级斗争”来。 “阶级斗争”是“文革”时期文学作品中最时髦也是最重要的卖点。翻翻那时出版的读物,大多是这类玩意儿。读后,给人的感觉是每条战线每个部门每处角落都暗藏着面目狰狞的“阶级敌人”,都存在着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一些情节,甚至达到了可笑的程度:“阶级敌人”在铁路上放根木头想颠覆火车;在钢笔里安放定时炸弹想搞爆炸……在王季明小说《1973年的小人书》中,有个中学生白松因受反映“阶级斗争”的小人书的影响,觉得到处都是“阶级敌人”。后来,因跳进一个很深的地窖中寻找“阶级敌人”的“变天帐”被窒息而死。 真实的也有。1967年12月17日,老想在“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中成为英雄的刘学保在屡次失望后,竟斧劈无辜,用他人的血把自己涂抹成名噪一时的“保桥英雄”。他的“事迹”在“文革”期间还一直被选入小学课本。然而,20多年后,刘学保还是被正义推上了历史的审判台…… “阶级斗争”读物,把白松推向了灭亡;“滥情”作品,不可否认地催化着人性中脆弱的部分,为情之滥推波助澜。“阶级斗争”读物,现在除了打纸浆,已毫无阅读价值;“滥情”的作品在若干年之后其命运如何,大概也是不难想象的。其实,除了婚外情,难道生活中就没了其它的题材了?不知有的人们何以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 梁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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