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祥，在贫困与歌谣中成长(图)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22日05:50 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

王跃　　当年，他顶着“四人帮”的压力，以激越的笔触创作的朗诵诗《周总理办公室的灯光》，曾一度倾倒了亿万听众，最终此诗入选中学语文课本并译成多种文字宣传到海外。

　　大约在20年前，他饱蘸着“军民鱼水情”而写成的歌曲《十五的月亮》，更是风靡华夏大地，至今仍被老百姓传唱不衰。

　　他写诗、写歌，还为《世纪大阅兵》等多部重大题材的纪录影片撰写思想性、艺术性很强的解说词；他出版的诗歌集，一本连着一本。他硕果累累，却非常谦和。他就是军旅著名诗人、歌词作家王石祥。或许有人猜想，石祥一定出身书香门弟、且是某名牌大学中文系毕业的高才生。其实，石祥从小生长在农村，家里很穷很苦，更没进过什么高等学府。然而，“贫困与歌谣”倒是他逐步走向成才之路的摇篮。

　　“风来了，雨来了，王八背着鼓来了……”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某一夏天，在河北省清河县的杜家村里，一群光着屁股的穷孩子们，正迎着风雨，开心地边奔跑边尽情地唱着合辙押韵的歌谣；其中嗓门儿最大的那个娃子，便是少年王石祥。小石祥一来到人世间，就被套上了赤贫的枷锁，稍稍长大一些，就开始替患病的父亲干活，像担水、砍柴、割草、挖野菜等；或是跟着母亲到地里干些农活。小小年纪就掌握了耕、耩、锄、耙等农家人的种田本领。幼嫩的肩膀，往往因担水被扁担压得红肿生疼；永远干不完的庄稼活，使得本来就羸弱的身体几乎散了架。如此贫穷和艰辛，并没有使小石祥哭鼻子抹眼泪，反而磨练了自己爱劳动的品格及能吃苦的毅力，且为日后在“摸爬滚打”的军营里迅速成长，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家乡虽然很穷，但这里的父辈们却很重视娃娃们的文化教育。历史上那个以讨饭办义学的武训，到老年时就被当地人尊为圣人而崇拜，并在村头为其修了座“武训庙”。小石祥听了许多有关武训办义学的故事后，打心眼儿里钦佩他。学文化长本领的意识，在幼小的心灵里便牢牢地扎下了根。学龄前父亲教他识字、描红模、打珠算等基础知识时，他都非常认真学；尤其以后赶上全国解放进了中学，读书更是刻苦用功了。当时村里没有电灯，小石祥就在油灯下做功课，或复习白天在课堂上所学到的知识。夜深人静了，小油灯又添了少许的菜籽油，再看小石祥的鼻孔，早已被油灯熏成了两个黑窟窿。超凡的努力，使他的学习成绩年年在班里名列前茅。

　　石祥爱好文学，仍可追溯到他的童年岁月。传说清河县是武松的故乡，历史名著《水浒》大多是描写该地区的风土民情，所以这里的民间文化源远流长。其中，家乡人爱唱歌谣已形成风俗。幼年的小石祥，就经常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听妈妈一句一句地教唱歌谣。如“小白菜，心里黄，两三岁，没有娘……”“天上有什么？有星星；地上有什么？有坑坑；坑坑里有什么？有鸭鸭———呀！呀！呀！”这些充满人情味和大自然美的歌谣，无疑对童年石祥起到了文学启蒙教育的作用。当年他光着屁股和小伙伴们迎着风雨唱的那首《风来了》的歌谣，以后就运用到他入伍后写的短诗《风雨谣》里了，“风来了，雨来了，战士迎着风雨跑……”

　　小石祥在接受民间歌谣熏陶的同时，本村的“说唱本”（即说书）的娱乐活动，也引起了他童稚的兴趣。劳作了一天的老农们，吃过晚饭后就聚集在村口街头，听一人讲《武松打虎》、《三侠剑》、《彭公案》、《施公案》、《大八义》、《小八义》等民间传统故事。这时，小石祥也常常挤进大人堆里，眨着小眼睛，津津有味地听说书人叙述那武松如何不听店主劝告，连喝了十八碗酒；又如何醉醺醺地上了景阳冈，并打死了一只大虫……

　　无论是民间歌谣，还是传统的“说唱本”，大多为韵文体裁，听多了，也就在少年石祥的心里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并为其许多年后，在诗歌创作的道路上，摘取一个又一个的硕果，埋下了浓墨重彩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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