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我手(组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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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27日10:51 湖南在线-三湘都市报 | |||||||||||
宵欣 我喜欢人在自然中达到这样的状态,自由的、舒展的、怀着真心的欢喜而不是做作的姿态,向自然完全地打开自我。然而如果不是真正经历过自然的风雨与历练,那些呆在屋子里的臆想,游离在书本与文字里的太多虚空的领悟与感受,会有一种多么轻飘的苍白与平淡…… 我曾有很多次对自己说,出去走一走吧,一个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那些关于未知地的停留、出发,关于小小的短暂的自我放任与逃离,或者对某一种突然而至的情绪的想象,描摹与向住,常常让我在一些寂静的深夜里梦见开满鲜花的原野或者青色连绵的山谷。但更多时候,我只能在这座都市霓虹的夜色中看高楼间隙里一轮苍白的月亮,或者路边偶尔一株孤独的银杏。自然变成都市里零碎而混乱的片断,像一些被秋风随意吹起的落叶,不知被卷到什么地方。 决定跟他们一起出发,的确是想要磨一磨我的那些过于纤细与虚弱的情怀,我一直以为这与我多年总是沉浸在内心与文字的生活有关。户外拓展训练课,25公里负重徒步旅行,攀岩,这些新鲜的名词给久居都市的我一种强劲而好奇的想象。然而将近13个小时的夜间慢行火车,在肮脏闷热的车厢里与一大群装在麻袋里不时叫唤的鸭子同行,我的书生意气与空洞的诗意一点一点充满了混合着烟草、汗臭的馊味。等到一夜无眠之后的清晨,我们坐船渡过漓江,开始24公里负重徒步旅行,我为那似乎漫长无边的行走感到一种恐惧。我渐渐落在队伍的最后,沉重的背包像在我背后点了一把火,烧得我汗流浃背,全然无暇顾及路边风景。攀岩更变成我的一个玩笑,等我全副武装站到山脚下,面对眼前一片呲牙咧嘴的灰色山岩,就是找不到下脚的地方,第一步就觉得脚下打滑,双手发软,铩羽而归。 我的体质与意志力在这堂训练课上显然是得了个不及格,所幸仍有值得回忆的地方。从杨堤徒步走到兴坪,黄昏时路过一条有些寂静的老街,青石板路边全是青瓦白墙、窄而高的屋子,雕花的木窗,贴着褪色的春联或者门神的旧木门,好像闻得到木头的清香。一栋小木楼里传来几个孩子嬉戏的声音,我看见他们在楼梯上蹦上蹦下,木楼发出吱吱的声音,好像看到童年的影子一晃而过。第二天我们骑自行车去蝴蝶泉边的老佛岩,从来不会骑自行车的我竟然也敢坐上一辆双人自行车,在阳光下将车子踩得吱溜溜地叫,禾色青青,绿柚满树,远山如黛,清风过耳,我快乐得真想大声地唱一支歌。 车子在黄昏时离开阳朔。镶着金边的火烧云变幻成各种形状与起伏的青山一路跟随,身后有个男孩子在说,呀,我的满手都是风。男孩子是这次户外拓展训练课的教练,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没和他说过多少话。他似乎是个永远生机勃勃,一刻也闲不住的人,背着几十斤重的包,走起路来脚下像装了一个弹簧,24公里徒步好像就这么一蹦一弹地过去了。他喜欢水,休息时总是扑通一声跳到漓江里,连坐竹排顺江而下时,他也要一个大字躺在竹排上让江水漫过。我喜欢人在自然中达到这样的状态,自由的,舒展的,怀着真心的欢喜而不是做作的姿态,向自然完全地打开自我。然而如果不是真正经历过自然的风雨与历练,那些呆在屋子里的臆想,游离在书本与文字里的太多虚空的领悟与感受,会有一种多么轻飘的苍白与平淡。 风在手,云在天,春花满枝,秋月无边,这样的生命与自然之大美,充满清凉的惮意与东方的情调,我曾以为我是懂得的。但现在我不敢轻言。“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或许懂得自然的慈悲,就在风可掬手一握的瞬间?我将双手伸向窗外,清风无影,群星无言,答案或许将在下一次、无数次的出发、停留与归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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