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有张动物的脸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28日00:41 青年时讯

　　花花，一只我行我素的猫，它喜欢半夜我熟睡的时候，从两米多高的立柜上纵身跳下，定点降落在我的胸口。魂飞魄散的我经常惊恐万状地醒来，却看见它极度无辜和坦然地在我身上打滚，露出雪白的肚皮要求抚摸———我知道，这叫邀宠。

　　“你既然说爱我，为什么昏睡不省人事？”“你既然说真心待我，为什么忽略我的寂寞？”“你既然依恋我，为什么在如此美丽的夜晚不陪伴我爱抚我？”它对爱的要求和渴望永远是那么单纯而直接，令我的睡眠显得无比自私和庸俗。

　　我必须用无尽的爱不知疲倦地与它缠绵。它仍然会抓伤我，随时不理我，撕碎我的书本，踩断我的电话……“你伤害了我，却一笑而过”，一切都是应该的，没有一点被迫和保留，自自然然地将所有爱抒发出来缠绕它，然后让自己得到幸福。

　　这就是拥有一只猫的宿命。

　　我永远觉得它是那么的令人爱怜，永远觉得它最易受到伤害，永远觉得它的要求正当，永远认为它值得原谅。这，似乎就是人热恋中的感觉，似乎就是对爱人的无限妥协，却能从中得到无尽的幸福。

　　一个叫恩佐的，1973年出生的台湾小伙子认为，爱情有他自己的脸，每一种动物都扮演了陷在爱情里的人，每一次扮演都因为发现了爱情的真谛。每一回遭遇爱情都让人难以说清感觉，或许，现在的你，经历过无数次爱情；或许，你正准备打开爱情的大门，或许，你还未触碰爱情。但人总是在爱情里，才惊异地发现自己原来的模样。一张张陷入爱情的脸，一张张因为爱别人、因为付出而得到幸福的脸，就像我们熟悉动物们亲切的面容。

　　在大学上社会学课的时候，老师会将人的表现分为人性和兽性。那些不符合道德规范的，比如杀人、强奸都是兽性的表现。这种颇为老套的理论不知是否还纵横在学术界，那些学究们钻在人堆里东拉西扯，他们高傲的头颅始终平视，根本无暇关照一下在地球上也吃喝拉撒睡，相处与搏击的各种动物们。其实，如果能研究清楚动物的处世原则，回观这错综复杂的人类社会，许多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

　　在地球上亿年的进化过程中，基因是不断地前赴后继地叠加的。自诩为智慧的人，从来不愿意承认，即使是单细胞的腔肠科的生物也有许多属性被人类继承。

　　许多人看不见，兽性中的美丽、优雅、专注和单纯人类无法企及，而人类喜怒哀乐和平与争斗却正是根植于动物界生生不息的惯性和习性。在这个巨大的人类动物园里，每个人都在不同的时刻扮演着不同的动物，看看动物世界，不觉得很多情景都在我们身边似曾相识吗？

　　恩佐的眼睛发现的动物的美令我痴迷，他眼球的曝光总不小心地将动物们的脸与人类爱情中的样子叠加在一起，那些斯芬克斯们，新鲜的扮相，清新的诗作，演绎着爱的熟悉逻辑———《海豚爱上热咖啡》。亦诗亦画，边婉转边叹息，爱情的花瓣落满书页，感性的清香流淌在色彩与曲线间。

　　我看见的是沉浸在爱情中的脸，爱情中的心境，精致的思绪细腻的抒发断断不能中途放下。而那些动物，穿上恩佐的衣服，披上恩佐的围巾，也拥挤进了我的世界，让我发现了更多的动物之美：

　　那无私的爱人，就像熊，他心虚，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像女孩想象的那么完美，他没有那么的柔软温暖，所以他拿来玩具熊陪女孩入睡，自己落寞离去用冬眠忘记痛苦。

　　静谧的草原上，狮子在温柔地弹着钢琴，有人认为他放荡不羁，只能疯狂地摇滚和披头散发嘶吼，而其实，在狮子的内心里，萌生的，是一个温柔的秘密，他演奏的，其实是爱情的序曲———狮子是一个浪子，表面凶悍，包裹着温柔的情怀。

　　我很丑，但我很温柔的是河马说———第一，你不必减肥；第二，你不必努力幽雅；第三，没有人会欺负你；第四，我不随便动气。这是河马对他爱慕姑娘的表白，很简单，却直击姑娘的芳心。

　　长颈鹿是高傲却不善表达的爱人，或许看得太远，或许裹足不前，他已经让太多的爱恋从他脚下溜走。终于，在他内心，经过了一场革命之后，他俯身弯腰，衔起差点溜走的幸福。

　　鹦鹉象征着自私的男人———自己放弃飞翔离开天空，要女孩也这样做，来证明爱情的执著。可惜的是女孩认为：不管他的灵魂还是身体，在爱上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住进一个自己搭建的牢笼。

　　单恋的心情，每个人都经历过，即使你是猎豹，即使你有华丽的外衣，锐利的双眼，也一样会掉进这进退两难的境地。单恋啊，就像一杯廉价的咖啡，足以让人把苦涩尝遍。

　　爱情对老鼠而言，就像是洞口外的那一片光。每当想起置身在这美丽苍茫下的不安全感，他就会告诉自己算了吧，那种起伏、猜疑、害怕，不正像我们经常会有的自卑和踟躇？

　　在喜欢的人面前，你可能会经历从毛毛虫到蝴蝶的过程。你在大半个冬季，都不得不默默咀嚼着绿叶里苦涩的汁液，偶尔仰望那粉红色的花朵，心中暗暗许下迤逦的奢愿。今天，你终于长出了美丽的翅膀，以优美的姿态亲吻花的芬芳。

　　看完书，我便相信了，爱情真的有各种各样动物的脸，书中，天使化作小狗曾经告诉姑娘，“你发现吗？其实爱情就像我，包含着不同模样的?常炖趾捅酥皇悄前椴煌Ｑ恼瓜帧Ｄ阕苁遣煌5匦残碓菔弊坏侥阋哪敲妫悄闶欠穹⑾衷茨鞘亲詈玫睦裎铮咸彀涯强拍芨惺馨椋胄枰话男模那牡匕谠谀愕男乜诩洹！?

　　恩佐诗和画，给我了许多美好的暗示，我身边似乎也拥入了许多美好的爱情的脸。花花在我心中也幻化成他书中的形象———她穿着小花裙，在窗棂下荡秋千，她的眼睛眯缝着享受着夏天微弱的凉风。她总是这样很放松很自如，因为她相信爱情总是属于她的，因为她自信她的爱人一定会在爱她的时候收获更多的幸福。

　　真心爱她的人，会永远爱她，会永远是她的依靠。花花的心思多么的通透。就像恩佐的一首诗———《享受》：

　　海豹对女孩说／你微笑时是春暖花开／你开怀时如同盛夏的午后／你忧郁时仿佛是诗意的秋夜／你生气时是超级严酷的寒冬

　　海豹说，／你不用改变什么／因为这样的你／我非常地享受

　　想告诉花花我是海豹。谈小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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