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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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9月18日03:57 青岛新闻网-青岛日报 |
(美国)劳伦斯?古德曼邓笑译 我和我的女友凯特,一起在远离都市喧嚣的纽约海德公园骑着自行车郊游。这一天是“独立”日的周末,凯特认为我在曼哈顿工作很长时间以后,需要在假期放松一下。 我们骑着车,在公园里玩了一段时间后,忽然,我感到身体有点疲劳。于是,我就躺倒在草地上。心想,也许歇一会儿,就不会感到累了。可是,当我从草地上站起来时,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我对凯特说:“我的脑袋感到很痛!” “什么?”她说。 我又对她重复说了一句。可是,这时我已经意识到,自己连说话都很吃力了。就像是一台电池快用完的录音机,磁带转动得越来越慢一样。而且,我感到左臂非常麻木,失去了知觉。 我无意识地在原地转着圈,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哝着。 “你怎么啦?劳伦斯,”凯特看见我这副模样,害怕地惊叫着,“你究竟怎么啦?” 我感到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觉得四周天旋地转。接着,我猛然倒在了地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从昏迷中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在医院里,过了几个小时,我的神智才恢复了清醒。医生初步诊断我可能是患了脱水症。然而我告诉他们,那天早晨我喝了很多水。接着,他们又给我查了脑电图,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就让我出院回家了。他们说,这可能是很普通的偏头痛。 为了确信自己到底患了什么病,我又去纽约一家医院请一位权威的神经科大夫诊治。他给我做了检查,得出的结论是:我患了非常糟糕的偏头痛。在那里,他还给我做了脑部B超。几天后,他打电话告诉我检查的结果:“你患了中风。”他说。 当我知道病情以后,心情十分平静。因为,中风对一些老年人来说,肯定是一种顽症。可是,我是一个才刚刚28岁的壮小伙子。我认为,这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担忧的,只不过是一般的中风而已。 到了8月份的时候,凯特决定陪我去见一位世界闻名的哥伦比亚医学院的神经科专家摩尔博士,他对年轻中风患者的研究,造诣很深。他为我照了脑部X射线。“你的大脑有一根血管堵塞了,”他告诉我,“血不能流到脑细胞里,因此脑细胞会因为缺氧而死亡。” 摩尔医生让我服用一种血液稀释剂,以防止在我的大脑里形成更多的血凝块。他同时告诉我,我可以照常生活,也可以喝一点酒,甚至可以慢跑。听了医生的诊断以后,我打算用以后的几个星期,来选择合理的治疗手段。可是,我感到有些心烦意乱。因为,凯特在两个月后,就要去另一个地方上大学了。她想知道,我是否跟她一起去? 我很担心会因此失去凯特,甚至对婚姻感到畏惧。可是我病了,她能理解和同情我吗?我很难忽视婚姻和治病的任何一方。 自从我患中风后,凯特和我必须对我的治疗方式作出决定。如果我在我的余生,一直要靠服用血液稀释剂维持生命的话,那就可能会冒严重的风险:如果我不小心割伤了自己的皮肤的话,那就会流血不止,难以控制。 “我会和你一起渡过这个难关的,请相信我!”凯特哭着说,“我一定会分担你的痛苦的!” 她说得很对。因为我需要她减轻我的焦虑,希望她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够平静地陪伴着我。 最后,我们作出决定,选择了脑部手术。令我们高兴和激动的是,手术十分成功,一个星期后,我就病愈出院了。这一时刻,我感到无比的欣喜。 我很感激凯特,在我住院的时候,她一直守护在我的身边。我知道,自从我遇见她以后,我的生命中的一切,在变得越来越好。 我在手术以后,将近有两个月,都住在凯特的父母家里。一天晚上,我和凯特在海边的沙滩上散步。松软的沙土里,散布着美丽的贝壳和横行的螃蟹。海平面上,有几艘船只的灯光,在月光下闪烁着。 这时,我跪下来问她:“凯特,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停顿了一会儿,没有回答。然后,她才说:“是真的吗?” “是,当然是真的!”我站了起来,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并且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是真的要你嫁给我!” 接着,我们像小孩子一样地上下蹦跳着、拥抱着和亲吻着。从此,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现在,我和凯特一起住在西非利城。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我们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叫爱克。而且,我们刚刚庆祝完了我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我庆幸自己得到了一位最理想的终身伴侣,这是我一生中感到最幸福的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