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地生根”还是“落叶归根”(笔谈)

是“落地生根”还是“落叶归根”(笔谈)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9月18日06:55 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

朱华钧　　“华人在美国永远是外国人”，听来难以理解，其实质还是一个涉及融入主流社会的问题。　　华人在美国，一向以聪明、勤劳、诚实、重教育和重亲情等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赢得各族人民称道。近半个多世纪以来，特别是20多年来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带来的振兴和强大，华人在美国的发展和为美国社会的繁荣所作的贡献，都让美国各族裔刮目相看。应该说，华人在美国的地位和声誉有了显著的提高；但也要看到，华人受歧视、排挤的情况依然存在。大多数华人未能融入主流社会，不少人即使入了籍，是美籍华裔，甚至业绩辉煌，依然得不到认同，或对其成就视而不见。尤其是作为群体，远还没有受到主流社会的足够重视。这到底为什么？　　正如《今日美国报》所说：今日美国，种族平等的梦想远未实现。在美华人尽管增加很快，毕竟是少数族裔，只占总人口的1／100，人少势弱；美国一部分人仍对华人有偏见，尽管更多的是出于意识形态考虑，特别是每当国际风云变幻、或者美国国内遇到困难、尤其是党派政治斗争激烈的时候，华人往往被作为替罪羊。这种状况不仅使华人难以融入主流社会，也造成华人对主流社会产生隔阂甚至抵触情绪。加上非法移民涌入带来的负面影响，也给华人的发展增添困难。客观因素很多，这里不多加议论，要探讨的是从主观因素上需要思索的问题。　　华人的传统美德是热爱乡土、崇敬祖先、孝顺父母。华人远到海外谋生，不管时间多长，总是定位客居，其远大目标是赚足钱后打道回国，以落叶归根、光宗耀祖为荣。即使入了籍，依然没把自己看作是新大陆的主人，除了谋生赚钱、安分守己、照章纳税外，对社区的各种事务或活动一般不关注、不参与、更不想尽义务，甚至对理当享受和维护的自身权益也不去争取，使自己成为“边缘人”。这种现象在早期的劳工阶层老前辈老人中很普遍；后辈的特别是近二十年到美国的，尽管“落叶归根”意识有所淡化或乐意“落地生根”，但积习难改，即使圆了“美国梦”、入了籍，依然甘当“外来人”，除不得不参与一些免不了的活动外，甚至节庆假日的文体娱乐活动都不接触；把只图得到社区和政府的照顾、而不参与政治事务和活动看作是“难得的超脱和自由”；面对诸如地方征询民意、派义工和陪审员、投选票、甚至总统大选等等都抱无所谓态度。既谈不上在社区发挥作用和影响，甚至对华人群体的事务也漠不关心。　　华人存在这般积习根由复杂。其一是，华人素有的热爱故土、叶落归根的情结，这在心理上与归化入籍有矛盾，以至不少人虽入了籍，行动却表现超脱、不即不离，似乎这是解决矛盾的好招。可正是这样，导致连自己都不理直气壮地认同自己是美国人，放弃当家作主的权利，使多族裔共存的社会听不到华人的声音、看不到华人的力量和形象、了解不到华人乃至其母国的历史、贡献和现实，直至产生许多错误观念，也使自己落个次等公民的身份，这又怎能不被洋人看作是外国人？其次，有不少人心存“黄皮肤、黑眼睛，到哪里还是中国人，难免受歧视”的自卑心态，因而从思想到行动解除了作为或争取成为与各族裔是平等的社会成员的信心和闯劲，连自己都不去享受、不重视去争取和维护自身应有的权益，又怎能要别人尊重和维护你的权益？特别是作为华族群体，许多地方依然呈现“一盘散沙”状态，或受地域、意识形态，帮派山头利益的干扰，甚至别有所图的邪教和“台独”等分子的分裂破坏以及黑帮的捣乱，扭不成一股劲，以致没能在所在地区乃至华人社会发挥应有的影响和作用；再加上部分华人文化素质低、存在着不文明的陋习等，这又怎能赢得其他族裔和主流社会的尊重和信任？怎能不被视为“华人在美国永远是外国人”？　　应该说，上述的消极、自卑思想和做法，带有一定的片面性。我与家人旅居美国多年，到过许多地方，参加过不少活动，所见所闻所感留给我们的印象是，从总体上说，无论在哪里，美国人大都是友善的、是欢迎华侨华人参加各种社会活动的，甚至也多次遇到虽不相识却乐于助人的感人情景。因此夸大“黄皮肤、黑眼睛，受歧视”等消极因素，会束绑思想和行动，对华侨华人自身的生存和发展不利，于人于所在国都无益。　　至于入籍与思乡的心理矛盾，也就是“落地生根”，还是“落叶归根”问题。入籍即是为了自身生存和发展得到更好的保障，广而言之，也是要使华人族群在人类的地球村更好地绵延发展。任重道远，也很光荣，只要意识到此心情也就坦荡。何况入籍并不是要与故土绝情，哪个族裔的美国人不热爱不关心各自的母国和本民族的发展？而热爱故土与否，不能简单地以入籍作标准来界定。多少美籍华人做出了榜样。像杨振宁、陈香梅、王嘉廉、骆家辉、李昌钰、何大一等人，他们紧密地与各族裔打成一片，扎扎实实地融入到主流社会，积极参与当地族群和华人社会的各种活动，包括参政，展示自己的才华和实力，在为所在国作贡献的前提下，也关心支持祖籍国的发?购托耸ⅲ唤鍪艿礁髯逡岬陌鳎灿没松缁崮酥磷婕木粗亍Ｒ虼耍灼寺牵懦习髁⒐暮托判模谋渥运健⒆员啊⒁慌躺⑸车淖纯觯鎏锰谜男麓舐降闹魅耍刃惺沟奔易髦鞯娜ɡ膊换乇芪谏缁崮酥粱俗迦壕∫逦瘢男础盎嗽诿拦涝妒峭夤恕钡哪芽袄罚歉每炻砑颖薜氖焙蛄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