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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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9月30日13:52 新民晚报 |
这是朋友推荐于我,令我不胜感慨的一则小故事。我想在重阳节前说给更多的人听。 有位女士孝心一片,约定姊妹仨抽空陪退休10多年的老爸出国一游。去新加坡4小时的飞机行程,在家中一贯频频如厕的父亲居然老僧入定不曾起身。以后每到一处观光,老人家不到万不得已也绝不轻易提方便之事。有一次进厕所解手用了很长时间,出门时不见了熟悉的身影,父亲一脸惊慌东张西望,却也不大叫大喊,而只是呆在原地慢慢地等待。站在远处的女儿似乎隐隐明白了老人时时为难自己的良苦用心,他不愿出门在外再添忙乱,更唯恐大庭广众失了女儿的脸面。女儿们开始无心玩赏,只要发现老爸表情稍有异样,便好说歹说强行“押解”。回程的飞机上,大女儿将父亲护送到了洗手间的门口。老人家忽然低声说:“其实,我不会锁飞机上厕所的门。” …… 一直以为,从小到大一路走来为我们挡风遮雨担待一切的老爸老妈依旧精力充沛统领全局,猛然回头,不知不觉中原来他们也在衰老。记忆里爷爷奶奶辈的那份迟缓、木讷终究还是会如约而至完完整整地表现在父母身上,虽然他们幸运地赶上了新技术新信息爆炸的时代。 一直以为,爱唠叨才是年老的标识。好像还有人形象地比喻说,这是因为老年人某种“开关”失灵,他们便会不由自主地将内心活动“表”露出来。于是,对老人家漫无目的地发问爱理不理,实在也算不得晚辈的大不敬。然而就在这些天,央视“广而告之”里那位独守餐厅的老妇人在忙不迭接听完开会的儿子美容的女儿去同学家的孙子“晚饭不回来啦”的电话之后,留给大家的只有短短的两句话:“忙,都忙!”“忙就好呀!!” 刷卡、磁浮、伊妹儿、IT、ATM、LED,全新的行当,全新的概念,全新的方式,一定让我们的老爸老妈生发陌生,甚至内心有了一丝丝无奈,一丝丝拘谨。怕自己难融合,他们无意议论时尚生活;怕儿女不耐烦,父母往往吞回了已到嘴边的话题。这大概就是我们现时面对的老人。 利用假日好好陪老爸老妈天南地北地聊聊吧。既然身处流光溢彩的世界,他们就应该与我们一同享受。 施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