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云

　　今年国庆节假期，几位老人凑在一起聊天，古今中外，山南海北，真是无所不谈。坐定以后，张大爷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哈德门香烟，抽出一支，递向李大爷。李大爷摇了摇手，也掏出自带的哈德门香烟来。接着，余下几位吸烟的老人，也相继掏出了自带的香烟。大家不约而同抽的香烟，清一色全是哈德门牌的。这时，论烟便成了主要话题。

　　李大爷抢先说：“别小看这哈德门，他却能同名牌香烟并列。”他怕人家不信，便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作证。在《名人轶事录》里翻到著名作家老舍的《四位先生》有云：“从武汉到重庆，我老同何容先生在一间屋子里，一直到前年八月间。在武汉的时候，我们都吸‘大前门’或‘使馆’牌；小大‘英’似乎都不够味儿。到了重庆，小大‘英’似乎变了质，越来越‘够’味儿了，‘前门’与‘使馆’倒仿佛没了什么意思。慢慢的，‘刀’牌与‘哈德门’又变成我们的朋友”。

　　将近八十岁的张大爷也讲述：“这哈德门在六十多年前，我就接触过。真是名烟呀。”紧接着他便讲了一段往事：那是在抗日战争前夕，张老的老家，是在胶东的一个县城里。张老正在读小学时，学校有位于老师，是张老的邻居。于老师喜欢吸烟，经常要张老到一个小摊上买香烟。只要哈德门牌的，别的牌子不要。后来，才知道那时的于老师正在做党的地下工作，他是在通过哈德门香烟传递情报。张老也不知不觉地在间接为党工作。张老的这段经历，早已作为革命历史载入他的档案里。

　　有一年春节，于老师到张老家拜年。张老的父亲是位老实的农民，平日只是抽烟叶的，少有吸香烟的习惯。为欢庆春节，破例拿出一盒香烟来招待于老师。于老师看到张老父亲手中拿的香烟是“古印”牌的，他便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哈德门”牌的香烟来，让张老的父亲来吸。张老的父亲误认为于老师是嫌他的香烟不好，便解释说：“这‘古印’烟，别看价钱便宜，可好抽；这牌子古乡古色的，过节吸这烟，还真有个年味啊！”于老师怕引起老人家的误会，便慢悠悠地说道：“老人家，别误会，我这‘哈德门’也有讲究，可归纳为四句话：‘吉祥如意，雅俗皆宜；笑口常开，众人受益。’”于老师举着“哈德门”，指着烟盒说：“这红色称为吉色，节日吸这烟，令人吉祥如意。”于老师一边递给父亲一支哈德门烟，一边说：“这烟平和，让人吸了都说好，还不掉架。当官的和名人能吸，平民老百姓也可抽。这可称为雅俗皆宜吧！”又说：“这烟的名子带个‘哈’字，让人见到，便产生欢乐的气氛。堪称笑口常开。”接着说：“如果说前面那三条成立的活，最后就是大家都受益了。这烟的好处让人接受，市场便能打开，吸烟者、款客者、消售者、生产厂家都会受益。”一席话讲完，张老的父亲直点头。当时，张老曾暗自佩服：“无怪人称于老师为‘于铁嘴’，真是名不虚传。”于老师给哈德门归纳的四句，简直成了顺口流，可称作一个谜语的谜面。后来，张老知道于老师是党的地下工作者时，才弄明白了于老师选用“哈德门”作情报工具的道理。原来也是图个吉利，事业有成，吉祥如意，笑口常开，经常做到哈哈大笑！张老讲完他的往事之后说：“我吸了一辈子烟，没有离开哈德门，除了在市场上买不到。”这场国庆节论烟，哈德门居首，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