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开心笑得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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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1月14日05:14 安徽在线-安徽日报 |
相声、喜剧小品的美学定位是喜剧。笑,是喜剧力量的直接表现。在刚刚闭幕的省第二届曲艺节上部分相声、喜剧小品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人在笑过之后能久久地去回味。 相声《不可救药》、《特色门诊》,小品《人与狗》均以现实生活中的丑陋现象为揶揄、鞭挞对象。《不可救药》无情地揭露了一些“穷庙富和尚”的国企“蛀虫”:“别看我们厂里穷,我天天喝得脸通红;别看厂里没经费,我没钱喝酒卖设备。”“设备卖光我不急,没钱喝酒我卖地皮”。《特色门诊》把医疗战线种种不正之风集中在“妙手回春治百病”的特色门诊负责人胡主任身上表现出来。医院为了高价售药,竟叫医生开处方时字体全用狂草,使病人无法识别处方。相声艺术家抖了一个大“包袱”:病人揣着药方上了飞机,一不小心处方从半空中掉下,落到美国中央情报局手里,几十位谍报专家共同研究后一致认为“这是萨达姆空投给本·拉登的亲笔信”!观众为之哄堂大笑,荒诞不经的现象用荒诞不经的形式表现出来,荒谬的背后蕴藏着真理。《不可救药》与《特殊门诊》中均没有正面形象,但观众在欣赏相声时,始终感到有一个可敬、高贵的形象存在,“这个可敬、可贵的人就是‘笑’……它是从人的高贵品质中跳出来的”(果戈理语)。《人与狗》中的广告商并非完人,“广告广告,一大半都是胡说八道”,但当他遇到一个因为自己无法嫁到外国去,竟要为自己豢养的狗小姐刊登征婚广告,千方百计要招一条外国狗女婿时,广告商被激怒了,他高贵地将这位“狗小姐的小姐”“请”出了家门。观众笑了,笑声是对这位洋奴小姐的鄙视,是对广告商高尚人格的肯定。 对于喜剧形式的文艺作品来说,没有讽刺就没有喜剧;但讽刺并不仅仅只是“掀掉宴席”和“撕碎花环”,喜剧中的讽刺往往与“幽默”相联系,所以喜剧讽刺尽管可以入木三分,但却总是掺和着温情的规劝在里面。小品《扔垃圾》中一位大嫂随手扔了一袋垃圾,一位热心于城市文明建设的老先生从卫生城市到卫生地球对她讲了一番大道理后,大嫂仍是无动于衷,于是老先生只能示范表演,教她如何将垃圾扔入箱内,结果却错将自己才买来的一只肉鸡扔入了垃圾箱。小品并没有让那位乱扔垃圾的大嫂当众出丑,“出洋相”的恰恰是那位似乎有些迂腐的老先生,观众开心地笑了,笑声是对老先生的善意理解,是对大嫂不文明行为的友好规劝。这种充满睿智的“软幽默”,闪耀着喜剧精神的光芒。小品《下岗之后》中的吴科长下岗后开了一家小饭店,但他总觉得开饭店的现状与他这个科长的身份不相般配。于是当已成了记者的老同学来采访他时,答非所问、闹出许多笑话来。观众友善地笑了,这种笑不是对他处处掩饰真情的揶揄和嘲弄,而更多的是对他尴尬处境的理解和宽容。优秀的喜剧作品带给观众的笑声总是既像秋风又像春风:可以使一些丑陋的东西在人们的笑声中受到无情喊打,也可以使一些良善之人在笑声中得到宽爱和抚慰。 喜剧嘲讽丑陋,但喜剧容不得丑陋。省第二届曲艺节上绝大多数相声和喜剧小品的格调都很健康,但确实也存在一些较为粗俗的作品。一些相声、小品以残疾人的生理缺陷为嘲弄对象,将恶俗当“包袱”,一些小品脏话连篇,以粗野充趣味。侯宝林大师生前曾痛斥那种拿残疾人开涮的“生理哏”和将爷奶、父母、妻儿等开玩笑的“伦理哏”,认为这些都是糟粕,应该从我们的舞台上清除出去。对侯大师的批评,我们的曲艺工作者当深刻思之! 喜剧需要笑,笑应该是快感和美感的有机结合,但愿我们的喜剧艺术能让人笑得开心、笑得美。谢德裕/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