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0日上午统计局李德水局长记者招待会实录(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1月20日12:51 人民网

国家统计局局长李德水。人民网记者陈云摄影　　人民网北京11月20日讯国务院新闻办今天上午10时举行记者招待会，邀请国家统计局局长李德水、国家统计局副局长林贤郁介绍“第一次全国经济普查和改进我国GDP核算与数据发布制度”的情况，并就记者提出的问题进行解答。招待会由国务院新闻办副主任蔡名照主持。记者招待会实况如下：

　　蔡名照：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今天我们请来了国家统计局局长李德水就关于开展第一次全国经济普查和改进中国GDP核算与数据发布制度的情况，与李局长一起来的出席记者招待会的还有国家统计局林贤郁副局长，现在请李德水局长介绍情况。

　　李德水：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今天是我出任国家统计局局长以来，第一次到国务院新闻中心举办新闻发布会，我希望通过今天的新闻发布会，能与现场的新闻工作者成为好朋友。

　　李德水：最近，温家宝总理主持召开了国务院第28次常务会议，研究部署了开展全国第一次经济普查和改进我国GDP核算与发布方式工作，我受国务院的委托，今天在这里把有关情况跟大家通报一下。

　　李德水：一、关于国家普查项目和周期安排调整的问题大家都知道，普查是国家为了了解和掌握某项重大的国情国力而专门组织的一次性调查。《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法》第10条明确写到，统计调查应当以周期性普查为基础，以经常性抽样调查为主体。这也是国际上通用的做法。

　　李德水：新中国成立以来已经进行了12次普查，大体上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1994年以前，一共进行了6次普查；第一次是1950年的工业普查，第二次是1953年的人口普查。在前45年的时间里一共进行了6次普查，说明我国在那一个阶段普查工作还没规范化、制度化，随机性比较强。1994年，为了适应改革开放的新趋势和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需要，国务院作了决定，把普查工作规范化、制度化，决定每10年里要进行6次普查，决定了普查的项目和具体的时间。

　　李德水：第二，把中国的普查项目和时间规范化、制度化。1994年以来这不到10年的时间，我们已经进行了6次普查，到现在刚好一个循环过去了。回过头来总结一下，这个制度是成功的，是发挥了周期作用的，但是也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主要是三个问题：第一是普查的项目不多，10年里进行6次，项目的基层负担太重。第二个问题是普查的时间不太合理，太分散，与国家的五年计划制定不衔接，不能够及时地提供数据。

　　李德水：第三个问题是不完整，没有把建筑业的普查列进来。建筑业的增加值占到GDP的8—9％，这一块是不应当被忽视的。中国的普查工作存在着上述问题，我们前几年就已经看出来了，但是要改变它是非常不容易的，今年正好是安排第三产业的普查，第三产业的普查又赶上了非典的冲击，疫情发生了以后，它不能反映第三产业的水平，这样普查的数字也没有实际的价值，所以非典疫情的影响，造成某种程度上促进我们下决心来调整普查项目的时间安排。

　　李德水：这样，国家统计局、国家发改委、财政部三家联名向国务院报告，国务院经过了认真的研究，决定对我国的普查制度作一些调整。改革的内容简单地说，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把工业普查、第三产业普查和基本单位三项普查合在一起，再加上建筑业的普查，这四项普查工作合在一起一次进行，统称为经济普查，每5年进行一次。

　　李德水：这样调整以后，我们的普查项目不仅在数量上减少了，而且在周期安排上更加合理，和国家编制五年计划相衔接，并且也表明了中国的普查工作进一步朝着更加制度化和法制化的方向发展。在进行经济普查的同时，我们还保留了农业普查和人口普查，这里我说明一下，既然是经济普查而没包括农业，这个问题我们当时涉及的时候也考虑到了，农业当然是属于经济的范畴，是第一产业。

　　李德水：但是我们设计一下这怎么叫好呢？叫二三产业普查，太长；叫非农普查也不好，所以我们叫经济普查，正好美国是这样的，美国就把二三产业普查叫做经济普查，当时是这样的考虑。同时我们正因为重视农业，把农业普查单独保留，专门进行农业普查。

　　李德水：经济普查的对象是在中国境内同时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全部法人单位、产业活动单位和个体工商户。标准时间是2004年12月31日，时期资料是2004年度。这次经济普查范围很广，涉及面很大，可以说是牵动了千家万户，所有的法人的个体工商户，二三产业的法人，国务院高度重视决定成立一个领导小组，由曾培炎副总理亲自担任组长。由于，全国经济普查任务十分繁重，而且又是第一次，所以必须要广泛宣传，做到家喻户晓。

　　李德水：二、改进我国GDP核算与数据发布制度目前，我国的年度GDP核算办法基本上是按照预计初步核算，初步核实和最终核实的步骤进行。季度GDP的数据一般是在季度后15天左右就要公布，只公布初步的核算。我国总结过去的经验，听取社会各界对我们的批评和建议，我们概括出年度GDP和季度GDP的发布中存在一些问题。

　　李德水：年度GDP的核算和发布在程序方面存在的问题主要是两方面：1、预计数在12月30号发布以后，提前发布叫预计数，往往没有进行修正，有时候差不多这个数字出来了以后就成了最后的核算数，或者是增长率。

　　李德水：2、在获得比较全面的基础数据以后，我们对GDP数字进行了调整和核实，但是往往只调整总量，而不修正增长率。在我们的传统思想观念中，好象增长率的数字公布之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不敢去调整了。概括成一句话就是我们的年度GDP的核算和发布没有建立起定期修正和调整的机制。

　　李德水：在季度GDP的核算制度方面，主要存在三个问题：1、季度GDP的核算，由于好多的专业数据还不全，往往带有一定成分的估计的数字。等到我们的基础数据比较完整，又没有对季度GDP进行修正。

　　李德水：像美国，今年一季度公布的GDP增长率，开始说是1.6％，过了45天以后，他公布的是1.9％，到了75天的时候，公布的是1.4％，大起大落，数字变化很大，这说明了什么？不是说明他们的数字出尔反尔，而是说明通过基础资料不断地完善，对GDP增长率的数字更加接近实际，核算的结果更加反映真实，而我们在这方面就没有这样做，一锤定音，报的是这个数字就是这个数字，这个做法不符合国际惯例。

　　李德水：2、GDP初步核算中往往和年度的最终核算数不太衔接。根据上面这些问题，我们决定对GDP的核算和数据发布程序作如下调整：在年度GDP的核算和发布程序上，我用另外一种语言翻译一下就是把握住四条：第一年末不公布当年GDP增长的数字，也就是说12月30号我们不再召开新闻发布会了。第二，把初步核算的年度GDP数据跟增长率本来是在2月28号的新闻发布会上公布，提前到1月20号公布初步核算的数据。

　　李德水：第三，随着数据的不断完善，或者是计算方法和分类标准发生了变化，我们要对GDP的数字进行修正，不仅是修正当年和上年，而且要把历史数据进行调整，美国每次调整的时候是从1929年开始，我们的历史数据也要做相应的调整，这是大的改革。第四，我们在以后调整GDP总量的时候，同时也调整增长率。季度GDP的核算和公布的程序改革主要是一句话，季度GDP核算除了原有的初步核算要增加两个程序，初步核实和最终核实，加起来是三个步骤。

　　李德水：其中后面两次是调整，在调整的时候，不仅要调整总量，还要调整增长率。以后大家看到我们调整的数字和每次公布的数字有不一样的时候，不要大惊小怪，不要说中国的国家统计局怎么出尔反尔，今天一个数，过几天又是一个数，这是国际惯例，这是我们改革的一个突破。

　　李德水：改革的第三方面是在发布GDP数据的时候要同时发布相关的重要数据，必要的时候，还要公布核算方法，我们是怎么核算，这样来提高透明度、科学性，便于社会各界对我们进行监督。改革的第四项内容除了特殊情况外比如说今年发生了非典疫情，以后国家和各地区原则上都不再对外公布月度的GDP数字。以上改革的内容，国家统计局将正式向全国发文从明年1月1号起开始执行。

　　李德水：上面这些改进虽然是初步的，但也是重大的改革，是有着深刻意义的。中国的GDP数字受到国内外的普遍关注，这次对GDP的核算和发布程序做了这些改进，我们认为是初步的，就是说还要不断地深化改革，把GDP的核算工作做得更好，更加准确、更加科学；使中国GDP的数字更加可信、透明、规范，并且逐步与国际接轨，是我们中国统计者孜孜以求的目标。

　　李德水：在这里我真诚地欢迎、希望国内外各界更多的关心、支持、帮助我们进一步做好政府的统计工作。我想通报的内容已经讲完了，下面我非常愿意和现场的新闻工作者们交换意见，接受你们的提问。

　　中国信息报社记者：原来的基本单位普查是涵盖了全行业的普查，因此建立了我国的基本单位的用户资料库，这次普查的内容是建立健全国内外基本单位的数字，这次普查包括第一产业，工作该如何进行？如果第一产业的资料放在哪里进行，由于年份不同步，该怎样进行？

　　李德水：这个问题技术性很强，基本的普查跟原来的农业普查本来就不是在同一时间进行的。我们这次把基本单位普查跟二产、三产合在一块，作为经济普查，完全可以包括原来的基本单位普查的各项内容。农业普查是单独进行，周期也没有变，原来基本单位普查是10年两次，农业普查10年一次。我们现在正在做经济普查的具体方案、制度和方法的设计，这些问题我们都会考虑到的，而且也感谢你提醒我们基本单位普查和农业普查不要发生矛盾。

　　外国记者：你刚才提到对国民核算数据要进行修订，修订后的数据要进行历史性的修正。我想知道你是否有一个时间表？什么时候对GDP数据进行修订然后公布于众，对历史性的数据修正到哪一年？第二个问题，现在国家统计局公布了前三个季度的GDP数据，有很多国际上批评的声音出现，现在中国是否有可能对今年一至十月份的数据，就是前三季度的数据进行修正，有没有这样的考虑？

　　李德水：修正的时间表正在安排，美国从季度来说是15天第一次，45天第二次，75天第三次。我们大体上考虑是按照这样的时间来进行。对历史的年度GDP数据修正，实际上过去对总量的修正是在做，问题是我们在数据上没有同步的调整，在年度的GDP的数据重点是把数，同时要公布，实际上我们的公布也是在统计提要里面公布，社会上往往不太看到这些公布的数据。修正历史数据究竟到哪一年，美国是1929年，我们到哪一年，最早是在1952年啊，这些具体的措施还要进一步的完善。

　　李德水：关于第二个问题，1—10月份，我们没有公布GDP的数据，因为我们公布了1—9月份8.5％的增长率，大家都知道的。我也注意到，社会上包括国外对我们的1—9月8.5％增长率提出了一些质疑或者是批评。我首先对这些批评和质疑表示感谢，正是出于对我们的关心和帮助，多数是好意。

　　李德水：第二，统计数据、国民经济核算数字它不是企业的态度，统计是独立的科学，它是反映一个总水平和发展的趋势。可以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统计数据是完完全全反映真实的情况。它这样一门科学，依靠的方法、制度，利用抽样调查、普查等等，都是采取了国际上的一些方法，作出的核算反映经济和社会的一些基本情况。我可以很自信地告诉大家，中国的统计工作在方法、制度上是基本上和国际接轨的，很多的方法国外做到的，我们也学到了。

　　李德水：只是有些方面还没有学得很好，比如说刚才我通报的GDP的核算和公布，我们就存在着一些缺点。但是我又可以自信地告诉大家，中国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字是基本上反映了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实际水平和发展趋势的。

　　李德水：几十年来，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经过了多少次的调整，在制定宏观经济政策和调整政策的时候，可以说国家统计局的统计数据是重要的依据。如果说，我们的统计数据是背离事实，都是虚假的，那么我们的宏观经济政策又如何能是正确的呢？几十年的历史证明，我们的每一次调整都是正确的，中国这几十年的发展取得的辉煌的成就也说明我们的政策是正确的，也说明我们的统计数据是基本可信的。

　　李德水：具体地说，对于统计数据的批评不外乎是两种：一种是中国的统计数据水分太多、虚假，因此提出中国在假的统计数据基础上虚假的繁荣是不能够持久的这样一种观点，在前些年，国际上传得沸沸扬扬。今年以来，主要批评是我们公布的数据偏低，增值的指标人为地降低了。且不说那些国际上有些人看中国经济增长这么快，这么有生气，感到一种不自在，甚至提出中国威胁论。

　　李德水：更多的人特别是我们国内的一些同事、朋友则是从一些具体的指标上推算觉得可能低估了。这里我想作一点很具体的说明，第一，这种分析工业的增加值，比如说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率，从几个单项指标看，都不应该是8.5％的GDP增长率，这样产生了一些疑虑，但是国民经济核算可不是从这几个指标的推算就能知道的，我们的核算司带领了好几十个人在进行核算，这里面具体说，比如说工业增长率，看起来我们公布的规范以上工业的增加值，1—9月增长率达到16.2％，但他没有看到另外一方面，我们规模以下的增加值是6.2％，这样全部的工业增加值是只有11.6％。

　　李德水：再一个，固定资产投资增长30.5％是很快的，我们不能简单地把30.5％乘以固定资产在国民经济占的份额40％，应该算出来增长速度是12％，这种算法是不科学的。固定资产投资要转变为固定资本形成进入GDP的核算数字，还要扣除土地、旧厂房、旧设备，因为这是以前创造的GDP，这些购置是所有者和使用权的转换，并没有为当前的GDP作出贡献，都要扣除，今年的土地价值涨的比较剧烈，扣除的分量也比较大。

　　李德水：还有一点是人们往往忽视了或者是忘记了今年非典疫情对我国经济的影响。今年上半年，非典疫情对我国第三产业影响和冲击是相当严重的，经过我们的快速调查，社会服务业由于非典的影响与去年同期相比负增长14.8％。汽车、火车、飞机、轮船的客运量全部是负增长，直到10月份，1—10月的累计数还表现为负增长，当然10月恢复的很快，但是整个的累计还是负增长。

　　李德水：最后一点是今年由于自然灾害比较频繁，农业受到影响，增长值是比较低的，前三季度只有2.8％，去年同期是3％。根据这些情况，我们进行核算得出了1—9月份经济增长率是8.5％，我可以很坦诚地告诉大家，国家统计局在核算这个数字的时候，没有人为地去压低。我们是按照原有的方法、制度，实实在在地核算出来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不论是从统计科学技术上，还是从统计工作者的职业道德上来说，我们认为这个数字是可信的。

　　李德水：当然，这只能反映我们现在的认识水平，随着基础数据和专业数据的不断丰富和完善，我们将进一步地核实1—9月份的GDP的数子。随着我们的认识不断的完善，不断地把实际的数字更加准确地反映出来，修正以后的数字也可能在明年适当的时候公布给大家，这要按我们新的制度来进行。谢谢。

　　中央电视台海外中心记者：李局长，我们注意到，这次GDP核算和数据发布制度的改革，可以说解决了我国在这方面技术透明度和可信度的一些问题。但是，对每一项改进工作，人们更关心动态的数字，也就是更关心准确率的问题。这项改革工作对提高我国的统计数字准确方面有哪些帮助呢？谢谢。

　　李德水：这次改革显而易见的作用是我们能够及时地把握和不断准确地评价GDP的实际情况，包括我们的公布方式。从国家的宏观决策来说，深刻地表明经济的发展情况，能够及时地发现问题，制定宏观经济的措施，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一次说了就算了，没有什么变化，看不出我们不断变化的情况。这对宏观调控政策的制定是有帮助的，对于社会各界，包括企业家、个人的经济活动也是有指导意义的。

　　北京周报记者：有两个问题：第一，您刚才提到前几年国外批评我们的GDP有虚假，引发了中国威胁论，我们也写了好多的文章反驳这种观点，中国统计局要改革GDP，这次改进是不是跟中国威胁论这些以前的论点有关系？再一个是我们以前统计核算的时候，好多领域都没有细分，国外统计的方法都是细分的，我们以前只是按公有制、非公有制分，没有按制造业和电视业等等细分，这次改进有没有按这个来细分？在中国没有受到政府和工商管理部门监控的经济活动，尤其在农村地区特别活跃，这种活动有没有在这次的GDP中体现出来？

　　李德水：这个问题提得很好。我从来不认为中国的统计制度和方法是尽善尽美的，无懈可击的，特别是中国从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轨的过程中，我们的统计工作、统计的方法和统计制度，存在着许许多多不相适应的地方。特别是计划经济时代我们基本上是沿用了前苏联的统计体系。改革开放25年来，我们已经在这方面做了许许多多重大的改革，但是，一个旧的经济体制的消亡，不可能在一个晚上所有的影响和痕迹都不存在了，反映在统计制度方法和统计体制的改革方面，也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李德水：今天向大家通报的这两项改革，仅仅是我们正在设计和推动的统计局改革中的众多项目中的两件事情。根本不足以证明我们这两项改革出台以后，说明我们对过去直到现在国外的一些中国威胁论、崩溃论的一种认可的一种改进，是两码事，根本是毫不相干的两件事情。中国的社会经济发展蓬蓬勃勃、如日中天，根本不存在中国崩溃的概念和可能。

　　李德水：中国过去、现在和将来，都不会对邻国也不会对世界构成任何的威胁。中国走我们自己的路，我们谋求和全世界共同发展、共同繁荣。作为中国的统计部门和统计工作者，刻意追求的目标是要把我国的统计制度更加完善起来，形成符合中国国情符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又和国际上接轨的通用的一种统计体制。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还很艰巨，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我们会努力去做，一定把中国的统计水平、统计方法制度提高完善，真正做到透明、公开、科学、准确，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李德水：刚才说到行业分类、规模以上的工业，这提得很好，我们正在研究这个问题，正在做改进。至于隐性经济的问题，我们也正在研究。八月份我到意大利拜问了意大利国家统计局局长，他对隐性经济很有经验，我们正在研究。

　　外国记者：我有三个问题。在你刚才解说时说到把建筑业这一部分纳入到新的经济普查当中去。我知道，现在中国有许多楼房都是空置的，空置在GDP当中如何反映出来？第二个问题，你说现在中国还有一些其他的普查，我想知道具体到每一个普查有多少人手帮您做这方面的工作？人力资源是怎样的？另外一个是有关历史性的问题，做GDP调整的时候，你要做GDP历史性的调整，在大跃进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数据根本是不真实的，没有一些可信度，你做历史调整的时候，如何考虑到当时社会上的一些动荡所造成的数据不准确、不真实，如何处理这样的GDP数据呢？

　　李德水：建筑业要列入普查的范围，刚才说建筑业的增加值占GDP的8—9％，这是不小的数字。中国的房地产业空房率基本上属于正常，不可能说房子一建好马上就卖掉，一般房子建完以后没有卖，有的是一年以内或者是一年以后没卖的算是空房，这有一定的方法和标准。从现在来看，空房的问题并不是特殊的问题，今天的房产价格总体上销售是很旺盛的，总体上是健康发展的。

　　李德水：至于普查的人力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中国别的不算多，就是人多，我们人口普查的时候动员了全国30万人，全社会各方面的人，还有临时聘请的各方面的人，人是不用发愁，钱也是有准备的，完全有力量把经济普查搞的深入、仔细，这都是容易做到的。关于历史数据的调整，这个问题提到58年大跃进，还有文革期间一些动乱的时候，确实这段历史比较混乱。

　　李德水：作为统计工作者，我们是有一套办法、一套经验的，依靠推理。我告诉大家一个秘密，1958年，当时的钢铁产量，说钢产业达到1070万吨，最后在统计报表上反映的没有这么多，统计最后还是有核查的。

　　李德水：美国1929年出现经济大箫条的时候，那是10年箫条，情况非常严重，50％的厂倒闭，70％以上的钢厂的钢产量下降，到1933年美国的GDP下降40％，这是一片混乱的景象和残酷的景象。当时有一个故事，就是住旅馆，老板要问他，你是找房间住，还是找一个房间跳楼？如果你要跳楼，我安排高一点；你要是住，我安排好一点。这是美国的一本书写的，不是杜撰的，说明了当时的情况的残酷性。

　　李德水：但是美国在经济的统计历史数据的调整一直调整到1929年。10年大箫条的时候是非常混乱的，他都有办法调整的。一直到1939年，美国的经济才恢复到1928年的水平。那是怎么调过去的？我们也可以向美国学，他们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我们大跃进和文革的时候，虽然也有一些数据不准，但是统计部门也是有办法核算的。

　　蔡名照：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副主任蔡名照主持发布会。人民网记者陈云摄影

　　国家统计局局长李德水（中）、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副主任蔡名照（左）和国家统计局副局长林贤郁在主席台落座。人民网记者陈云摄影

人民网记者陈云摄影

人民日报记者朱剑红边听边记。人民网记者陈云摄影

中国信息报社记者提问。人民网记者陈云摄影

外国记者提问。人民网记者陈云摄影

中央电视台海外中心记者提问。人民网记者陈云摄影

发布会现场。人民网记者陈云摄影来源：人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