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身体换面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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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2月12日15:34 大华网-特区青年报 |
我毕业于华西医科大学口腔系,假如我安安稳稳在国内当一名牙医,日子也能过得舒坦,但我天生是个不安分的人,出国去寻求新生活一直是我的梦想。但很可惜,我家里没一点海外关系,自己又不争气,连着考了几次“托福”,都没过关。 然而,有一天我们医院内科一个40多岁的男医生突然找到我,说他有一个朋友在福建一带专门负责组织人偷渡到美国,假如我愿意,他可以替我安排。我一听是偷渡,心里就有些打鼓。然而思前想后,我发觉自己要出国,走别的道都没门,偷渡是惟一之途。 男医生带我飞离了成都。 同行的还有一个女孩,叫美红:跟我一样,也是男医生联系的一个偷渡客。 到了福州,男医生把我们交给“蛇头”陈哥。两天后的深夜,我和美红被人从熟睡中叫醒,登上了一条船,从此便开始了一个多月的“人蛇”生涯。” 我们被带到了一个船舱,与其他的“人蛇”挤住在一起。那间船舱太小了,小到几十个人如果坐着的话,还能有些空隙,假如躺下来,那就只能皮沾皮,肉贴肉了。更要命的是,我们13个人中间除了8个女人外,还有5个男人。 头一天除了解大小便的问题让人难堪外,倒也不觉得日子特别难熬。可是,当太阳逐渐西沉,船舱里愈来愈暗的时候,我们开始变得忧心忡忡了。已经整整一天了,除了早上我们这些人归到一起的时候,蛇头和他的手下露过面,此后就踪影全无,即使我们都快把船舱盖敲穿了,也没人理睬我们。 那天晚上,我嘴发干,唇发苦,喉头不停响动,吞咽唾沫,我平生第一次感受那样的渴。口渴得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我的行包里还有4个苹果,那是我离开成都的前夜,母亲硬塞进我包里的。妈妈,你太伟大了,您怎么这样有先见之明呢?我急忙从包里拿出两个苹果,自己吃了一个,另一个给了美红。吃完苹果后,我感觉还不解渴,但顾念到其他人啥也没吃,我强忍着欲望,打消了这一念头。 事实证明,我当时没吃第二个苹果,是一次多么正确的选择。 第二天,直到下午,才来了一高一矮两个船员模样的人,提着水和面包。见有人来了,还带来食物和水,舱里的人都很兴奋。大家纷纷向船舱门涌去。谁知隔着船舱盖,那个高个子船员对我们说: “水5美元一杯,面包5美元一个。” 众人一听全愣了,随之便炸锅一般骂蛇头和船员不是人,比黄世仁南霸天还狠,简直是勒索。 第三天天刚亮,就有人嘀咕:实在受不了啦,无论多贵的食物和水都要买啊。然而,等我们想买的时候,却没人理睬我们,我们又被饿了整整一天。 第四天,那一高一矮两个船员又来了,手里仍然提着面包和水。他们人还未走拢,船舱里的人已自动排好了队,并且手里捏着美元,准备毫无怨言地购买那些日思夜想的面包和水。 那高个子船员炫耀地把面包和水放在舱门口,然后提高了噪门对我们说:“面包10美元一个,水10美元一杯。” 我们默默地掏钱买面包和水,有几个饿急了的,刚一接过面包,就整个儿塞进了嘴里;还有两个人身上没有美金,只好摘下金银首饰和手表,换上几个面包和几杯水。 又过了几天,水和面包涨到20美元。这时候,即使那几个身上带了较多美金的人也支持不住了。 不知道是我们上船后的第几天,高个子船员一个人走了过来,手里仍然提着面包和水。他对我们说,由于现在船上的食物和水存量都已不多,所以现在的水卖100美元一 杯,面包100美元一个。最后他还说,即使如此,也是限量供应。 听了他的话,没有一个人动,不是我们不想喝水,也不是我们不想吃面包,实在是因为我们已口袋空空,一文不名。 高个子船员见没人动,知道我们已被榨取干净,就对我们说:“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愿意?” 听他说有办法,所有人都强打精神,竖起了耳朵。 高个子突然淫秽地笑了起来,说:“这个办法只对女人有效。” 他停了停,笑声更加狂浪:“如果有谁愿意陪我们睡上一觉,一次可以得到两杯水和两个面包。大家想想,这可价值400美金啊,在岸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事?” 他话刚落,有两个女人就站了起来;接着又有一个女人跟了出去。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有个女人被领了回来,她手上捧着水和面包。进了船舱后,她没同我们任何一个人搭话,自顾自走到船舱一角,旁若无人地大吃起来。这时候,16岁的昆明女孩儿“小不点”轻轻爬到我身边,有气无力地对我说:“大姐,明天我也出去,我一定要给你和美红姐弄些水和面包。” 第二天,高个子船员刚一露面,不待他说话,女“人蛇”们就纷纷自动站起来,并不是她们愿意献身,而是她们需要活命的食物和水。 刚跨上?装澹徽蠛挽愣淌暮7缙嗣娲道矗械呐硕记椴蛔越┛斓厥媪艘豢谄U馐蔽铱醇四歉鲎晕颐巧洗缶驮僖裁宦豆娴纳咄烦赂纭8筛墒菔莸某赂缱叩轿颐敲媲埃膊凰祷埃欢砸跸盏难劬Π盐颐敲扛鋈硕忌仙舷孪伦邢复蛄苛艘槐椋蝗挥檬种噶酥肝摇N抑溃冶凰糁辛恕? 后来我才知道,“小不点”被4个水手轮奸了,所以她才得到了比别人多的面包和水。后来的日子,我们便靠身体换取食物和水来维持。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们终于登上太平洋彼岸的时候,所有的女人已经被蹂躏得不成人样了。 上岸以后,我才知道,我们整整在太平洋上漂了一个月零七天。(麦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