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街头拣拾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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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2月15日16:01 北京晚报 |
散步,是我退休生活的主要内容。每天在街头散一个小时的步,不仅神清气爽,而且有意无意间拣拾到许多爱的场景,令人怀想,回味无穷。 雨中。某小学门口。 一阵瓢泼大雨不期而至,校门口挤满了拿着雨具等着接孩子的人。“爷爷……”一个胖嘟嘟的、戴着红领巾的七八岁小男孩,一出校门就大声叫着,展开双臂像小鸟一样扑向在门口站着的爷爷。“哎……”头发花白的老者边甜蜜地应着,边像张开翅膀一样撑开雨伞迎了过去,把雨伞罩在了孩子的头上,并弯下腰去抱孩子。孩子推开爷爷的手:“我已是男子汉了,不能让爷爷抱。我要自己走。”爷爷拍了一下孩子的头:“行,行,让男子汉自己走。”然后,爷爷一手扶着孩子的肩膀,一手撑着雨伞,爷孙一起走在了雨中回家的路上。 爷爷怕把孩子淋着,尽量把伞撑到孩子那边,豆大的雨滴“咚咚”地打在雨伞上,顺着伞骨一条线一样全流到了爷爷的背上。爷爷开心地听着孩子讲述学校这一天发生的故事,似乎浑然不觉雨湿了衣背。雨伞下,不时传来爷孙俩欢快的笑声。 血源。某十字路口公共汽车站。 正值下班高峰,车站挤满了人。一辆车刚进站,车上的人还没下完,等车的人就疯了似地往上挤。“快点,快点。”在售票员不断地催促中,一个抱着小孩的老太太挤到车门边儿,腿还没迈出,就被后面的人挤了下来。老太太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孩子虽然被摔出了她的怀抱,但她搂着孩子腰的那只胳膊却仍然护着孩子。旁人赶忙上前把这祖孙俩扶起。孩子当然是哭了,但只哭了两三声便立刻停止———因为老太太极其敏捷快速地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哦哦”地哄:“宝宝别怕,宝宝别怕。”孩子黑亮的眼睛滴溜溜转,胖嘟嘟的脸上有笑意,似乎早已忘了刚才的惊险。然而奶奶却忙活开了,检查孩子的头、身、足、手,又翻过孩子的胖屁股看了个仔细。没发现啥情况,老人家的脸色由苍白渐渐转为红润,这才顾得上用眼神对周围人表示出谢意。但是,突然,老太太发出一声十分惊恐的尖叫:“呀?”原来,她在孩子的衣襟上发现了血迹。霎时,她刚转过来的脸色又变成了灰白,双手抖颤着,快速地翻看孩子的身上。连我也不由自主迅速地在孩子身上搜索。当我发现是老太太的右胳膊上滴着血,并马上将这个发现告诉她。老人抬起胳膊,看着自己还在渗血的胳膊,她笑了,笑得那么坦然,那么松快。史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