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易嫁”喜剧背后的荒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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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2月21日10:26 南方都市报 |
岭南话题 如果这是一篇小说作品的话,我想,真正的主角应该是罗美和方强,可惜在一种新闻叙事里,他们缺席了,这种缺席是耐人寻味的。 我在想,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把罗美和方强改装成了隐形人,在广州这样一个现代市民城市之外,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就是该新闻故事发生地花都。文化差异竟如此强烈,如果事情发生在广州,也许不会是这个格局。而乡村中国的小农文化心理模式,普遍根植于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它披着一种叫习俗的温情脉脉的面纱,遇上一个叫“自由”的行踪诡异的家伙,荒诞剧就开场了。而这一切,是狂飙突进的GDP也无法改变的现实。 我为妹妹担忧,为姐姐喝彩。关于“姐妹易嫁”的乐观叙述,显得为时过早,当然,有句话我记住了,歪打正着的一对说,他们对生活没有太高的期望,这个冬天为此而寒冷。 婚姻不过是所有契约关系中的一种,但它一定不是甲方乙方的关系,尽管到现在,婚姻制度仍具有私有制的经济诉求,比如蒋母一再强调的近10万元的前期投入,婚姻在此被当作上马的项目,这是一桩亏本的买卖。长期以来,我们一厢情愿地在这个带有经济功利色彩的框架内,来奢谈幸福。在这个故事中,女人成了可以随时掉换的货品,也许我们习惯于将善良质朴当成幼稚蒙昧的代名词,凑合着过吧,那些习惯凑合的善良的人们,这样的“善良”促成了我们的精神的麻木和懒惰。 家族势力在其中扮演了国家机器般的角色,19岁的罗丽的纯洁和善良让所有的人都眉开眼笑,她是因为别人的开心而开心,女人们,一辈又一辈,祖母、母亲和姨妈们构成的母性文化,让一个更年轻的女人束手就擒。而身处这种文化势力中的女人们,都活在别人的眼光里,性别政治对女人的“合法性伤害”,全都来自于我们过剩的纯洁与善良。由此而延伸出的顺民文化,让我们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有说不出的尴尬与无奈。 是的,这个故事里没有坏人,在一个现代性的话语纬度上,好与坏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道德的内涵正在随着我们生活经验的扩展而扩展,真与假,才显得如此关键,如此沉重。 在独立人格普遍缺失的社会,伤害无处不在,正如一个民族的弱者心态导致了国家的悲情主义。谁有勇气对虚假的婚姻说不,对当事的双方来讲,都是一种精神的历练。而在私人空间,有选择的权利,同时也该有承担伤痛的义务,一种内省的义务,自由就是一把双刃剑。公共领域的道德规训,如果有作用的话,它只能从侧面提示个人的道德构建,有多少道德准则,就有多少真实的人性。而建立在主体意愿上的个人行为,是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自信与胆识,练达与慎思的主要力量来源。 就记者目前所提供的新闻文本,我期待罗美的声音,我想听到她说出“爱情”,这个最纯洁也最污秽的字眼。 本报特约评论 张念(广州 作家) 相关报道见昨日本报广州新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