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天南地北的爱心接力(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1月07日01:35 人民网-华南新闻

　　本报记者　徐爱民

图1　　生死苦恋在广州复大肿瘤医院3区3A病房，记者看到，女主人公齐海纳正用仅剩的一只眼睛深情地凝望着盲人丈夫姚文良，文良温顺地吃着妻子的病号饭，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宛如热恋中的情人在品尝着甜蜜的爱情。

　　娇小的齐海纳已被连续不断的手术折磨得不成人形：左眼窝瘪陷，头发因化疗而脱光，但她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姚文良拿出海纳6年前的一张黑白照片给我们看，那是一位戴着面纱美若天仙的漂亮女子。另一张是结婚照，旁边凄惨地写道：“昨日妖娆今何在？镜里容颜改！问天天不语，魂归九霄云外！真无奈，惟付深情，与君缠绵世代！”

　　采访过程中，齐海纳一阵一阵地承受着疼痛，但她一声不吭，像个孩子似地乖乖地依偎在丈夫怀里，她本能地将丈夫一直在为她按摩的手引向痛处。盲人丈夫似乎十分有感应，一边介绍情况，一边给妻子按摩，似乎妻子的那份痛就在他身上、心里，多么恩爱的一对夫妻，可无情的命运却硬要将这对有情人拆开！

　　“有一条小河静静地流过，一边是你，一边是我；有一首小词轻轻地吟过，上阕是你下阕是我；有一片枫叶柔柔地飘过，叶面是你，叶背是我；有一首歌悄悄地唱过，歌词是你，歌曲是我；清晨的霞光向我挥手，海角天涯的晚风向我倾吐……”

　　应我们的要求，海纳轻声朗诵起丈夫当年为她写的爱情诗，她几乎是和丈夫一起深情吟诵完后半篇的，他俩吟得是那样投入、那么默契，即使是可怕的病魔和艰苦的生活磨砺，也没能使他们忘记这熟悉的诗篇。看得出他们生活在一个非常丰富的感情世界……

　　“我要充当你的眼睛！”

　　齐海纳原是大庆市建筑安装工程公司市建一公司的一名工会干部，自幼爱好文学。有一阵，她经常在黑龙江电台里听到诗人姚文良的优美诗篇，由敬仰到渐生爱慕。在甜水里泡大、生活中从未受过重大挫折的齐海纳主动写信给姚文良，与他共谈人生、共探文学……

　　一年后，齐海纳再也忍不住好奇心，提出要见姚文良，文良毅然拒绝了。单纯的海纳怎么也想不通，急了，便在给他的信里流露出越来越多的真情。看不见文字的文良不便再让同伴们给他念信，只好用仅有的一点积蓄安了部电话，但海纳还是不满足于从电波里传来的声音，她千方百计打听到文良的地址，最后终于坐了两个多小时的汽车，来到了离大庆150公里的昌五镇姚文良家。

　　见到姚文良，海纳惊呆了。她这才理解了文良为什么会铁了心不见她，原来文良是个盲人！文良曾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可14岁那年，视力开始每况愈下。失明以后的文良没有屈服，他办起了盲人按摩诊所，凭着对生活的无限热爱，他的美丽诗篇在黑龙江广播电台里发出了人生的最强音。齐海纳深深地被感动了，不仅是为了一个盲人的精彩诗篇，更震撼于他的坚强和执著。她冲破家庭和社会的重重阻力，毅然向这位农村青年大胆地求爱！

　　面对家境宽裕、健康美丽的齐海纳，内心孤傲的文良自惭形秽：自己是盲人、乡下青年、家境十分贫寒，他不能拖累甚至害了齐海纳！他坚决不肯接受海纳火一般的爱情。但这没能动摇海纳的决心，她坚持每个星期都去百里之外的乡下看望文良。

　　很多人对海纳的行为不理解，海纳当时每月工资充其量也只有400元，三四趟的路费几乎占去了她工资的一半。特别是昌五镇的一些乡亲，每次只要海纳一进村，都会过来围观，他们要亲眼看看这个城里姑娘的热情究竟能保持多久。

　　海纳坚定地对文良说：“你最需要的是一双眼睛。我愿当你一辈子的眼睛，让你以后的生活不再黑暗！”

　　在海纳真情的打动下，文良终于在1996年“嫁”到了大庆。虽然住的是租来的房子，经济上也不太富裕，但两口子的小日子却过得甜甜蜜蜜。两年中搬了8次家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噩运会这么快就降临到这个幸福的家庭。

　　1997年底，海纳左上牙疼痛。医生诊断为“智齿发炎”，给她拔了牙。但以后的两三个月里，拔牙处一直疼痛不已，并常有血水流出。拍片的诊断是“牙骨纤维增殖症”，海纳又进行了局部括除，但疼痛仍不减轻，左上颌部渐渐肿起来。1998年6月，医院又为她做了第二次局部手术，仍无改善。

　　“牙痛”症状一直持续到1999年底。此时的海纳左面部肿胀更为严重，左眼球突出，看东西“复视”。海纳夫妇用积蓄的一点钱，乘火车来到了长春白求恩医科大学一附院检查，结果认为“有太阳放射状骨刺”，骨癌特征明显。海纳夫妇呆住了，但坚强的海纳没有哭，倒是平时一向刚强的姚文良泪流满面：“海纳，我不会让你死，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为你治病！”

　　姚文良四处求借了1.7万元，带着齐海纳来到了北京。

　　天坛医院、首都医科大学口腔医院……他们已记不清一共走了多少家医院。会诊的结果都一样：海纳患的是上颌骨肿瘤，而且是晚期，并向眼窝侵犯，不能再做手术切除！即使手术，病人也只剩下半年的生命期!很多医生都说花那么多的钱不值得。

　　姚文良不甘心，带着海纳来到了北京大学口腔医院，他跪在一位专家面前：“求求您，救救海纳吧。她是在非常健康的情况下嫁给我的，她是我的眼睛，她是我的生命，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治好她的病。没有她，我也不活了……”专家深为感动，收治了海纳，并减免了部分费用，为海纳做了左上颌骨切除和左眼球的摘除手术……

　　海纳痛苦万分：她失掉的不仅仅是自己一只明亮的大眼睛，而且还是照亮文良人生的另一半眼睛！现在他俩只能合用一只已经有些复视的眼睛了……海纳强忍痛苦牵着盲人丈夫，眼前一抹黑的文良艰难地扶着病入膏肓、时不时就会晕倒的妻子，俩人紧紧地相依相偎、互相搀扶，顽强地在人生道路上挣扎着……

　　2000年春节前的一天，再也拿不出治疗费的文良夫妇只好出院回到大庆，此时他们身上只剩下了38元！想到日后昂贵的化疗费用，大年三十晚上，两人相拥而泣。

　　祸不单行，2001年5月份，停止了治疗的海纳左乳房肿胀，检查结果是乳癌！好不容易从亲友处凑足了医疗费，做了左侧乳癌根治手术，岂料3个月后，她右侧乳房又起了肿块，再次做了右乳房切除手术。

　　接下来，是每月一次的化疗……短短的两年，两个人因经济原因先后搬了8次家！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被病魔折腾得债台高筑、贫困交加。

　　大庆市残联得知消息，立即安排他们住进了残联办公室，并于10月10日成立了盲人按摩指导中心，具有盲人按摩资格证书的姚文良在大庆开始了盲人按摩生涯。非常聪明的文良还于2002年10月代表东北三省参加了由中国残联、劳动部举办的第一届保健按摩大赛，获得了第二名。他硬是靠按摩的收入和大家的帮助，支撑起这个小家庭的日常开支和海纳昂贵的医药费。

　　“我要卖肾为妻子治病！”

　　2002年底，海纳开始咳嗽，她尽量抑制自己，不去医院检查。她深知一拍片又要花去不少钱，而且文良陪着自己去看病，会停了按摩诊所，断了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

　　2003年初，海纳咳嗽加重了。文良硬拉着她到医院去拍片检查，结果是肿瘤肺部转移，脑内左脑室也有一结节性病变，左下腹部还有一8厘米大小肿块。面对残酷的现实，夫妇俩已是欲哭无泪了。

　　文良开始琢磨：“海纳要是没了，我还活个啥劲？只要能救活海纳，我卖什么都行！我的眼睛不好，可我的肾是健康的。”2003年3月2日《大庆晚报》上，刊登了这样一则消息：“姚文良为了给妻子看病，希望出卖自己的一个肾脏……”

　　海纳看到报纸，撕心裂肺地哭着对文良说：“宁可让我死，也不能让你受这份苦！”

　　消息传出后，大庆市电台立即牵头，与大庆日报、晚报、电视台、大庆市残联一起组织人们伸出援助之手。一位从农村来的打工者给齐海纳送来了100元钱；在大庆监狱劳改的一位未成年人寄来了平时积攒下来的259元；大庆市佛教界人士捐款3万多元；一位已5年没有工作的下岗女职工在非常困难的情况下捐来了1万元钱……很快齐海纳夫妇收到了6万多元捐助，不仅再次为海纳进行了手术，而且还购下了一套住房，以及冰箱、电话、收音机等全套家具。

　　“我要为丈夫征婚！”

　　2003年4月20日《大庆晚报》上登出一个不同寻常的广告：“我夫，现为盲人按摩医生，有医师执业证书。技术高超，月收入千元。诚征心地善良、愿为残疾人奉献一生，年龄在35－40岁之间的女性为伴，地区不限。”

　　原来2003年4月15日海纳去医院检查后，得知自己癌细胞已从肺、肝、淋巴等多处转移，医生说再手术也无多大意义了，只有积极化疗，才能延长一些生命，否则海纳的生命将延续不到2003年底。而将近4万元的化疗费，对齐海纳夫妇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海纳焦急地对她最信任、且一直视为大姐的大庆电视台副台长汪景波说：“2000年我被确诊为骨癌晚期时，医生就说我活不过一年，现在我已多活了3年，我很知足。医生说我如果不再化疗，将活不过2003年底，我害怕、绝望极了。这倒不是为我自己，而是我实在放心不下我那盲人丈夫。他什么都看不见！如果我死了，他怎么办？没人给他做饭，他会不会饿着、烫着？没有人接送他过马路，他会不会碰着、摔着？我多么不想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啊！虽然只要我希望多活一天，文良就会尽最大努力争取让我多活两天，但我病了这么久，家里欠了这么多的债，我还是决定放弃治疗。在我离开前我希望能看到我丈夫有一个好的归宿。我多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有一个善良、纯朴的女性到我家，让我与她交往一阵，逐步让她了解我丈夫的生活习惯、性格，帮助我照顾文良啊。我丈夫虽是个盲人，但他的才华、善良，他的坚毅、豁达，需要人慢慢地去认识、去理解。”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把自己心爱的男人推向另一个女人，是一种怎样极至的深爱啊！

　　文良知道后，抱着海纳一顿嚎啕大哭：“你不会死的，你也不能死，你曾经答应过作我的眼睛的。如果你死了，我就等于没有了眼睛和生命，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千万不能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来自岭南的关爱

　　就在齐海纳夫妇进退两难、生死离别之际，广州复大肿瘤医院院长徐克成教授意外地获知了这对患难夫妻的感人故事。当天晚上他就打电话至齐海纳家，要免费接他们到南方做系统治疗。

　　面对这从天而降的幸福，海纳夫妇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凭着对生命美好的追求，两颗善良的心幸福地憧憬、期待着。

　　可就这时，徐克成院长的妻子不慎遇车祸摔断了7根肋骨。徐院长将妻子送到老家治疗，请亲朋照料。2003年11月11日下午，徐院长瞒着妻子，直飞北京。第二天下午4时，乘上了北京至齐齐哈尔的直通车。

　　当接到徐院长已到大庆的电话时，伤病在床的妻子，禁不住流下眼泪：在南方生活惯了的丈夫能适应北方冰天雪地的气候吗？这么大年纪了，一个人在北方会不会被冻坏？

　　而在大庆的站台上，又是另一番催人泪下的感人场面：文良双手在空中摸了摸，抱住徐院长，眼泪扑簌扑簌直往下淌：“你这么大年龄，还不远万里来接我们，我们该如何感谢呀！”徐院长眼睛湿润了：“快别说了。我看到你们能来车站接我，就知道你们身体还好，这比什么都强。”

　　从广州来了一位院长、教授的消息很快在大庆传开了。大庆电视台副台长汪景波来了。5年前，是她首先发现了海纳患了肿瘤，在新闻媒体上予以报道，并在这5年中一直关注、支持着海纳夫妇；黑龙江电台社教部主任来了，是她在大庆电台的夜间谈心节目中讲述了海纳夫妇恩爱如山、相依为命的故事，并由此引来了社会上许多人的帮助；一些曾经接受过姚文良按摩治疗的病人也来了，他们都要为海纳夫妇远赴南方治病送行。

　　徐院长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快流出的眼泪。

　　徐教授的到来让海纳夫妇的生活重新出现阳光和色彩。他们太兴奋了，一连几天都未好好入睡。海纳说：“以前我们在北方一直得到大家的关爱，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现在这从天而降的南方之爱，要让我们乘上从未坐过的飞机，去我国改革开放最前沿的南方了，即使病治不好，我也死而无憾！”

　　来自南方的关爱再次燃起了他们对生的渴望，这对善良的夫妇凭着对人的无限信任，跟着素昧平生的徐院长千里迢迢来到了陌生的南方，亲身感受着跨越大半个中国的爱之接力……

　　11月14日下午，飞机上，海纳紧靠在窗口旁，用她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窗外美丽的大自然景色，她兴奋得像个孩子，不时将她看到的一切告诉身旁的文良。15时，徐院长带着海纳夫妇抵达广州白云机场。

　　当徐院长搀扶着海纳夫妇，推着行李车出现在机场出口时，复大肿瘤医院的副院长左建生、牛立志，院长助理刘超英等一行人早已等候在门外。护士们向海纳夫妇献上鲜花，簇拥着海纳夫妇坐上了汽车，来到了他们温暖的新家———广州复大肿瘤医院8楼3区3A房。房间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先后消了几次毒，并排放置的两张病床上是全新的床单，茶几上，还放了两束鲜花。

　　当日下午5时，广州复大肿瘤医院举行了全院募捐大会，徐院长将代表着大家一片心意的3235元送到齐海纳夫妇手中……

　　15日，广州复大肿瘤医院为海纳进行全面免费检查、治疗……

　　17日上午，医院再次为海纳进行中西医集中大会诊，制定详细的治疗方案，进行全面系统的治疗……

　　17日下午3时，医院为海纳做了左下腹部肿瘤氩氦刀冷冻治疗。手术后，大家怕海纳营养跟不上影响治疗，给她买来牛奶、水果、挂面。

　　12月上旬，针对骨转移，海纳接受了磷酸盐和同位素治疗，她的腰痛停止了。12月20日开始，海纳接受了全身化疗，一周后，颈部肿大的淋巴结消失了，咳嗽明显减轻。

　　从未到过南方的海纳早就听说广东的早点很有名气，但一直未尝过，徐院长便亲自买回来让她尝。文良看不见从未到过的南方究竟是什么样子，徐院长便派人陪他俩上街，现场感受一下真正的南方气息。当听到文良摸到大榕树长长的根须，孩子般地叫到：“咳，真奇怪！南方的树根是长在树叶上”时，海纳的病一下子像好了一半。

　　“我要为大家而活！”

　　“如果这次不是徐院长和南方这么多陌生的好心人，我恐怕早不在人世了。我实在不好意思再向别人借钱了，每住一次院就需1万多元，一个完整的方案就要3个月，需近20万元。我连亲戚女儿的压岁钱都借了过来，看病用了14万元，还欠外债6万元，怎么还好意思再麻烦别人呢？”海纳深情地说：“可命运对我十分厚爱，让我遇上了这么多的好人。以前我因经济问题，不想拖累更多的人，从未进行过系统的治疗，哪里严重,在大家的关心下就治疗一下哪里……现在广州复大肿瘤医院不惜代价、无私地在为我系统治疗，实在让我感激不尽。”“我染上这样的不治之症是十分不幸的，但这使我遇上了这么多的好人，经历了很多别人都没有经历过的爱，我又是万幸的。因为他们的帮助，我去了向往已久的首都和从未来过的南方，甚至还坐上了梦寐以求的飞机。以前我有点舍不得丢下我盲人的丈夫，一直是在为他而活，后来我又担心因我们俩人感情太好，我走后他会接受不了别人，我便时不时地故意找碴儿和他闹，让他恨我、嫌弃我，但现在我不仅是在为他一个人而活了，我的生命是大家给的，我要为大家而活！”

　　齐海纳说她一直有个梦想，想等身体稍微好一些，生个小宝宝，可眼下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她不想给这个世界添一个不健康的宝宝，给别人带来麻烦。她希望将自己的遗体捐献给医疗单位，为攻克癌症作一定的贡献，让以后的人永远不再受癌症的折磨。她还说她有一个心愿，想认养几棵树。即使她死了，她种下的树也会延续她的生命，给人们留下一片绿荫和健康……

　　记者由衷地期望海纳能与她所爱的人和爱她的人一起多活一些日子！

　　图1：6年前的海纳，面纱掩不住姣好容颜。

　　图2：盲人丈夫似乎十分有感应，一边介绍情况，一边给妻子按摩，似乎妻子的那份痛就在他身上、心里。

　　图3：2003年11月15日，广州复大肿瘤医院为海纳进行全面免费检查、治疗……

　　17日上午，医院再次为海纳进行中西医集中大会诊，制定详细的治疗方案，进行全面系统的治疗……

　　17日下午3时，医院为海纳作了左下腹部肿瘤氩氦刀冷冻治疗。手术后，大家怕海纳营养跟不上影响治疗，给她买来牛奶、水果、挂面。

　　12月上旬，针对骨转移，海纳接受了磷酸盐和同位素治疗，她的腰痛停止了。12月20日开始，海纳接受了全身化疗，一周后，颈部肿大的淋巴结消失了，咳嗽明显减轻。

　　图4：文良看不见从未到过的南方究竟是什么样子，院长徐克成便派人陪他俩上街，现场感受一下真正的南方气息。当听到文良摸到大榕树长长的根须，孩子般地叫到：“咳，真奇怪！南方的树根是长在树叶上”时，海纳的病一下子像好了一半。

　　图5：“以前我们在北方一直得到大家的关爱，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现在这从天而降的南方之爱，要让我们乘上从未坐过的飞机，去我国改革开放最前沿的南方了，即使病治不好，我也死而无憾！”

　　来自南方的关爱再次燃起了他们对生的渴望，这对善良的夫妇凭着对人的无限信任，跟着素昧平生的徐院长千里迢迢来到了陌生的南方，亲身感受着跨越大半个中国的爱之接力……

　　《华南新闻》 (2004年01月07日第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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