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子

　　近日，华东某地级市公布了前段时间企业对市直80个部门（单位）及其工作人员优化经济发展软环境情况的评议结果，市委办公室独占鳌头。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接下来的二至五名分别是市政府办公室、市人大常委会办公室、市纪委（监察局）机关、市政协办公室。通常所谓的五大班子竟然如此集中地囊括了前五名，让人浮想联翩：偶然的巧合还是必然的操作？

　　如果是偶然的巧合，那就说明评议结果正是企业民意的集中体现。但是，对以追求利益为最大化的企业来说，在经营运作过程中打交道最多的可能不是五大班子的办公室，甚至根本就不打交道；打交道最多的，是林林总总的诸如工商、税务、公安、文化、建设、物价、卫生等具体办事的职能部门和工作人员。重庆力帆集团董事长尹明善说：“中国严格意义上是处长治国，投资环境的主要症结在处级及其以下。99％的企业家都要和具体的办事人员打交道，各处处长、副处长直至科员，这部分人的工作作风形成了具体的投资环境。”因此，在评议软环境的好与坏时，大多数企业会根据自己的接触范围和亲身体验做出恰如其分的评价。逻辑的悖论来了，既然企业不怎么与五大班子办公室打交道，怎么能跳出自己的“交际圈子”而言之凿凿地说这些部门的服务优和好呢？

　　如果是必然的操作，那就说明有三种可能。一是评议的本来面目并非如此，甚至是大相径庭，有些人为了避免难堪和赢得好看而巧妙地“掉包”。但这种可能性很小。二是企业领导人都很乖，知道五大班子的威力和如何讨好它们，于是自觉地将它们的得分都打得很高。这是不是有“精神贿赂”的嫌疑呢？三是企业对具体办事的职能部门普遍不满，于是打的分都不是很高，却把高分无偿地送给了并不熟悉的五大班子办公室。

　　也许我的猜测和分析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不管怎么说，五大班子办公室如此集中地囊括前五名，给人的感觉很不正常。是不是这样的评议已经变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