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迷画出首套火车邮票 痴迷火车25年(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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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1月16日02:51 北京娱乐信报 | ||
20年前,王忠良和铁道部领导一起吃饭,领导问了他一句:“你会画邮票吗?你会画火车,但火车邮票还没人画过。”为了这句话,王忠良辗转跋涉数万里,北上哈尔滨、南下云南、西至兰州,经过十多年的筹备,筛选了上万张火车图案,终于完成了以周恩来号东风2型、朱德号东风4型、刘少奇号、雷锋号韶山3型等组成的机车套票,这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套个性化铁路机车邮票。 前天,王忠良拿到了由自己设计,刚刚印制完成的百版《中国铁路机车个性化》邮票。 在西直门附近一栋旧式楼房的一套略显凌乱的两居室中,桌子上还有一幅没完成的火车图稿,而里屋的床上,则堆放着王忠良的几百张火车机车样稿,从1860年的“零”号机车,到蒸汽、内燃、电力机车等一应俱全,时间跨越了一百多年。在每一幅火车样稿的下方,都标注着火车的名字、型号和年代。 王忠良说,到现在,他已经画了132种蒸汽机车、东风系列1—11Z型内燃机车、韶山2—韶山9型电力机车、第四代中华之星动车组,几乎完成了中国所有火车机车的绘画工作。 “铁路专家”是编外 “别看我画火车,可画了这么多年也没进铁路部门工作。”刚见到记者,王忠良在介绍自己时显得有点尴尬。 画了25年火车的王忠良不是铁路系统工作人员,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火车迷。开始时,王忠良对火车机械及相关知识了解不多,但他却有自己的标准,大到机车外形,小到每个部件位置,就连火车从哪儿冒烟、从哪儿排气都要画清楚。为了这个,王忠良自学了蒸汽机车制造、机车驾驶。 前些天,电视台找王忠良录节目,主持人问了他一个问题:“听说你是个铁路专家,那么,火车为什么在铁道上跑,而不是在马路上跑呢?”面对台下的铁路工作人员和火车专家,王忠良自信地回答:“火车是轮轨运输,在轨道上跑的才叫火车。上海的磁悬浮就不能叫火车,只能叫列车。”主持人没能考倒他。 火车“尿”了我一身 王忠良画火车,许多时候需要把过站的火车用相机拍下来,然后再根据照片作画。 三年前的一次,王忠良早早就打听到周恩来号机车要从南京经过。王忠良在南京大桥管理处工作人员和铁路人员的陪同下,一大早儿就来到大桥上等待火车经过。可谁也没想到是,当天早晨8点时,火车突然出故障了,10点钟经过的是另外一辆火车。 第二天,王忠良继续等,当火车“呜呜”地从远处开来时,王忠良发现,火车底部带着一股水汽,“不好,火车上有人在用厕所”,凭经验,王忠良知道这时靠近可能会出“危险”。 但眼前的这个拍摄的绝好机会却不能放过,当火车开到王忠良身边时,他迅速举起相机“咔嚓”几声拍下了几张照片,然后立即抱着相机转身蹲到地上,可他的后背还是被溅上了一片屎尿。而陪他同来的几个人则全无防备,每人都被溅了满身的脏物。 虽然大家并没有责怪他,可王忠良却一直都觉得对不起人家,周恩来号作品完成后,他送给每人一幅表达自己的歉意。 交上一群司机朋友 由于常常辗转于全国各地的火车站,王忠良和不少火车司机成了朋友。 刚开始时,为了看清火车的各部结构,王忠良有时距离铁轨非常近,这时有的司机就不高兴了,脾气大点的还用排气管警告他,常常是滚滚的蒸汽散开后,粥一样的水垢就喷在他身上。然而,时间长了,不少司机就理解了他的做法。有一次,一个人看了他的画后说:“你的画太静态,看不到前进的感觉,也就是说火车没有睁眼睛。” 王忠良记住了这句话,并努力寻找火车的“眼睛”。他发现,能画出火车头前的灯亮起来的感觉,车就会生动起来,但想抓住火车开灯时间却不容易。司机们知道后,每次见到王忠良蹲在铁轨边时,只要看到他将手举起,就立即将车灯打开。 蹲守火车吓跑俩学生 为了画火车,王忠良曾穿大兴安岭的茫茫林海,进兰州铁路沿线的大漠荒原,走京广线大窑山等地,他说:“我的背囊里从来都装着一双备用鞋,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鞋底就漏了。” 曾经有两个学生想和他学画火车,王忠良说:“你们不需要别的,只要能跟着我到处守火车就行。” 冬季的东北,气温低到了零下30多度,在哈尔滨南站广场上,王忠良踩着没膝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着,就为了等待着“朱德号”火车到来。当“朱德号”机车出现时,王忠良立刻兴奋起来,他不停地记下机身的特点,当漫天大雪将他变成一个雪人后,他才满意地收起画笔,而他携带的水壶里的水早冻成了冰坨子,馒头也变成了“石头”。 实在吃不了长时间在铁道边蹲守的苦,要向他学画的两个学生走了,而王忠良说,那是他们不爱火车,跟火车没缘分。只要提到火车,王忠良就会变得神采飞扬,为了画火车,他丢掉了工作,骑坏了数辆自行车,跑遍了全国的铁路分局,用完了能装满几大抽屉的笔。 对于将来,王忠良说,邮票已经出版了,下一步,他将筹备从1860年起的中国百年机车画集,并开始对德国、美国、英国等机车的绘画。 信报记者孔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