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记者来到豫园清扫“炮灰”垃圾——

　　凌晨4时，年初五接财神的烟花爆竹在子夜时分掀起第一轮高潮后，留下了满地红红黄黄的炮灰和纸屑。

　　离开尚在熟睡的家人，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我一头冲进浓浓的夜色中，准时来到豫园附近的三牌楼路，向师傅潘银芳报到。潘师傅在环卫行当里干了32年，是清道示范班里的市级劳模。

　　“来，用我这把扫帚。”潘师傅递过来一把枝叶“丰满”，手感“轻软”的竹枝大扫帚，这是她昨天特意为扫鞭炮灰扎的，所以特别趁手。

　　和周围的师傅们问个好——冀师傅住在浦东，2：30起床，差3分钟没赶上3点一刻的摆渡船，只能多等半小时，“飞骑”赶到单位时正好4时；项师傅住在曹杨新村，因为没有公交车，花了30多块钱“打的”赶来扫地；还有的师傅住在宝山，还有的干脆睡在了单位里。天气预报说今天凌晨气温是－3℃，可师傅们穿得不多，都说不冷，我扫了几下才知道，这把大扫帚只要挥起来，一会儿工夫就能出汗。

　　我跟在潘师傅身边，学着她一会儿侧身扫，一会儿返身推，还试着用铁锹将垃圾“搬”进小木车，这可比在家里用小扫帚小畚箕累多了。听说下雨时一锹湿垃圾足有五六公斤重，加上纸屑灰尘粘在路面上特别难扫，大冬天也会扫得汗流浃背。

　　一个半小时后，豫园周边地区已经清扫一新。师傅们纷纷赶回道班房，有的下面条，有的下汤团，花十多分钟把早饭打发了，又回到岗位上继续扫，因为迎财神放鞭炮的第二轮高潮（天蒙蒙亮时）、第三轮高潮（店铺开门营业时）马上就会接踵而来。

　　本报记者 倪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