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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2月13日00:32 安徽在线-安徽日报

  有一条不宽的河叫银沟。这条不宽的河设有“渡口”,摆渡的是一位姓张的老人,我几次从这里过河,算是老相识了。

  走近银沟的河埂,不见老张,也没有过渡的人,沟埂的花草争妍,展示着各自的娇艳,眺望河对岸的村落,一树树槐花,似一串串葡萄挂满枝头,似乎能听到蜜蜂在槐花丛中采蜜的“嗡嗡”声,农民忙着收成,自然界的昆虫也在忙碌着。

  草棚无人,我只得双手拢作“话筒”放在嘴边,高声朝村上喊叫“老张!老张……”不一会看到从村里跑来一个上身着红汗衫的少年,手里握着一本书边跑边大声答道“来了!来了!……”少年气喘喘跑到沟埂边,很礼貌地说:“对不住,老爷爷,让你久等了……”说着上了小船。

  我登上小船问道:“小朋友,老张呢?”少年没有马上回答,愣了半晌,悲切地说:“爷爷去年过世了!”我的心不由“咯噔”一下:“多好的人啊,老张你竟默默地先走了!”少年似乎发现了我的悲怆,问道:“你认识我爷爷!”

  小船靠拢北岸,下了船,我和少年坐在草棚边拉起家常。少年说爷爷死后,妈妈一人种三亩地,养了一头猪和一群鸡鸭,爸爸到外地打工去了,爸妈说现在挣点钱,将来我上中学上大学需要许多钱的。我懂得爸妈的心思,放学回来抓紧时间做好作业,就帮助妈妈做些杂事。听了少年的叙说,不知怎的我两眼发热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环境使孩子思想早熟了。

  我问少年爷爷生前的情况,他说爷爷临终前,把抗美援朝纪念章放在我的手上,说是给我的遗产。然后从枕下掏出五百元,交待说:我不能给乡亲们摆渡了,我早就想在银沟造座便桥,你爸爸不在家,将钱交给郑爷爷,在银沟上架一座桥,乡亲们进县城搭班车就方便了。爷爷交待后平静地合上了眼睛……

  我望着村上那白色的一串串的槐花,不远处,有一群青壮年扛着工具,正向银沟走来,他们是来架桥的!王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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