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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鸟儿成为敌人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2月18日12:28 青年参考

  一场禽流感,令人类与鸟类的矛盾尖锐起来,澳大利亚等国甚至对候鸟的迁徙也表现出深深的担忧。当年非典恐慌过后,香港曾拍摄了《非典人生》等影片来记载那个非常时期。今天的这场瘟疫,还能找到这样的记录吗?“鸟儿是人类的朋友。”这句话我们曾经讲过许多年。然而今天,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勇气和决心,才能在胶片上写下这个非常态的记录:当鸟儿成为敌人?

  力拔山兮“鸟”盖世

  1993年的《侏罗纪公园》大热之后,在电脑特技革新的带动下,影坛掀起了一阵“怪兽”风潮,各种大恐龙、大蜥蜴、大蟒蛇层出不穷。然而奇怪的是,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大怪鸟”之类的东西,只有《侏罗纪公园III》中的吃人翼手龙,总算在外形上与禽类有些相似。不过,那从根本上讲是爬行动物,并非我们熟悉的有羽毛的生灵。

  鸟类在“怪物”名单中的缺席,若要细究原因,倒并非是人类对鸟儿有什么特别的宠爱,而实在是源于技术手段的限制。现阶段的电脑三维仿真,做裸露的皮肤、做鳞片还算惟妙惟肖,做毛发就比较吃力了,因为,鸟类的羽毛比野兽的毛发要复杂得多。不但同一只鸟的不同部位的羽毛,其形状大相径庭,而且,同一片羽毛又往往具有无数细小的纤毛,这些纤毛彼此结合的方式也不甚相同,有的粘结(尾羽),有的分散(颈羽)。在电脑上做特技,仅建模就可以把程序员累死。当年拍摄《阿甘正传》的时候,光是用电脑做片头那个“羽毛飞舞”的镜头,就花去了上百万美元。做一整只鸟的细部,谁又有那么多钱来烧?

  一个说明人类并不特别偏爱鸟的足以服人的例子,便是1957年哥伦比亚电影公司制作的灾难片《巨爪》(TheGiantClaw)。在这部75分钟长的黑白片中,一只巨大的猛禽横扫世界,到处吃人,将地球上的许多城市夷为废墟。人类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中,而政府则实行了军管和宵禁来维持秩序。五角大楼企图用大炮和火箭来击落它……不过,这部影片的特技效果实在差劲,片中的那只大鸟做得像感恩节的火鸡。片中的种种“科学”理论也多为胡说八道,比如,影片竟然说,这只大鸟是从“反物质世界”飞来的,因此它身上有一道“防护层”。看来,《独立日》(IndependenceDay)中的一些创意有可能来源于此。影片的结尾,是美国的英雄驾驶着战斗机,用“原子射线枪”(天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将它击落在大西洋里。怪鸟在海中沉没的镜头,像极了我们熟悉的泰坦尼克……

  《巨爪》虽然粗制滥造,却已雄辩地证明,鸟类若是长成山那么大,一点儿也不比哥斯拉可爱。不过,既然制造大鸟的模型如此困难,一些聪明的电影人便另辟蹊径,从“数量”而不是“体积”的角度来表现鸟类的可怕。

  1963年,悬念大师阿尔弗莱德·希区柯克拍摄了他的经典作品《群鸟》(TheBirds)。剧中讲述无数海鸟突然对一个海边小镇发动袭击,面对千万只长喙和利爪的猛烈攻击,人类毫无还手之力,只好逃命。片中鸟类追杀人类的镜头拍得惊心动魄:女人为躲避攻击逃到电话亭里,四周的玻璃却在群鸟的撞击下被砸得粉碎;儿童在回家途中遭遇群鸟,在无数乌鸦的攻击下一路尖叫着狂奔;房屋的门窗紧闭,群鸟却从烟囱飞入展开致命一击……影片带给观众的,是那种无孔不入、无处藏身的恐怖感,令人毛骨悚然。在全片的结尾,希区柯克没有像绝大多数剧情片那样打上“TheEnd”的字样。他在向全世界暗示,这场搏斗还远远没有终结。

  《群鸟》与《巨爪》一样,反映了冷战时期两极对峙的世界里,时刻处于核威胁下的人类对于来自天空的突然袭击的恐惧。在我国曾经引进的电视系列侦探剧《复仇者》(TheNewAvengers)中,也曾有铺天盖地的杀人鸟将受害者几乎撕碎的暴力场面。

  时不利兮“鸟”却至

  鸟类有着如下特点:一是它属于温血动物,身上披着柔软的羽毛,却采取产蛋的方式繁殖后代;二是能够飞翔。

  这两个特点造成了相同的结果,就是令人类对它们始终保持着一种矛盾的心态。我们对它们不像对大多数爬行动物那样恐惧,但也从来没有提高到像对猫、犬等哺乳动物那样的喜爱。看着天上的飞鸟,我们不由自主地想:在它们的世界里,有一个神秘的区域,是人类永远无法抵及的——这让我们既羡且妒。因此,即使捕养鸟儿做了宠物,也总要把它们关在笼子里,或者用细小的银链,拴在鹦鹉架上……

  在人类的观念中,这些会飞的生灵,永远与我们若即若离,如同命运的不可知。

  鸟儿是恐怖气氛的象征。在贾木许导演的《鬼狗杀手》(GhostDog)一片中,杀手喂养的鸽子为敌人提供了线索,几乎要了他的性命。而在无数的文学作品和影视剧里,成群的飞鸟往往预示着鬼魂、怪物或其他危险的来临——《侏罗纪公园》里那只吃人暴龙出现之前,丛林里扑棱棱飞出一大群惊鸟,将气氛烘托到顶点;在国产片《闪电行动》中,越南的女谍企图惊飞榕树上的栖鸟,以暴露解放军侦察小分队的行踪。

  鸟儿是灾难的使者。《圣经·启示录》中记载了末日审判的景况——一只大鹰在空中大声说道:“3位天使要吹那其余的号,你们住在地上的民,祸哉!祸哉!祸哉!”美国影片《地心毁灭》(TheCore)的开篇段落,便是地心出现异常,导致地球磁场发生剧烈改变,使得鸟类大脑中的导航系统失灵,造成大群飞鸟坠地身亡,世界末日的可怖场面呼之欲出。

  不过,这种技巧用多了,也教唆出不少狐假虎威之辈来。在英国动画片《沙伦海边》(Alona On TheSarongSeas)中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男孩们抓捕一只小鸟,而小鸟却一本正经地威胁他们说:“你们伤害了我,这岛上的火山就要爆发。”

  鸟儿是恶魔的仆人。哈利·波特那只全身纯白的猫头鹰固然可爱,在许多恐怖鬼怪片中,乌鸦、鹦鹉、猫头鹰等外形奇异、凶恶的鸟类,却往往成为大魔头的宠物或先行官。在系列恐怖片《凶兆》(Omen)中,撒旦之子达米安每次作恶之前,经常会有一只乌鸦出现,宛如来自地狱的鬼魂。而看过迪斯尼卡通片《阿拉丁》(Aladdin)和日本动画片《千与千寻》的观众,恐怕对这两部作品中的妖鸟都印象深刻。它们不但是巫师豢养的宠物,有时还亲自出马袭击好人,成为助纣为虐的恶仆。

  与此同时,鸟儿又往往是恶作剧的制造者。美国短片《丛林王冠》(Clown OfTheJungle)中就有一只这样的小坏鸟,当人们全神贯注地拍摄热带丛林的奇妙景致时,这只鸟却总是企图跳到镜头前,把摄影师搞得烦恼无比。

  鸟兮鸟兮奈若何

  说了半天鸟儿,也骂了半天鸟类,扪心自问,我们真的恨之若斯吗?

  1938年,在迪斯尼的彩色卡通片《捕鲸人》(TheWhalers)中,米老鼠和大狗古菲坐着捕鲸船出海,途中遇到一群强盗般的饿鸟,对古菲手中的食物大抢出手——这几乎是《群鸟》画面的翻版,然而背后的情节却令人生疑:为什么你可以捕鲸,鸟儿就不能袭击你?规规矩矩地在陆地上呆着,谁会惹你?

  1993年,曾执导《活死人之夜》(Night Of TheLivingDead)的美国惊险片导演乔治·罗米诺拍摄了根据斯蒂芬·金的小说改编的恐怖片《黑暗的另一半》(DarkHalf)。影片讲述了这样一个离奇可怕的故事:一个幽灵从恐怖小说作家泰德·比蒙特的书中复活,他惟一的目的就是杀死比蒙特,以获得人类的躯壳。在接下来的情节中,随着幽灵渐渐找到了他的踪迹,比蒙特的住所周围也慢慢聚集起越来越多的麻雀。无数的小鸟仿佛一张巨大的网,让他陷于其中而无法自拔。然而,当幽灵终于找到他的时候,一切真相大白,原来这无数的飞鸟竟是保护他的战士,它们驱走了幽灵,把它赶出了这个世界。

  这部影片仿佛是一个寓言:我们创造邪恶,我们被邪恶所追逐,我们视自然为仇敌,然而,最终,是自然拯救了人类。

  我们砍伐森林、污染海洋、弄脏天空,我们一边摧残着自然界,一边在各种各样的恐怖电影里,把未经开发的大自然描写成一个处处埋伏着猛兽、妖魔,威胁着人类生存的所在。曾获得1979年金棕榈“最佳短片”奖的比利时实验影片《鹰身女妖》(Harpya),则把这种威胁直接引入了城市: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从喷泉中救出来,却发现这个湿淋淋的生物虽然长着女人的头和胸部,但身体的其余部分却与猛禽一般无二。这个鹰身女妖跟随他回家,并且立即控制了这个男人生活中的一切:他的家具,他的宠物,甚至他的一举一动都失去了自由——瞧吧,这些艺术家就连在表达人类内心深处的婚姻恐惧症时,都忘不了把自然界的生灵拿来奚落一番,用它们的面貌,充当恶鬼的外壳。

  对于禽流感的泛滥,难道我们从中竟读不到一丝报复的味道吗?我们发明了工业化的饲养环境,彻底改变了许多生物的生存条件,令它们的种群密度相比自然状况大大暴涨,疫病来临时便如同野火燎原……

  另一个类似的环境是动物园。在英国著名导演彼得·格林那威的作品《动物园》(A Zed AndTwoNoughts)中,一辆汽车与一只天鹅迎面相撞,驾驶员失去控制,车上的两位妇女全部丧生。这本来是一宗平常的交通事故。随着情节的不断发展,人们发现这只肇事的鸟儿并非当地土生土长,而是来自附近的动物园。而这家动物园的园长,是一个性格怪癖,以残杀动物为乐趣的人……在这部充满了隐喻和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的影片中,一切人类的角色都被描写得像外星人一样行为怪异,而与之相对照,动物们则温良、驯服、与世无争。文明与野蛮的界限在这里被颠覆了。影片的结尾,一只蜗牛爬过主角的尸体缓慢前行,似乎是有关人类命运的一个不祥预言。

  “你们住在地上的民,祸哉!祸哉!祸哉!”

  我不知道,未来的电影人还会不会去拍摄有关鸟儿的作品。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去进行这样的计算:在所有电影里,死在人手里的鸟,是否比鸟类杀死的人,要多得多。但,我希望他们能拍摄这样的故事——

  如果他们想拍摄巨鸟,就拍一拍生活在新西兰的、身高3米的恐鸟吧。这些鸟曾经在那些岛上生存了无数个世纪,最后被欧洲人斩杀殆尽。

  如果他们想拍摄鸟类进攻人类的故事,就拍一拍太平洋群岛上的那些信天翁吧。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它们就与侵占它们栖息地的英美军人展开了殊死搏斗,死伤累累而不罢休。

  如果他们想拍摄群鸟遮蔽天空的情景,那么不妨考虑一下种群曾达50亿之众的漂泊鸠吧。1914年9月1日,世界上最后一只漂泊鸠在美国辛辛那提动物园死去,这些曾在北美洲遮天蔽日的鸟类,在人类的枪口下终于彻底绝灭。

  希望这些故事被拍成电影的时候,一切还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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