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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有所“劳作学校”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2月22日12:24 贵州都市报

  聂运民,生于1925年,现年79岁,有孝顺的儿子,宽裕的经济,但他每年贴钱4万元,每周背来米和油。为的是让山里的孩子能够到北京去读大学。

  在坡背面,一面红旗在蓝蓝的天空下飞舞,我们知道劳作学校到了

  聂运民的劳作学校在大土火车站筑龙坡,原名骟牛坡。我们出发的几个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具体位置,临出门时与聂校长联系,他告诉我们从八公里出去走谷立那条路,到了谷立一问就知道了,也就十七八公里。聂校长在电话里有些抱歉地说,“路到不是太远,就是到学校来的那条路没通车,不好走,你们要辛苦一下了。”

  19日上午10点左右我们从贵阳出发,到谷立时都没什么问题,然而谷立已经不存在什么街道了,一条灰扑扑的路向前延伸着,在一个岔路口有几辆摩托车停在那里等着载客,有几个放牛和背柴的人也在那里聊天,一问劳作学校,大家都不知道,后来问骟牛坡学校知道的人就多了,有人用手指着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说,“走上去,转过一个坡就到了。”然而这一“走上去”就走了5公里多,且由于路面太烂,我们的车子只能以十几码的速度向前走,坐在车里的我们被颠得连话都不讲了。那时我们才体会到聂校长说的路不好走的意思。终于在一个上坡处我们不得不停下车,师傅说车子好象有点不对劲,要看看。

  站在山路边,静静悄悄的,阳光很好,远处金黄的菜花正迎风摇摆,侧耳一听,有音乐传来,咦,是什么?再仔细一听,是童声随着音乐有节奏地在念着“one、two、three、four、five……”回身一看,山坡背后有一面红旗在蓝蓝的天空下飞舞,我们知道劳作学校到了。

  聂校长是一位健朗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很深,但精神矍铄,思路清晰

  转过那个坡,一位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眼镜的老人与一位穿着黄色上衣的年轻人站在路边,看见我们的车就朝我们挥手,身后有一栋两层用空心砖修的楼房,再远处的空地上有一个篮板,一条狗正站在那空地上朝我们叫着。

  下了车,老人走过来和我们握手,他就是聂运民校长。这是一个健朗的老人,头发花白,脸有些黑,皱纹很多,戴的眼镜商标还在上面。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看得出已经有些年头,还有点小了。但精神矍铄,讲话思路清晰,走起路来不喘不拖,速度一点不比我们慢。黄衣服的年轻人是学校的游主任。

  聂校长领我们参观了一下学校,走上那栋两层的楼,所有的班级都在里面。每个教室都不大,课桌椅是各种各样的,聂校长笑着说这些好多都是人家捐的。绝大多数教室的窗户没有玻璃,都是用塑料布蒙的,有的教室的黑板上还写着一些生物、物理、数学的试题,聂校长说,假期有的学生没回去,在这里给他们补一下课,都不收钱的。

  聂校长最大的心愿就是为那片土坡坡培养出大学生,让孩子们到北京上海去读大学

  在办公室坐定,聂校长开始兴致勃勃地谈起自己办学的经历。聂校长说自己退休下来也没做什么事。有一次来到骟牛坡这个地方,看到这里周围都没有一所学校,又听说这里从来没有出过一个大学生,高中生都是凤毛麟角,这里的孩子能读到初中都很不错了。于是就想在这里办一所学校。与贵阳市教育局有关部门一起考察,最后把学校的地址选在现在这个地方。聂校长笑着说自己办学校就是两个动机,一是想扶贫,另一个是想推广手脑并用,注重实际与理论结合的劳作教育。1999年他开始动手创办学校。

  谈起当初办学的艰苦,聂校长自有一番感慨。当初他投入了将近二十多万,建成了只有一层楼的学校,只招了初中两个班,五十几个学生。且大部分是少数民族学生,刚开始听不懂学生讲什么,后来请了个会讲少数民族话的老师,聂校长笑着说:“我们这里实行的可是双语教学。”当时学校没有通电,晚上只能点蜡烛,没有水,自己出钱安了管道,后来自己又出钱买了一口井。学生住校的床是当机械工程师的二儿子焊的,篮球板也是二儿子装的。到目前学校已经办了四年了,也发展成有小学、初中、高中的十二年制的学校,有8个班,小学4个班、初中3个班、高中1个班,但最多的一个班才27人,整个学校也就150多人。学生们都叫聂校长为“老爷爷”。

  聂校长叹口气说,当然也不能全怪这些家庭,他们实在没钱。去年学校初三的一个毕业班全班参加中考,平均成绩是417.5分,相当不错,有两个考上了龙里一中。但由于没有钱,读不起,又都回来了。看到成绩好的孩子反而没有书读,聂校长心里很不好受。去年他请示贵阳市教育局办起了高中,那两个考取高中的孩子中的一个又回来继续读书了,这让聂校长很欣慰。他说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为这片土坡坡培养出真正的大学生,让他们去北京、上海读大学。

  告别这所山坡上的学校,聂校长、老师和学生们送我们到路边,挥手道别之间,他们的笑脸温暖着我们

  下午两点过采访结束,聂校长非要留下吃顿饭,席间是一些花生米、凉拌折耳根、香肠、白菜。然而一位老师的话让我们几乎难以动筷。这位老师说,我们这里吃的米、油、面条都是聂校长每周回家从家里带的,从谷立提到学校,每次都要拎三十来斤的东西。老师的话让我们想到那条坑洼不平的五六公里的山路。面对手里的饭,桌上简单的菜我们沉默无语,难以下咽。

  看我们这样,聂校长一个劲地劝我们多吃一点,他说这没什么。自己每个月有一两千的退休工资,都用来补贴学校各方面的开支,不够的由自己的孩子们再补上。办学四年来每年差不多要贴4万多。聂校长说,我大儿子也不让我干了,给我装修了一套房子,像宾馆一样,说还请人照顾我。我住不惯,就想到这学校来住。后来他们也没办法,只要我高兴,他们也就尽力帮助。

  告别这所山坡上的学校,聂校长、学校的老师和一些住校的学生送我们到路边,他们身后是很蓝的天,挥手道别之间,他们灿烂的笑脸温暖着我们。

  (王韬 王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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