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营救“忠诚战友”墨索里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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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2月23日17:46 书摘 |
1993年9月11日在坎波-因佩拉托雷举行了一次记者招待会,参加这次记者招待会的有50年前解救贝尼托·墨索里尼的突击队成员。他们是:原少校加拉尔德·莫尔斯、卡尔·舒尔茨和冯别尔列普茨男爵。男爵当初32岁,担任连长,后来晋升为少校,在法国南部指挥一个营。 “希特勒坚持要救墨索里尼。而执行这一任务的是几个默默无闻的‘小卒子’,”评论家依洛·乾特这样说道。他的这番话基本上符合事实。 但是‘小卒子’在一定条件下会变成“王后”——这是记者兼作家克里斯托夫·希伯特勒的看法,他相信奥托·斯科尔采尼在马德里亲口告诉他的那段经历。 这段经历的简要内容大致如下(但愿你们不要像我那样产生这种印象:斯科尔采尼比希特勒手下的其他人似乎表现得更加“果断”): ……1943年7月26日,党卫军突击队上尉斯科尔采尼正和自己的维也纳老乡坐在柏林的艾登饭店喝咖啡。他突然决定给上司打电话。值日官告诉他,正在到处找他,要他立即到希特勒大本营,而在滕佩尔霍夫机场已经有一架飞机在等待他。 后一的事情简直就像童话一样:飞机,法国白兰地,在希特勒客厅等待,最后是元首亲自接见:镶在银框中的受到元首赏识的画家丢勒的画作、花窗帘、写字台…… 从参加接见的4名军官中希特勒选中了斯科尔采尼,因为他是一位熟悉意大利的干将。斯科尔采尼总共才到那不勒斯去过两次。元首说了一番令斯科尔采尼“永志不忘”的话: “我交给你们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墨索里尼,我的忠诚的朋友和战友,昨天他被自己的国王出卖了,被一伙叛徒关起来了。在这样一个艰难的时刻,我不可能、也决不会背叛这位意大利的伟大儿子。对我来说,领袖代表着伟大的古罗马。 “意大利组建新政府后将摆脱我们而转向敌人。30年前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将永远忠于自己的老盟友和好朋友。必须马上去营救他。” “我将全力以赴,”斯科尔采尼站得笔直,回答道。 讨论行动计划的共三个人:斯图滕特将军、希姆莱和斯科尔采尼本人。(我无法想像一位将军,更何况希姆莱会屈尊跟一名下级军官讨论什么具体的计划。这很可能是斯科尔采尼高攀心理和幻想的产物。顺便说一句,斯科尔采尼说在讨论计划“过程”中他不停地抽烟。希姆莱是坚决反对抽烟的,他未必允许斯科尔采尼抽烟。斯图滕特将军也不抽烟。据希姆莱的下属说,一看到香烟,希姆莱的眼珠仿佛就要从厚厚的无框眼镜后面蹦出来。有人说,根据工作的类型和眼镜的厚度,希姆莱和贝利亚简直是一对难兄难弟。) 第二天,8月27日,穿着空降兵军官服的斯科尔采尼已经坐在驻意大利德军总司令凯塞林元帅的官邸用晚餐了。这里出现了自相矛盾的情况:德国的特工机关号称无所不知,到处都有他们的密探,可是却不知道墨索里尼被藏到了什么地方。根据档案资料可以确定,领袖是被什么人、用什么方式从萨沃伊别墅带走的。第一个夜晚墨索里尼是在宪兵兵营中度过的,与外界没有任何联系。他后来的确凿住地就众说绘纭,莫衷一是了:有人说墨索里尼被杀了,他的尸体被抛到了特韦雷河里;也有人相信领袖找不到别的出路而自杀了;还有人认为墨索里尼逃到了西班牙,然后乘潜艇到了拉丁美洲或者日本,他在那儿受到热烈欢迎,他还拥有大量的藏在秘密地点的金银财宝,以及使用假名存在银行里的大量钱款;最后,有人甚至向星相家求助,而星相家肯定地说领袖被逮捕了,不管这事听起来多么俗气,可是他们说对了…… 海军将领卡纳里斯认为墨索里尼就关在厄尔巴岛上,因此打算往那儿派遣大量兵力。而斯科尔采尼本人认为墨索里尼始终在维博别墅,要从那儿营救他并不困难,不过要把事情说得尽量复杂些。不然怎么向希姆莱交差?!又怎么向元首本人汇报?! 1943年8月26—27日,根据最新情报确认,墨索里尼就在格朗-萨索,住在一个按当时标准也是比较简陋的饭店的房间里。负责看管的只有坎波-因佩拉托雷的大约200名宪兵和士兵。旁边是一个军事基地,驻扎着忠于政府的巴多利奥元帅的部队。为了避免交火和流血,必须采取闪电式的行动。 莫尔斯少校说,斯图滕特将军要求从法国南部调来12—15架滑翔机,这样可以悄无声息地从罗马飞到格朗-萨索。与此同时,一个营的兵力必须占领缆索铁道站。(这条缆索铁道从1931年一直使用到现在。车厢里可以容纳大约30人。我曾经多次乘坐这条缆索铁道到这家饭店,到餐厅和领袖住过的那个房间前面的平台。现在这条缆索铁道已经成了历史名胜。) 这次行动定于9月6日实施。为了加强突然性,也为了转移宪兵的注意力,建议意大利的索莱蒂将军参加这次行动。他一听说会得到领袖本人,而更主要的是元首本人的嘉奖,他一口答应了。 这样,一切准备就绪。只是滑翔机耽搁了一些时间。最后,它们终于来了。出发时间定在9月12日,星期日14时。斯科尔采尼和索莱蒂将军乘坐同一架滑翔机,差点没摔死。据说这是斯科尔采尼自己想出来的主意,目的是要在执行元首交给他的任务时显示自己的勇敢和冒险精神。 不管怎么说,那天的天气特别好。格朗-萨索上空万里无云,天空碧蓝。墨索里尼这时候正站在窗口,他看到几架像神话中的伊卡洛斯那样的滑翔机在空中翱翔。过了一会儿,它们着陆了,木质的腹部划破了,衣着奇形怪状的军人纷纷从飞机里出来。其中一个人穿着意大利军官服。他扯着嗓子高喊:“别开枪!”于是没有一个人开枪。 警卫们最后终于明白,他们被德国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为时已晚。突击队员们占据了一层又一层的楼面。斯科尔采尼叫来了警卫队长——一名陆军上校,要他无条件投降。上校说要考虑一下,接着就躲进了一个房间,过了几秒钟,他又出现在斯科尔采尼面前——手里拿着一杯酒。“为胜利者干杯!”上校大声喊道。 接下来是解救墨索里尼,以及希特勒通过无线电和斯科尔采尼的那段有名的谈话。墨索里尼兴奋地感谢大家,和大家握手,拥抱斯科尔采尼,重新找回了独裁者的感觉,找回了领袖的感觉,他保证“决不忘记任何人任何事……” 根据另一种说法(不是斯科尔采尼的说法,而是意大利人的说法),营救墨索里尼的整个“仪式”持续了5分钟。总共只放了几枪,而且都是朝天空和天花板打的。大家都忙于事先考虑的如何把领袖从格朗-萨索接走。由德国空军王牌驾驶员格尔洛赫驾驶的斯图滕特将军的座机无法发动,而且起飞的场地太小。但是格尔洛赫接受了命令,他必须要起飞。墨索里尼穿着肥大的灰色冬大衣(从别人身上脱下来的),戴着战前流行的宽边黑毡帽,笨拙地登上飞机,坐在斯科尔采尼身边的位子上。他明白这次起飞危险异常:12个人必须把飞机沿着小路推到悬崖边上,然后由驾驶员格尔洛赫以大大高于坠落的速度起飞。说来也怪,起飞居然成功了。飞机脱离“自由落体”状态,打开发动机,几乎贴着地面起飞了,与地面相距仅仅几米。“总算熬过来了……”贝尼托说,“上帝再一次保佑了我……” 斯科尔采尼成了1943年党卫军中最出名的人物。“名副其实吗?”我问别尔列普茨男爵。 “他声名雀起并不是因为营救了墨索里尼,”男爵告诉我,“而是善于汇报罢了。我自己同样等到了这样的机会,我记得是在15点30分,载着墨索里尼的飞机升空后,我用无线电跟部队长官联络上了,并向将军汇报:‘报告将军,任务已经完成。领袖已经营救出来了!’”不仅斯科尔采尼换上了新的肩章,别尔列普茨男爵的肩上也杠上了新肩章。 “您受到了斯图滕特将军的接见,您对他的印象如何?” “他是个忠于德国、精通军事的普鲁士老将军。在意大利的这次行动,是戈培尔亲自布置给他的,他知道营救墨索里尼不仅是个军事行动,更主要的还具有政治性质。‘在格朗-萨索不会出现单枪匹马的英雄,今后,稍后会出现这样的英雄,从将军到普通的报务员,从空降兵到空军地勤人员。暂时他们是一架运转协调的机器。’戈培尔对将军说。‘这是取得百分之百成功的保证。’事情的确如此。将军执行了戈培尔的命令。” “你们怎么知道墨索里尼在萨索?” “情报部门不是吃素的。他们密切监视关押领袖的地方,尽管意大利人数度转移并善于掩盖痕迹。” 在领袖被关押了大约25天的维博别墅,就有党卫军的人员,还有一项登陆马达莱纳岛的计划,就在撒丁岛附近。后来又得到情报说,根据领袖本人的意愿,准备把他转移到厄尔巴岛,不过他提出一个条件:将来他的遗体要埋葬在罗马的万神殿,与统一意大利的国王和画家拉斐尔为邻。 斯科尔采尼有一套海军服装,1943年8月他穿着这身服装已经到过撒丁岛(马达莱纳岛),也到过厄尔巴岛。 “不过请您注意,”莫尔斯少校继续说道,“斯科尔采尼在营救墨索里尼行动中的作用显然被夸大了。起先是元首本人,特别是戈培尔需要夸大他的作用,后来历史学家、传记作家纷纷陷入了‘错误的泥潭’。” (摘自《墨索里尼之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定价:2200元。社址:上海福建中路193号,邮编:2000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