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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领导垂范不能与“人治”混为一谈(二)(图)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4月23日03:41 新京报
  2002年度,吕日周一度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作为当年《新星》的原型之一,他在长治任上开展的“请猫进屋”式的舆论监督方式,曾引来了外界太多的目光。而“千里单车”和“风雪上党课”的书记形象,也因媒体的报道而广为人知。《南方都市报》记者潘劲松摄

  吕:作为一个改革者,要搞开拓创新,媒体肯定要关注你。但这样之后,社会上有不同反响。我有段时间也很害怕宣传,担心给工作造成被动。但这不是新闻本身的原因,是“枪打出头鸟”的思维。我们中国有一种传统,埋头苦干、不事张扬是对的,我自己也努力在做到这一点,比如2001年和2002年,我在长治的工作对媒体基本上是封闭的。但媒体要报道的话,拉也拉不住。我当原平县委书记的时候,有两位记者给我搞了十大罪状之类的东西,但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

  《新京报》:除了传统思维,媒体自身在报道上是否也会有不足之处。

  吕:媒体是个放大镜,优点、不足都放大了,会引起各种争端,想开了也没什么。有哪些不足的地方,我从来不埋怨媒体。(关于媒体报道)我是身不由己,不配合也不行,被动地形成了这种思想。(媒体报道我)对社会没有坏处,对个人倒有所不利。说到对个人有所不利,可我最后还是给提拔了,所以社会上的说法不怕,关键是上级党组织正确的看法。

  《新京报》:你在长治发动媒体监督官员时,是否也想到过媒体的“放大镜”特点,它对个人可能造成的偏差和影响?比如弓中甫的事情。

  吕:当时我只想解决问题,没想到是否会造成偏差。只要利大于弊,就去干。我从不认为任何事只有利没有弊,打一仗,杀人三千,自死八百,我就是觉得那样非常有效。党提出的舆论监督是完全正确的。至于说哪一个干部觉得他的事被放大了,话说重了,不切实际了,是会有的,但慢慢就通了。实践证明,我和长治干部的感情是越来越好,如果再干一年,我还会做很多工作,和干部的感情会更好。

  《新京报》:在长治媒体上,几乎所有高层官员都受到过批评,但没有针对你的批评,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吕:长治日报上登载过市委常委生活会议纪要,那里面有对我提的意见,等于是对我的批评。另外我们曾让1.5万多人对我测评,结果在报纸上公布。

  《新京报》:回头看长治的舆论监督,你个人怎么评价?有没有经验教训?

  吕:新闻舆论是党的号召,没有规范性的法律条文。在这个大胆实践的过程中,肯定有经验有教训,不可能每一句话都是正确的。不监督,出了很多问题;监督,也不是十全十美。现在的问题是舆论监督搞不起来,搞的人是为了解决问题。至于经验和教训,现在我们不适宜讨论这个,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实践三年,就能说明白。

  《新京报》:你走后长治的舆论监督坚持下去了吗?

  吕:为什么长治进行了三年舆论监督,上面不表态评估、支持?所以它后来流于自生自灭。本来在2002年7月,我们已经通过长治市人大立法,起草了《长治市人大对新闻监督的决定》,省人大下来调查,说等中央定了再立法,结果拖下来了。

  《新京报》:你现在还抓舆论监督吗?

  吕:舆论监督,现在很难,因为我不分管报纸。

  《新京报》:在与李慧良的交谈中,我了解到虽然现在长治的舆论监督力度不像以往那么大,但毕竟还是可以对一些人、事曝光,说明你的主政毕竟留下了痕迹,一种风气、惯例或者说类似制度化的东西留下来了。

  吕:这自然,毕竟会留下一些痕迹。虽然一人一个作风,但长治的舆论监督毕竟坚持下来了。报道匿名信对我也是伤害

  “压服诽谤,我觉得没有偏差。换个人又会怎么做?”

  《新京报》:在长治,曾经出现过一股针对你的匿名信风潮,你能谈谈这个情况吗?

  吕:当时匿名信非常严重,大字报、诬告信满天飞,到处贴,有散发的,有邮寄的,匿名、假名的信。匿名信的矛头都是对准我的。有一封信冒用了20多人的名字。有人以长治市委一位副书记的名义写信告到省委,省委找该副书记核实,弄得人家心里很不安,来和我解释。这给实际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

  《新京报》:你分析出现匿名信的原因是什么?和你的工作内容与方式有无关系?

  吕:我到长治上任后,打破了当时地方的宁静。你要干事,就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有人就会反对你。必须煞歪风,否则没法干。

  《新京报》:公安局是否介入了追查匿名信,动用刑侦手段上,是否有过度之处?

  吕:诬告这么厉害,公安肯定要查,他们是否依法查,按法律办事,这要问公安机关。公安有人家的手段,还有安全部门,各有各的东西。不用一点手段,怎么可能抓得住诬告者?当时要求尽快破案,但最后也没找出来。我的想法是能工作就行了,真要弄肯定能弄出来。

  《新京报》:市委在对待匿名信上有偏差吗?

  吕:压服诽谤,我觉得没有偏差。换个人又会怎么做?

  《新京报》:对弓中甫案件的处理你怎么看?他和这些反对你的匿名信有关吗?

  吕:弓这个事,也没有把他作为敌人。我当时就认为,街上那些东西不一定是他弄的,应该是班子里的人挑动一帮散兵游勇所为。但他被抓住了。弓中甫匿名信的内容我当时没看,是后来人家告诉我的。当时我们要煞这个歪风,后来匿名信就少了。至于情节轻一点,重一点,事后再说。党处理好多事,都是这么处理的。我离开长治后,弓还想见我,我告诉他,要承认错误。弓肯定是有错误的,当时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其实我对弓印象本来不错,如果不出这事,他很快会被提拔的。

  《新京报》:你知道弓中甫被判无罪吗?

  吕:我知道。弓的经济问题,我后来让检举人实事求是,不要乱咬。

  《新京报》:弓向新闻界反映,希望撤销自己受到的党纪政纪处分。

  吕:这种事太具体,犯不着记者帮忙,任何时候提出来,对他也是个污点。现在组织上也可以有所考虑。他不能认为组织别有用心。这种事不宜见报。告状像泼出去的水,辟不了谣。其实当时查的人不止他一个,起码有10个人。匿名信的事,最好也不要报道。

  《新京报》:为什么呢?这个背景是大家很感兴趣的。

  吕:报道匿名信,对我也是伤害,对当事人也是伤害。推进法治也要强调一把手带头

  “我特别强调不能把领导干部的带头作用和‘人治’混为一谈。重要的是避免‘不治’和‘没治’”

  《新京报》:在长治回访,听到一种说法,说你理论水平高,但不太善于抓经济。

  吕:说我吕日周不抓经济?我去长治时财政收入14亿,我走时差不多28亿(应为25.8亿———记者注),走一年以后,长治财政达到35.6亿,能说和我没有关系?实际上这里是一种糊涂观念作怪,认为抓全面的人就不是抓经济。科学、全面协调的发展,才是可持续发展,这也是十六届三中全会提出的方针。

  《新京报》:就长治来说,全面发展是否包括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如你抓的拆墙透绿、绿色战略。

  吕:(全面发展包括)人与自然、城市与乡村、改革与开放、经济发展与社会进步,还有物质发展与人的精神发展。一到长治,我解决了发工资、农村修道路、给老干部补发两费问题,解决了上访、社会治安、抓精神文明建设问题。当时就有人说吕日周不抓经济。我说:“在青藏高原上才能产生珠穆朗玛峰”,全面工作上去了,多因一果,才能促进经济发展。另外,抓经济不是政府的惟一任务,政府主要是搞公共产品,搞社会服务。我现在带MPA研究生,就是在研究政府改革,研究政府机制弊端和解决办法。

  《新京报》:你在长治亲自抓了一个轴承厂,现在你是否还关心它,它是否有起色?

  吕:我还在关心它,知道它现在仍未完全走出困境。这有一个原因,我走时立下的政策是引外资介入,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我走后就负不了责任了。

  《新京报》:还有一件事,有人说南广场(开元广场)是个半拉子工程,是搞形象工程。

  吕:南广场的事,我对现在的长治市委有意见。原来是(我们那届)市委集体决定建的,前期已有那么大投资,现在撂在那里,人民群众是有意见的。别的地方学长治的,都已经建成了,长治为什么不能建?每年1个多亿的市政建设经费用来做什么?

  《新京报》:一个多亿的市政建设经费,比例是否高?

  吕:也不算高,财政收入有30多亿嘛。

  《新京报》:你怎么看待所谓“人治”?

  吕:民主集中制是党的生活制度,我们特别强调一把手的率先垂范,在推进民主法治的过程中,也要强调一把手的带头作用。我特别强调不能把领导干部的带头作用和“人治”混为一谈。重要的是避免“不治”和“没治”。我认为只要一把手想解决的问题,没有解决不了的。

  《新京报》:人走了事情就变化了,是否是由于没有制度化。

  吕:制度化,要求太高。这是全国性的任务,不是哪一个人、哪一代人能完成的任务。就我个人一生的努力来说,有的破了题,有的题都没破。我在当县委书记时,对个人作用估计过高。后来知道,在体制面前,一个人的作用太微小。在长治,我尽了我的力量。但在历史长河中,吕日周的力量很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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