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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幽默真难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5月10日09:55 湖南在线-三湘都市报

  假如有人问我,什么是在我的读者与我之间产生误会的最常见的原因,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幽默。那是我来到法国之后不久,我对一切都很腻烦。当一个著名的医学教授表示希望见到我,因为他喜欢我的《告别圆舞曲》时,我真是受宠若惊。他认为我的小说有预言性,斯克雷塔大夫这个人物在一个温泉城市治疗不孕妇女,他悄悄地借助于某种特殊的注射器为女病人授入他自己的精液,在这一作品中,我涉及到了未来的一大问题。教授邀请我参加一个关于人工授精的学术讨论会,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给我念他论文报告的草稿。提供精液应该是匿名的、无偿的而且(这时他瞟了我一眼)是出于三重的爱:对一个渴望完成其使命的陌生卵子的爱,提供精液者对自己因供精行为而得到延续的本体的爱,最后还有对痛苦的、未获生理满足的夫妇的爱。随后,他又瞪了我一眼:尽管他对我抱有敬意,他仍然要批评我:我没能以足够有力的方式表达清楚提供精液行为的道德之美。我于是为自己辩护:小说是喜剧!我笔下的大夫是一个异想天开的人!不应该把一切都那么当真!他不信任地反问:那么,我们不应该把您的小说当真喽?我被问得糊里糊涂,突然,我一下子明白了:再没有比懂得幽默更加困难的事了。

  在完成了《告别圆舞曲》的创作的上世纪七十年代最初时日里,我以为自己的写作生涯从此结束了。那是在俄国军队占领捷克时期,我们,我的妻子和我,有别的伤脑筋的事。只是在我们到达法国一年之后,在整整中断了六年写作之后,我才又重新握起了笔。但这一次却没有什么创作激情。我惶恐不安。为了能重新感到脚下尚还踏着一方坚实的土地,我打算连接以前曾做过的事:写《可笑的爱》某种意义上的第二卷。这是何等的倒退!

  二十年前我正是以这些短篇小说开始迈出了我散文创作的第一步。还算幸运,在信手涂鸦写了两三篇“可笑的爱之二”以后,我明白我实际上正在写一些全然不同的东西:不是一部短篇小说集,而是一部长篇小说(我随后将它起名为《笑忘录》),一篇分为七个独立部分而又具有某种整体意义的小说,当人们单独阅读这七部分的任何一部分时,它就会丧失好大一部分意义。

  历史学描写的是社会的历史,而不是人的历史。因此我小说所谈到的历史事件通常都是被历史学遗忘的事件。举例说明: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之后,全面白色恐怖前有大屠杀发生,是官方组织的,放狗来咬!这个插曲被彻底忽略了,对于历史学家、政治学家而言没有丝毫的重要性,但是它却具有至高无上的人类学意义!这也是我在《告别圆舞曲》中惟一用来暗示政治气候的插曲。(《告别圆舞曲》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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