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船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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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5月21日09:25 贵州日报 |
远离故土多年,寄籍沪滨,耳腻大红大紫歌星的演唱,目腻衮衣华服的戏剧舞台。声色之所及几乎无往而不是:海唱海演一片商业化的喧嚣。想听点缪斯的动地讴吟,李杜苏辛的黄钟大吕,船夫号子声的粗犷,乃至柳永晓风残月的浅唱,已经是成了奢品。诗,真个是边缘化了! 然而,仔细一想:边缘化有什么不好呢?难道缪斯要像歌星演员一样走向商化的市场去热炒热卖?果尔,缪斯就不是诗魂,而是商品了。真巧,当我正引颈八荒,把视线投向边缘化的省市,寻找边缘化的诗的纯金时,从乌江之畔,传来船夫的号子……贵州地处西南边陲,在开放改革的年代,从经济的、现代化的平台来审视,她滞后,她是正待开发的处女地。但从文化生态的葆璞存真来端详,却又是为沿海的省市所望尘莫及的。因为:一、他民风民情醇朴,没有或者很少受商化的污染;二、植根于此的文化天籁————诗心诗情的风雅,也因之而本色。船夫的诗,我以为正好体现了这种本色。 那么,他的本色的特征是什么呢?贵州多山,故贵州人多崖疆气;贵州的山多丛林,故贵州人又多苍莽感;贵州的乌江多激流险滩,故贵州人,特别是生活在乌江两岸的人,不仅仅是获得水的浪漫,更多的是获得了水的激奋和冲力。崖疆也,林莽也,乌江之水也,这三者的合而为一,就给贵州的人文气氲,组合为:粗犷,但不是飞沙走石;苍莽,但不是大漠孤烟;激流,但不是狂呼怒吼。一句话:山水人文的边缘化中显示出来的丈夫气宇。用流行的话来说,便是郁郁葱葱的大气。听“千年的沃土/凝成我的黄皮肤/神秘的太极/繁衍我的黑眼睛/泰山的日出/升起我骄傲的头颅……”(见《东方之子》)再听“我来了,站在这千年古囤/站在被无数踩踏的巨石之上/站在这2000年岁月的峰巅/像从梦中醒来的一株绿树……”(见《海龙囤遐思》然后,你便看见一个人在《黔北高原》寻思《人类的踪迹》远望《西部的太阳》去思考《世纪之咏》都是船夫的诗)……这就是船夫的诗,船夫这个人。他一扫矫揉造作,一扫故作高深,一扫不知所云的晦涩,一扫自我内心的发泄,一扫扭扭捏捏的欲语还休,这些当前流行的诗的病态。而是地地道道的我就是我的黔山黔水黔人的历历如是。没有一丝半点的洋味、洋腔,也没有海派、京派、粤派的流行色。能不能这样说,这就是边缘化的贵州,给边缘化的诗,保持住诗的出世而又入世的特有个性呢?我以为是完全可以这样说的。应当说,不单是诗,任何文学艺术,乃至哲学,最可贵的品格,便是与众不同的个性色彩。因此,我以为船夫的诗,是乌江的号子。而不是俯吟随俗的贵州的山花。难道不是吗?山花处处有,惟有乌江的号子只能是乌江才有…… 作者:黎焕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