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稿:湘潭侦破"1.15"特大持枪抢劫杀人案纪实(图)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5月23日09:30 红网

持枪歹徒奉小波（中）被押回湘潭　　光天化日之下，歹徒在银行打劫；

　　面对围捕警民，捍匪公然开枪；

　　流窜湘沪浙广，最终难逃法网......

　　红网湘潭讯（特约通讯员谢康绵记者肖雄）5月21日凌晨2时许，一辆警车风弛电挚般地驶进了湘潭市公安局大院，等候在此的数十名记者一齐涌了过去。车门打开后，逃窜了四个多月的犯罪嫌疑人奉小波被两名威风凛凛的民警将架了下来。惜日的悍匪，已没了往日的嚣张。曾经轰动一时、为众多媒体关注的湘潭“1.15”持枪抢劫杀人案宣告破获。

　　大白天枪匪行劫

　　2004年1月15日，正是我国传统的农历小年，本是一家人欢欢喜喜团聚的日子，可对来潭经商的潘女士来说却是一场生死噩梦。

　　浙江绍兴有我国最大的布匹生产基地，而在全国各地从事布料批发的绍兴人更是数不胜数，潘女士就是其中一个。她受湘潭布市原“中南第一布市”吸引，便于几年前来湘潭买了门面，以自己的经营眼光与努力，很快打开局面，一年下来就有了五六位数的收入。

　　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家人的团聚、家庭的温馨是她最大的奢望。元月15日，她就已提前买好了15日从昆明到宁波的火车票，准备于当日下午5时上车，这样，第二日与家人团聚。

　　下午2时许，她从布市场对面的建设银行取出年前最后一笔货款，然后提着包来到了相隔三百余米的农业银行建北分理处存钱。她想，存完这笔钱，就可以回家安安心心过年了。当她走进分理处的时候，殊不知，一场危险已经悄悄地向她袭来。

　　2时20分，她将手提包放在柜台，正将四叠百元钞票取出时，突然，从她身后伸出一双手，一只抓住了她拿钱的左手，另一只则伸过来夺钱。潘女士回头看见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遭遇抢匪了。她本能地紧紧地攥住了手中钱，试图挡住歹徒的身体。就在双方的争抢中，手提包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两人从柜台一直争抢到了银行分理处的门口，在自己敌不过歹徒的情况下，潘大声呼救。

　　对此，正在办理业务的其他储户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显得手足无措，更没能上前帮助潘女士一把。由于体力不支，潘终于没能抵挡住抢钱的歹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逃向雨中的街道。

　　见自己4万多元的血汗钱被抢走，她奋力在后面追赶。情急之下，潘女士想搭载过路的摩托车去追歹徒，可伸手拦了几台都没有停。于是，失望的她便大喊：“有人抢钱，快抓歹徒！”

　　然而，尽管一路行人与车辆都很多，但没有一个人伸出援助之手，听到呼救声的路人，只是回头看了看便又转身走了。

　　就在此时，湘潭市公安局云塘派出所民警吴熙坐摩托车路过。潘立即向吴求援。吴二话没说，立即与摩托车司机周述存朝歹徒逃跑的方向追去。三人在追赶了四百多米远时，歹徒突然拨出一支自制手枪，逼住二人，并发出威胁：“不要追了，不然我就开枪了！”

　　没有见过这一阵式的周师傅有些犹豫，坐在身后的吴熙一声断喝：“我是警察，把枪放下！”

　　听到警察二字，歹徒一时有点慌张，转身就逃。“给我追！”吴大吼一声。周师傅也来了勇气，加大油门，朝歹徒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仅花了2分钟时间，摩托车又再次追上了歹徒。

　　在距离越来越近时，歹徒再次掏出了枪。但此时的吴熙和周师傅已毫无惧色，迎着枪口继续朝前追去。歹徒有些胆怯，不敢贸然开枪，但仍拼命逃跑。在逃至湘潭市城区韶山中路花园里8号地段时，双方相距仅四五米，见无法摆脱追击，歹徒狗急跳墙，突然朝追赶他的民警吴熙和周师傅开枪。

　　在枪声中，坐在车后座的吴熙突感摩托车失去了控制，俩人带车一起摔倒在地。爬起来的吴熙发现，地的上周师傅已无法动弹，更不能言语，只见颈部鲜红一片。他意识到，周师傅中弹了。慌乱中，歹徒也趁机截住一台二轮摩托车，朝砂子岭方向逃去，很快便消失在人流与雨雾之中。

　　见无法继续追击，吴熙只好一边向110报警，一边在群众的帮助下，将身受重伤的周师傅送往湘潭中心医院进行紧急救治。

　　侦查锁定嫌疑人

　　在接到报警后，湘潭市公安局、雨湖分局以及云塘派出所的民警也迅速赶赴现场，全力展开了调查访问。在事发现场，警方初步掌握的了歹徒的基本情况。该男子身高1.65米，体态偏胖，短发，年龄约25岁，身穿灰色夹克上衣，手持一把自制手枪。

　　随即，市局局长杨建杰、副局长宁刚以及刑警支队、雨湖分局负责人等就地成立了指挥部，同时抽调了刑警、巡警、技术、派出所等30余警力组成专案组，由副局长宁刚亲自指挥，侦查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

　　当日下午5时许，副局长宁刚通过电视台向全市通报了案情，提醒市民注意加强安全防范，积极提供破案线索，表示对破案的有功人员将给予重奖。当晚黄金时段，湘潭两家电视台相继播放警方的协查通报，公布了犯罪嫌疑人的基本情况和警方的提示。

　　当晚，指挥部召开了湘潭市各县市公安局、分局主管刑侦的负责人及城区派出所负责人参加的紧急会议，要求各单位倾尽全力，立即组织人员对犯罪嫌疑人进行辨认，并在全市范围内展开全面细致的排查。

　　湘潭的侦破工作也得到了上级公安机关的重视，湖南省公安厅刑侦总队总队长盛德元、副总队长杨兵全等领导在发案后迅速来到湘潭，并调集多方力量以支持侦破工作。

　　据了解，在事发当日，为了确定嫌疑人的体貌特征，警方派出大量警力，对全市数千名摩的司机进行了调查走访，仅案发现场附近的摩的司机和案发沿线就反复走访了三次，以确保不漏掉一个重要证人。

　　元月16日，警方将案发当日的录相资料从银行调出。在反复观看后发现，潘女士身后有一名矮个壮实的男子显得鬼鬼祟祟，而不远处还有一个高个男子在游动，显然，这两名男子具有重大嫌疑。经过仔细辩认，该男子的外貌特点与现场访问反映的情况一致，从而认定跟在潘女士身后的矮个男子即为持枪劫匪，另一名则可能是其同伙。18日上午，侦查员向有关部门寻求技术支持，将嫌疑人的头像冲洗出来。

　　为了确定两嫌疑人的身份，在调查中，侦查员手持嫌疑人头相让市民辩认，以发现线索。与此同时，指挥部组织看守所、劳教所、戒毒所等关押场所的在押人员进行将嫌疑人的头相进行辩认。由于图像效果不佳，辩认未能取得成果。

　　到了1月24日，当人们还沉浸春节喜气之中时，所有专案侦查员又重新回到了岗位。为了打开破案的突破口，指挥部将录相资料刻成VCD光盘，组织全市在押在1500多名在押人员观看，并逐人仔细辩认。

　　2月3日，根据在押人员提供线索，疑犯可能是液压件厂的奉小波、刘凯等两人。奉小波，男，26岁，湖南道县人；刘凯，33岁，退伍士兵，两人均为湘潭市液压件厂职工，几个之前两人便去向不明。经过核实，录相资料的确与奉、刘两人的情况一致。至此，疑犯已锁定，案件侦破工作取得重大进展。

　　疑犯有枪在身，危害极大，必须尽快将其缉拿归案。指挥部下达了命令。一场辗转千里的大追捕拉开了序幕。

　　根据奉等人可能逃跑的路线，指挥部派人前往郴州、常德、张家界等地严密布控。2月4日，指挥部获悉奉小波可能到郴州永兴县去看望临盆的妻子的消息后，命令追捕组立马出发。偏在此时，天空中却飘起了飞雪。虽然天公不作美，但侦查员们个个精神抖擞，连夜出发，在湘南山区的冰天雪地里秘密守候，度过了一个个不眠之夜。尽管警方在数个地点同时出击，但均未发现奉的踪迹。

　　警匪遭遇上海滩

　　2月24日，湘潭警方获得消息，潜逃在外的刘凯、奉小波两人在上海出现。指挥部对此非常重视，当天即安排刑警支队重案大队3名侦查员立即赶赴上海，并与上海警方取得联系。

　　根据警方掌握的情况可初步确定，刘、奉两人的活动范围在闵行区银都路一带。26日上午9时许，5名侦查员立即分成两路，在银都路盛枫停车场附近展开外围调查，以图发现嫌疑人的踪迹。9时20分，在湖南饭店调查的第一组民警发现，在该店任大厨的男子与刘凯照片十分相似。为避免引起对方怀疑，民警稍作停留便离开饭店。

　　为进一步确认对象，第二组民警于10时30分再次进入饭店，并要了两碗米粉边吃边观察。由于照片与刘凯本人相貌有一定差异，民警一时仍不能断定大厨就是刘凯。为避免打草惊蛇，民警在吃完米粉后，便离开了饭店。令大家想不到的是，他们前脚刚一出门，后面就多了条尾巴，饭店的大厨竟然跟在民警的身后进行盯梢。大厨的异常表现，使民警断定：此人就是刘凯！

　　为防止狡诈多疑刘凯再次逃脱，侦查员立即电示湘潭指挥部的领导：是否对刘实施抓捕。得到同意后，侦查员即返回对刘凯进行抓捕。当4名侦查员正准备对站在湖南饭店外的刘凯实施抓捕时，离刘10米余远的另一名青年男子突然转身朝停车场纵深方向跑去，同时掏出了一支手枪上膛。侦查员立即意识到，此人肯定是抢劫杀人凶犯奉小波。在制服刘凯后，3名侦查员同时朝奉追去。见有人追来，奉转身朝民警开枪，1名侦查员见状，迅速朝天鸣枪示警。但奉疾速翻过围墙，消失在侦查员的视线里。民警不顾危险，继续追击。

　　就在民警全力追捕奉小波之时，被掀翻在地的刘凯则倚仗自己的体格，挣脱了控制他的民警，并翻身朝停车场门口逃去。正在追捕奉小波的1名侦查员回头看到这一情形，返身对刘再次实施抓捕。在追了约1000余米后，在周围民工的协助下，民警将刘扑到在地，并将其制服，而奉小波则趁着熟悉的地形逃脱了警方的追捕。

　　3分钟后，闵行公安分局迅速出动大批警力赶到，封锁现场，并形成了第一道包围圈，接着又有大批警力赶来增援。在事发后的近3小时内，上海警方先后调集多支武警、特警部队等上千的警力相继抵达现场，对将盛枫停车场内外完全封锁，并部署了四道警戒线奉进行围捕。

　　警方在事发现场周围道路进行管制，对驶离银都路方向的机动车进行检查。而荷枪实弹、身着防弹衣的武警、特警在警犬的配合下，迅速进入核心区域，对封锁线内的闲杂人员进行清理，要求所有人不得站在户外，所有门窗必须关闭，沿街商店关上卷帘门，然后由特警逐屋展开搜索，但并未发现异常情况。

　　2小时后，先前进入核心地区的武警、特警等开始陆续撤出。下午3点左右，被封锁了近3个小时的停车场和曙建村恢复通行。

　　就在现场搜捕的同时，上海市公安局立即向全市发出了协查通报，全市动员，并提醒市民注意防范。全市民警也立即对辖区内的宾馆、旅舍、公共复杂场所和房屋出租户等进行检查，交巡警也加强了街面的巡逻和盘查，有关部门在出入境检查站及铁路、民航、车站等口岸全面加强布控，密切注视可疑人员。

　　誓将剩勇追穷寇

　　奉小波开枪拒捕，震动了上海滩，上海多家新闻媒体在当日或次日纷纷对此进行了深入的报道。面对上海警方的快速反应，奉小波陷入了草木皆兵的困境。由于上海实在太大了，不仅地形复杂人员也非常密集，奉小波侥幸地钻出了包围圈。

　　虽然奉小波的溜走给侦查员留下了遗憾，但刘凯的落网却使追捕工作有了更多的线索和明确的方向，同时也增加了更多的信心。

　　3月5日，公安部发布2004年第9号B级通缉令，公布了奉的体貌特征和身份证号码，在全国范围内公开对奉小波进行通缉，对发现线索的举报人、缉捕有功人员将予以1万元奖励。

　　刘凯被押回湘潭后，警方对奉所有的社会关系进行了认真的分析，对奉可能潜逃的地点进行了全面的布控，一张法网在全国铺开。奉从上海逃脱后的几天，侦查员先后在常德、株洲和广西等地进行过抓捕行动。虽屡屡落空，但侦查员感觉到，奉小波落网的日子已越来越近。

　　5月18日上午，指挥部又获得信息：奉小波可能在永州落脚。负责追捕的刑警支队扫黑大队的勇士们再次踏上了征程。当日下午，经过8个小时的长途颠颇跋涉，4名侦查员到达永州市江永县潇铺镇，与江永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取得了联系。

　　然而，调查工作并不顺利，线索一度中断。但现场负责人没有迟疑，果断调整侦查方向，扩大调查范围，多角度对可能了解奉小波的有关人员进行查访。功夫不负有心人，民警在走访一小饭店店主时，递上照片时：“这个人在我店里吃过饭，没错！”店主一眼便认出了照片中的奉小波。

　　“奉小波就要江永县城！”这一消息让侦查员心头为这一震，二个月的艰苦追捕终于迎来了转机。

　　追捕组即将信息反馈给指挥部，并采取措施对奉的身份进一步作了确认。这一切都是秘密中进行的。对警方的调查，本是惊弓之鸟的奉小波却毫无察觉。

　　5月20日中午1时许，在一知情人的协助下，民警确认奉小波正在潇铺镇招待所附近一麻将馆内打麻将。没想到亡命途中的奉小波竟如此逍遥自在，还玩起了麻将，这可是抓捕的好机会。为了确保抓捕成功，万无一失，民警现场对麻将的地形进行了勘查，该屋为平房，临街，后面是一面围墙，周围环境较为复杂，易于逃跑藏匿。

　　根据现场情况，在江永警方的协助下，追捕小组决定采取守株待兔的策略，兵分三路，把守公路两头，控制麻将馆出口，待奉散场之后，同时出击，将其擒获。为了不让路人引起怀疑，节外生枝，民警只得将带来的防弹放在车上。

　　下午3时半，麻将馆开始散场，高度警觉的奉小波在众人离去之后，一个人在最后走出麻将馆。见奉与众麻友已相距20余米，近在咫尺的两名侦查员果断出击，迅速用缉查战术将奉制服，大伙一拥而上，将他戴上手铐。民警从其后腰处搜出了一支仿64式手枪、7发子弹和一个弹夹。自知末日来临的奉小波未作反抗，哀叹：“你们不必太费劲，我认了。”

　　据奉交代，因自己于2003年转入了一宗命案后，一直在外东躲西藏。眼看春节临近，妻子即将临产，急需钱用，便伙同刘凯铤而走险，制造了“1.15“持枪抢劫杀人案。案发后，仓皇出逃。四个月来，他与刘凯先后在长沙、张家界、上海、永州等地逃窜。虽然一次次逃过了警方追捕的他，终究逃不脱法律的大网。

　　英雄正气留人间

　　就在公安机关全力以赴侦破劫案时，被歹徒击成重任的摩的司机周述存则躺在医院与枪伤抗争。

　　从医院了解到，病人从15日下午日入院起，医院立即组织人员进行检查、抢救。检查发现，子弹从周的下颌射入，击穿舌骨，再击中颈椎，伤情十分严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随即，医院向周的家人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正在家中养病的周妻王玉梅接到丈夫病危通知书，不啻听到一声霹雳，差点昏死过去。最后在女儿的搀扶下，来到了医院。她简直不敢相信：午饭后便驾车出租的丈夫，此时却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除了从呼吸机冒出一气泡外，丈夫已没了反应。想着日后的生活，饱经苍桑的王玉梅禁不住嚎啕大哭，向医生道出了心中的苦水。

　　她与丈夫今年都是50岁的人了，两人均没有工作，家住在湘潭豆奶厂宿舍，平时靠丈夫开摩托车出租度日，生活十分困难。自己身体又不好，二个月前因患上了肾瘤开刀，花了1万5千元，一个成年女儿在外打工，一个女儿正在上高中，现在丈夫因见义勇为受伤，生死未定，希望爱心人士都来帮助她们一家。

　　当晚11时30分，周被推入了手术室。经过多名医务人员10多个小时的紧张工作，于16日上午10时许才将子弹取出。据主治的刘医生介绍，周的中枢神经和第六颈椎被击伤，就算治好也会造成高位截瘫，终身致残，而治疗所需的医药费至少得10万元以上。

　　就在王玉梅一筹莫展之际，湘潭市公安局的领导和民警纷纷来到医院慰问勇士周述存。16日上午，湘潭市政府助理巡视员、市公安局局长杨建杰来到周的病榻前，送来了一千元慰问金，同时表达了全市公安民警的关切。在听到周家十分困难时，杨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千元交给了王。同来的雨湖分局和云塘派出所负责人也送为了慰问金，令王玉梅十分感动。湘潭市见义勇为促进会得知情况后，认定周的行为属于见义勇为，立即为他送来了慰问金1万元。

　　周述存面对枪口，勇追劫匪的事迹经新闻媒体报道后在省内外引起了强烈反响，人们争相传诵英雄的事迹。许多素不相识的市民，同院的病友都赶来慰问。春节期间，来医院看望周述存的人络绎不绝，给了英雄一家莫大的安慰。部分红网网民还专门为周组织了募捐活动，为英雄募集治疗经费。

　　周不仅受到了社会各界的普遍赞扬和捐助，也受到了省委和中央有关领导和部门的高度关注。湘潭市委副书记颜向阳要求院方积极进行救治，尽力使周恢复到最好程度。

　　2月6日，省政法委副书记、省综治办主任、省见义勇为基金会会长李定坤一行来到湘潭市中心医院看望周述存，并送来了慰问金一万元。2月16日，公安部中华见义勇为基金会办公室主任帅福桂专程来到湘潭专程看望了周述存，并送上了慰问金2万元。帅嘱咐周述存安心养伤，争取早日康复。帅福桂高度评价了周述存为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而奋不顾身的崇高精神，号召大家向周述存学习，大张旗鼓地宣传表彰。

　　2月13日召开的湘潭市政法工作会议上，周述存被授予“湘潭市见义勇为先进个人”，并给周奖励一万元，会议同时还号召全市人民学习英雄的勇敢精神，共同营造良好的社会风气。2月27日，周听到了一名歹徒在上海落网的消息后，十分高兴。他表示，虽然自己瘫痪在床，但他并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然而，人们盼望周述存早日康复的愿望未能实现，5月14日一早，听到的却是噩耗：与枪伤抗争了117天的周述存未能逃过死神的魔爪，于先天夜里因呼吸困难而去世。

　　英雄辞世留美名。5月20日下午，湘潭市各界人士数百人在市殡仪馆举行隆重的追悼仪式，向英雄作最后的告别。也许上天有灵，追悼会刚一结束，就从永州传来消息：持枪歹徒奉小波落网，民警无一伤亡。

　　安息吧，不朽的勇士！(稿源：红网)(作者：肖雄谢康绵)(编辑：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