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就是不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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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5月24日09:24 南方都市报 |
蓝蓝 (郑州,诗人) 《文学空间》,[法]莫里斯-布朗肖著,顾嘉琛译,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 《波普拉夫斯基诗选》,[俄]波普拉夫斯基著,汪剑钊译,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 现当代法国文化界有两个人很有意思,一个是诗人勒内-夏尔,另一个是评论家布朗肖。前者非常像哲学家,而后者却恰恰更像诗人。从他们各自的文本来看,更能说明这种印象。 布朗肖是公认的一位孤独的精神大师和现代隐士,而他与哲学家巴塔耶智趣相投、气质迥异的深厚友谊以至于感动了德里达,后者为此写出一本名为《友谊政治学》的著作来纪念这段友情。 这位“哲学家中的哲学家,一个发现了‘写即是不写’、拒绝着哲学的哲学家”,在《文学空间》中从分析马拉美、卡夫卡对自身写作的怀疑入手,考察了文学写作活动本身的困难与悖论来回应“一个词也太多”的书写要求,并对写作、文学、构成文学的“空间”等等问题作了深刻的阐述和探讨。这些观点对后来法国的意指学派、日内瓦学派和其他一些学派的文学批评均产生了比较大的影响。 1935年10月,波普拉夫斯基因吸毒过量死去后,好友卡茨达诺夫在一篇纪念文章中写道:“……不仅仅是他失去了生命,与之同时沉默的还有音乐那最后的浪潮,这是在同时代人中唯有他一人能够听见的音乐……他的死与人类无法解决在大地上最后的孤独有关。” 这位只活了32岁的俄罗斯诗人,曾是上世纪20年代流亡在欧洲的侨民中最有才华的诗人,从1928年发表诗歌始,在短短的不到七年的创作生涯中,波普拉夫斯基留下了充满神秘主义色彩的杰出诗作,这些诗篇从俄罗斯伟大诗歌的传统之源流淌而来,携带着那个民族的苦难、忧伤、孤独、死亡等俄罗斯独特的“胎记”,以他跳荡和沉郁的哀歌加入了世界文化的浩瀚海洋。最喜欢他那些富于音乐性的抒情短诗,尤其是“在水的音乐之上”和后期的诗作,简练而丰富,用词举重若轻,作为一个诗人控制语言的能力跃然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