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酩

　　近一段时间，香港的几个所谓“名嘴封咪事件”（知名度较高的电台节目主持人告假，短期或长时离岗），闹得沸沸扬扬。有人据此得出香港“政治环境恶化”、“言论自由受到威胁”的结论，频频发出“警号”，不光“搅和”得一些市民忐忑不安，还勾来某些国际组织的“特别关注”。从某些媒体上看，好像香港真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似的。

　　对此，也有不少港人很不以为然，认为借题发挥者有之，认为某些“名嘴”故意“作秀”者亦有之。而香港政府则明确表示，香港的言论与新闻自由是受到基本法充分保障的；相关电台的领导层亲自在节目中发声，说没有受到任何方面的政治压力；就连行事一向低调、不轻易论政的富商李嘉诚，面对记者的敏感提问，也毫不含糊地回答，现时香港享有的自由并不比回归前少。

　　那么“名嘴”为什么要“封咪”呢？当事者不约而同地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有的说是“因为现时香港政治气候环境令他感到压力，以及身边朋友改变政治立场，变节的变节，卖身的卖身”，有的说是“身心俱疲”需要休息，有的说是怕失去朋友，云云。但对于来自何方的压力，是哪些朋友“变节”，为什么事“身心俱疲”？“名嘴”们却或是含糊其词，或是滴水不漏，好像约好了有意留给市民们去猜测，去怀疑，去寻找“施加政治压力”的源头。可也有人指名道姓地明确说，某某在生意方面与人发生过冲突，某某多半是为了债务纠纷而避开的，“封咪”与政治环境没什么直接关系，倒很可能与受人委托追债的“黑道”威胁大有关联。

　　这场“戏”背后的真实情况，笔者不得而知，只能凭直观、直觉判断香港政治气候的冷暖变化。请看，以攻击中央、谩骂特区政府为主打内容的某报，依然是一副老面孔，没有丝毫“转态”的迹象；某些组织，“纪念某某事件若干周年”的活动，仍在紧锣密鼓地筹划着，看不出一点止息的架势；“全球公审”某某领导人的大横幅，依旧天天在闹市街头悬挂着，并没人强行加以禁止。尽管这些都是把矛头直接对着中央政府或国家领导人的，但是因为香港没有“以言入罪”的法律，享有充分的新闻、言论和集会自由，所以它们都“一切如常”地存在着、运行着。这些事实无可辩驳地告诉人们，香港的言论和新闻自由，没有任何的“收窄”与“紧缩”。很显然，紧张空气，纯粹是有意“放”出来的，有心“炒”出来的，或者是某些心中有“鬼”的人自己“感”出来的。

　　笔者以为，“名嘴封咪”，其实还与他们的“嘴风”有着某种关联。说实话，某些“名嘴”的“名”，主要并不是因为他们讲得高尚、高明、令人受到教益，而是因为他们的嘴“滥”，超乎常人的“滥”，“滥”到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要骂，什么难听的粗话都出得了口。而其中一位“名嘴”就自办过一份报纸，报名就叫《癫狗日报》，“癫狗”即“疯狗”也，是专以乱咬人为能事的。

　　实际上，某些港人对这种“名嘴”也即“滥嘴”的真实看法，是很矛盾的：一方面，愿意借这类“癫狗”的“滥嘴”宣泄宣泄种种不满情绪，另一方面，对他们在电波中、荧屏上的粗劣表演又充满鄙视。不少朋友就毫不含糊地严禁自己的未成年孩子收听、观看“滥嘴”们主持的有关节目，以防止跟着学“粗”、变歪。更有不少担心社会风气被“癫狗”、“滥嘴”败坏的人士，出于义愤和责任感，不断向政府相关部门和电台投诉，强烈要求制止这种滥用新闻、言论自由的行为。

　　如果正义的社会谴责压力，是导致“滥嘴封咪”的一条原因，那真可以说是香港的一种进步。因为把纵容“疯狗随意乱咬人”当作衡量言论是否自由的标尺，绝对是一种偏误。只有肆无忌惮人身攻击、恶言谩骂的自由，却没有被攻击、被谩骂者反击的自由，到哪个社会也说不通。这种怪象是到了非改不可的时候了。否则，因谩骂横溢而背“骂都”恶名，实在有损香港的国际形象。

　　多数港人，绝没有把那个经常在街头闹事的“长毛”，真的当作香港的民主化身；同样，在内心里，也绝没把那几个擅长乱咬人的“癫狗”，真的当作香港自由的代表。也许正是了解到这一点，“封咪”的“名嘴”才感到实在是没趣了。（人民网香港5月25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