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阳光洒进屋里;雨天,雨水从瓦缝间漏进屋内。在这幢风雨飘摇的木瓦房里,拥挤着一至三年级的百余名学生。由于既是教室,又是人家的住房,楼下的空间被分配成2间教室、卧室、办公室兼厨房,于是并不宽敞的屋内拥挤不堪。

　　这是纳雍县羊场乡新联村村委会主任朱祖学的家。5月中旬,记者来到这里。“别看这不像学校,它却承担了村里适龄儿童的入学责任。”村支书宋志远说,自1993年以来,学校已经搬了8次家,送走280名孩子。

　　羊场乡是省级一类贫困乡,新联村离乡政府8公里,“全村228户1367人,离村子最近的学校有七八公里。由于山高坡陡,孩子读书难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全村人。”朱祖学说,1993年,在外打工的他想起自己的孩子到了读书年龄,回来与本村群众黄友富、梁艳办起了学校。

　　随着班级的增加,朱祖学家容纳不了越来越多的学生。于是村委会出面调剂周围农户的房屋做“教室”。由于群众没有长期的空屋,除朱祖学家外,其余的教室几乎是每年搬一次。“有时候找不到地方搬,我就把楼上腾出来。”朱祖学说:“有一个学期,家里容纳了5个班级。中间堂屋是一二年级的教室,左边楼下是三年级教室兼全家人的寝室,楼上是四年级教室;右边楼上是五年级教室,楼下是办公室兼厨房。学生从木楼梯上爬上去,楼上是三角形的结构,后几排学生只好‘顶’着屋瓦上课。由于楼条是用竹子编隔的,锅碗里经常装着楼上掉下的灰尘。”

　　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朱祖学等3人采取复式教学,送走了一茬又一茬学生。这种精神感动了羊场乡领导,2002年,乡里派出了两名正式教师支援该村。为了留住他们,村民朱祖训腾出了住房,乡亲们把两位老师待为上宾。

　　今年,被推选为村委会主任的朱祖学更忙了,他把当了10多年的校长位置让给了新调来的况刚老师。朱祖学说:“自己的家长期被占为学校,家里的人也习惯了。只是苦了孩子们。”

　　作者：张雪晴 刘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