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林徽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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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6月07日13:58 中国新闻网 |
林徽因,30年代一位才华照人的女诗人,她的晶莹剔透吸引着一群后来在文坛、学坛上享有盛名的人物,徽因自然地成为这个精英星群的中心;可是,徽因却无缘无故地被世俗的迷雾,甚至是灰尘所笼罩,没有为人所真正地认识。猥琐无聊的人们只能用他们卑劣的心态捕风捉影地谈论他人所谓的“隐私”,男女的感情生活往往是这些长舌男妇嚼舌根的话题,徽因和徐志摩的感情交往自然是能添油加醋再好不过的题材。于是林徽因的许多业绩被慢慢地淡化,渐渐地遗忘,而唯独徽因和志摩的故事却一代代地往下传,很多人,包括那些毫无恶意的人都难以真正地认识林徽因。 近几年,市场上出现了若干有关林徽因的诗文传记,但都有这样和那样的不足。最近读到由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林徽因文集》(含文学卷与建筑卷),给人们提供了一些能够真正认识林徽因的依据。百花的这本集子,可能是目前搜集林徽因遗存各类文字最全的版本,这本集子将林徽因兼具文学家与建筑学家于一身的文化人特征充分展现于世人面前。 要认识林徽因首先就要拨去那些有碍认识林徽因的迷雾,但也不去有意回避林、徐间的情结,因为徐志摩写给林徽因的那首有名的《偶然》一诗恰恰正是认识林徽因的一把钥匙,诗是这样写的: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 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芒。” 这是徐志摩对林徽因感情的最好自白,一见倾心而又理智地各走各的方向,这就是世俗所难理解的一种纯情;林徽因在几十年后也很真诚地向儿子倾诉了内心的蕴藏,她说:“徐志摩当时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可我其实并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样一个人”(梁从诫:《倏忽人间四月天》)。 徐诗林说是对他们之间感情的最佳诠释,一切流言碎语,只不过是几声嗡嗡罢了。原来徐志摩眼中的林徽因是他人生理想达到至美至善境界的女神化身。那么,徐志摩的人生理想是什么?胡适曾这样说过:“志摩的人生观是一种单纯信仰,这里面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林徽因恰恰把这三者水乳般地交融成完整的一体。透过她飘逸的才思、清丽的文字引领我们缓缓地走近她。 林徽因的一生浸润在爱的乳汁中,她得到过深爱,也付出过深爱,她的爱包容着清澈见底的各种情,爱情、亲情、友情以及对民众的同情……她认为被爱是幸福,爱人是责任。她不忘却她得到的幸福,并具体分析这些因爱而领会到的幸福。她说: “如同两个人透澈的了解:一句话打到你心里,使得你理智和情感全觉到一万万分满足;如同相爱:在一个时候里,你同你自身以外另一个人互相以彼此存在为极端的幸福;如同恋爱:在那时那刻,眼所见,耳所听,心所触,无所不是美丽,情感如诗歌自然的流动如花香那样不知其所以。”(《致沈从文三》)她要以自己的纯情对得起爹娘、丈夫(一个爱她的人,待她极好的人)、儿子、家族等等,“更要对得起另一个爱我的人”,所以当她想到友谊和爱情时,便难过极了,但是,她“爱思成,爱自己的家胜过一切”(《致胡四》),她同时又以不同方式和同样的真诚爱着父亲、志摩、老金(金岳霖)、二哥(沈从文)和三弟(林恒)等人。她的这些深厚的情和爱是从小慢慢积累起来的。 少女时代的林徽因因受书香门第家庭的熏陶,承受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粹;父亲林长民思想开明,把自己的掌上明珠送进教会学校读书,使她接触西方文化,学会一口相当流利的英语。她16岁花一般妙龄的时候,随侍父亲旅居英伦,游历欧陆,开拓了自由的视野。徽因进入社会时正是中国文坛俊彦层出的时代,若干文学家的洋溢热情和独立不羁的性格呵护她,嘘拂她,铸炼她热爱生活,热爱自由的性格。 林徽因一生写过的东西比发表过的多得多,而佚失的文字比保留下来的要多得多,这是中国现代文化界无法弥补的损失。林徽因把自己的情感体验表现在不同的文字上,我们在林徽因的作品中不难读出她的喜悦(《笑》、《你是人间四月天》),她的伤悲(《悼志摩》、《吊玮德》、《哭三弟恒》),她的苦闷(《恶劣的心绪》、《忧郁》),她的同情(《模影零篇》之《文珍》与《绣绣》)。她还在写给胡适、沈从文、张兆和、梁思庄、梁再冰、费正清、费慰梅、傅斯年、金岳霖和思成的40几封信中表现了自己所体验到的各种情感。 林徽因无疑是美丽的:她有美丽的容颜,美丽的情怀,美丽的才思,美丽的文字……她所写的《莲灯》一诗让人们真正认识她的玉洁冰清: “如果我的心是一朵莲花/正中擎出一支点亮的蜡/荧荧虽则单 是那一剪光/我也要它骄傲地捧出辉煌……/算做一次过客在宇宙里 /认识这玲珑的生从容的死/这飘忽的途程也就是个——/也就是个 美丽美丽的梦”。 来源:中华读书报 文/来新夏 柳家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