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河

　　近来,韩国首都汉城要改名的消息引起人们的关注,尤其是引起中国人的关注。因为据说要将汉城改名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汉城’是中国人几百年前就叫的名字,韩国人总觉得‘汉城’不是自己的。”韩国的一家报纸就公开讲“‘SEOUL’这个韩文向来没有音、义匹配的中文字,加上用‘汉城’的‘汉’字,让人联想到中国的汉朝,故当局有意更改译名。如此类推,韩国首都河流‘汉江’的名称,也考虑改称同音不同义的‘韩江’。”汉城市政府日前透露,汉城新的中文名字将在“首尔”和“首午尔”之间选择,“首尔”的意思是“清凉和鸟语花香的城市”,“首午尔”的意思是“白天明亮的城市”。

　　一个国家更改自己国内的城市名字,那是他们的自由,别人无权置喙,但是,由于更改的原因牵涉到中国历史,牵涉到“目前所有的国家都把汉城称作SEOUL,只有中国把它称为汉城,这容易引起混乱。”笔者觉得有必要出来说几句。

　　很不明白为什么要为汉城改名,虽然英文与韩文里的SEOUL没有汉城的意思,可是使用汉城这个名字却是对汉城这座城市悠久历史的承认。尽管,韩方说这么做是为了遵守国际惯例,采用音译,可是这样做的后果将是带来多么大的不便。使用汉字的,除了中国大陆、中国台湾、港澳同胞,华侨华人,还有日本、新加坡等国,总人口超过了15亿,如何让这占世界1/4的人口认知汉城的新叫法,实在是太困难的事。在目前选定的汉城两个新中文名字中,没有一个能够让人满意,在中文里太让人费解。如果一切都按音译,要符合国际惯例,那么大韩民国KOREA也应改叫“高丽共和国”。在中文里并不是所有的外国地名都按音译的,比如美国、英国、新西兰、冰岛、新德里等。前不久,笔者与一位韩国同行谈起这件事情,他也觉得很奇怪。汉城为什么要改名,他说“我很喜爱汉城这个名称,因为汉城这个名称读起来很有气势,很有作为韩国首都的风范。那两个怪怪的新名称是不可能和汉城这个名称相提并论的。”

　　汉城的名字执意要改那是韩国自己的权利,而对于在汉字文化圈中生活的人来说,是否适应,是否改变对汉城的称呼也是我们自己的事。记得,日本东京附近有个县叫琦玉县,其首府叫大宫市,后来政府要把大宫改叫琦玉,一些正式出版物也标着琦玉市,但是,当地居民硬是不改口,仍然叫大宫,数十年过去了,在东京,一问大宫,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若问琦玉市,没几个人知道。笔者的一位朋友笑着说“既然韩国兄弟对‘汉城’不喜欢,非要找个‘首尔’什么的,我们也没必要强求,收回来吧,我们自己找个城市用用。”

　　当然也有的朋友对汉城的改名很有些气愤。认为这是一些韩国人民族情绪上升,对“汉”字患有过敏症,是一种民族排外自大心理在作用。笔者并不完全同意这种说法,笔者一直认为韩国朝鲜和中国是兄弟,不论是从历史上,还是从文化上,这是任何人抹不掉的。也是我们应该共同珍视的,更应该去发展的。假如有些韩国朋友心里真有些什么“大高丽”的想法,那也是个别人,不能代表主流。改名事小,中韩同心合作共谋发展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