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精准,简洁也没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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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6月21日09:15 南方都市报 |
新锐漫画 悦然(书评人) 在书店众多的漫画书籍中,我一眼就盯上了它——颜夏的《一个女孩的上半夜涂鸦》。一根红丝带从黑色封面和书脊上流泻出来,飘飘洒洒。于是,这本书就被装点成一帧大书签,夹在了那一排排的书中。 更怪的是本书的页码编排。因为本书的作者大多是在工作之余,在上半夜的22:00至24:00之间来完成这些漫画和文字的。聪明的编辑将计就计,于是就以分钟为单位作为页码的计数,两个小时,刚好120页。 打开22:01,即第一页,是这样一些文字: 书上说, 孩子的诞生, 是精子与卵子的偶遇, 是亿万分之一的巧合。 他们说的不对, 爸爸妈妈, 我是在那个飘着云彩的午后, 在观察了很久很久, 喜欢上你们之后, 才决定来你们家的。 先锋作家刘恪看到这本书时说,这本漫画集是一个生于上世纪70年代女孩的成长的叙述,是一个生命的发展史。之所以没有用描绘这个词,因为描绘是外在的,而这些漫画是内在的,是一个童真生命的倾述。而前面所引出的《诞生》,她表述了父母赐予后的一种对父母的热爱,而且是一种云层中的浪漫。生命成长是一种线条,作者在书中用许多漫画表现了这种过程。 另外,这本漫画展示了个体生命的各个侧面,特别是生命的童年时代,她的生活,她的性格,她的亲人。在许多的作品里,她还画了她喜欢的花朵、小树、小狗、小猫,这些动物对个体性情有一种内在的暗示。 这些小小的漫画有一个重要的的特征,它是互文的,即图文互助的。它们有重叠的部分即形与义的重合,但更多的是图文所指常溢出边界,产生出多义。而这种多义又并非是理性的图解,而是一种灵气与慧质的浸溢。23:15的《吵架》,人物的身体是扁平的,而且是一只眼,外形实而内心虚。画与文、外与内构成一种巧妙的张力,她说的那种“脊柱”意义全出来了,但还有另一种所指,一个人的脊柱之重要,且需一种智性的支撑。 《一个女孩的上半夜涂鸦》中的漫画,另一特征是简洁单纯的笔触,这,既指绘画线条与构图也指文字的单纯。这种单纯有一种澄明透彻。绘画形体往往只是几笔,主体突出,旁衬的事物仅仅是点到为止。如花草只是意识的符号。为什么会是简洁但又表达得生动呢?关键是她笔头指向的精准。如果失去了精准,简洁也没有用了。这要求图直接示物,而表达是隐在的。文字的意义是隐在的,而核心词汇却与直接示物咬合。图文在表示同一性时,又要求图与文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产生差异,这才有张力。作者笔下的孩童在任何一幅画中有一个姿态无论是裙子还是衣裤都做到了准确地把握童真的活泼顽皮,而文字都是拟语态的保持着幻想的色彩。但图文的关系与底蕴却保持两个因素:一是知性,二是艺术的敏感。因而这些图文都充溢着一种诗的质地。 图: 《一个女孩的上半夜涂鸦》 ,颜夏著,湖南文艺出版社2004年1月版,16.00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