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安警方侦破大揭秘(组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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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6月28日05:25 西安新闻网-西安晚报 | ||||
稀奇“宝马”案，警方立案无被告 4月12日，西安市公安局成立了由市局经侦支队和公安新城分局联合组成的40多人的西安宝马彩票案专案组，市局副局长孟宗林出任专案组长。 可专案组面临的难题，却是不知如何立案。 按惯例，公安机关接到报案后，应该依据报案人所述，对被报案一方立案开展调查。此案是体彩中心报的，但刘亮坚持自己的彩票是真的，假彩票是负责验票、登记和保管彩票的工作人员孙承贵调包的。4月9日，在民警找孙承贵最后一次谈话之后，孙承贵却突然失踪了。显然，认定刘亮伪造彩票实施诈骗证据不足，公安机关不能以此立案；但是，警方排除刘亮的作案嫌疑同样缺少证据。 随着对案件的进一步调查，警方的注意力开始更多地被彩票发售过程中的违规现象所吸引。查阅此次彩票的发售档案、登记表、公证书，并调查发行人员，民警发现：中奖登记表并没有按要求进行中奖登记、签名和工作人员签名；已兑奖彩票也没有登记编号、公证人员没有保管本应由其保管的二次抽奖的信封袋等。警方分析，杨永明等人很可能在承办彩票发行中有造假行为。 4月21日，专案组正式立案，对本次彩票销售活动进行全面调查。 杨永明，原告却成嫌疑人 本次体彩6天内实际售出彩票金额1700余万元，共开了四组奖，也就是说，一共产生了四位宝马车得主。他们分别是：20日的四川人杨小兵、22日的陕西汉中人刘小莉、23日的刘亮以及24日的河南宜阳人王军。通过公安部户口查询系统查询，“杨小兵”的身份证号与户口所在地址完全不符，而“王军”的身份证号根本就少了一位数，二人留的电话也都不存在。惟独汉中的刘小莉确有其人，警察便选择刘小莉作为突破口。 3月23日，专案组徐江等五人连夜赶往汉中。24日一大早，他们来到刘小莉户口所在的中山路派出所。马文是公安新城分局经侦大队的一名中队长，最早经手此案。4月初，刘小莉曾在樊宏、杨永明陪同下，来过经侦大队。马文给她做过笔录，并且留下了她家的电话号码。马文建议，到电信局调一下刘小莉家的话单记录。十几分钟后话单调来了。专案组民警惊奇地发现：西安一个在本次彩票销售期间与孙承贵手机频繁联系的固定电话号码，也出现在刘小莉家的话单上，而且时间就在刘小莉中奖之前不久。这难道是偶然？信息反馈到西安，专案组决定立即控制杨永明以免其失踪。 而此时的刘小莉态度却很“牛”，民警将她传唤到汉中市公安局后，她叙述的中奖经过却找不出任何破绽。“凭什么不让我领奖？告诉你们，这奖我领定了。”刘小莉和警察僵持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民警点出她与孙承贵的关系，她才沉默下来。 原来刘小莉是通过表妹白莉认识孙承贵的。3月初，白莉跟她说，孙承贵在西安卖彩票，让她去帮忙做一次宣传，给两千块钱，包来回车费，刘小莉当下就应承下来。3月20日，刘小莉坐火车来到西安。22日一早，刘小莉与孙承贵一起去吃羊肉泡馍，席间，孙承贵将一张已刮出的“草花K”奖票交给她，让她当天上午到东新街彩票发售现场登台领奖。按孙承贵事先的安排，刘小莉顺利地通过了两个人的验票，来到了孙承贵的跟前；接下来，她又按孙的暗示，选中了那张有宝马车的A奖信封袋编号。于是，公证员大声宣布刘小莉获得了一辆宝马车加12万元现金，她披红戴花地坐上宝马车进行了巡游。 当她第二天去宝马公司办领车手续时，人家发现她的身份证已经过期，让她将身份证换过后再来领车。刘小莉还没回汉中，就发生了刘亮爬广告牌的事。后来，警察又找她谈了话，刘小莉害怕了，不想再去领这个奖。可后来，孙承贵又给她打来了电话，说宝马车领来卖掉后，他俩一人分一半钱。此时，她已经不再满足于当“托儿”的那两个小钱了，谁能拿出什么凭据，说明她不是真正的中奖者呢？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警察会把她和孙承贵联系到一起。 下午五点整，杨永明准时出现在西安专案组所在地西一路唐苑宾馆。他是作为报案方来的，显得很轻松。此时，在汉中，对刘小莉的心理攻势仍在继续：“你不过是受他们的指使当托儿，挣的也是几个小钱，何必要替他们背这么大个黑锅呢？”当天晚上，刘小莉终于放声大哭，将如何受孙承贵的指使冒领大奖的经过和盘托出。 “拿下了。”公安新城分局经侦大队姜永生大队长看到手机上的短信后，突然跟杨永明翻了脸：“杨永明，你以为我们没掌握你吗？老实交代吧！” 演双簧，冒领头奖一桩桩 杨永明，浙江湖州人，现年33岁。前些年，他在贵阳市做床上用品生意时，曾经给一个做体彩生意的“大哥”提供过奖品。这位“大哥”据说是贵州“贪官书记”刘方仁的亲戚。后来，“大哥”的体彩做到甘肃、陕西，杨永明也携床套、被套追到这边。因为跟陕西省体彩中心头头脑脑混熟了，1997年底，杨永明自己也入了体彩的行当。这些年里，他在陕西境内一共做过体彩发行代理共20次，足迹遍布陕南、陕北和关中地区，其中西安7次。孙承贵是他2002年在汉中发售彩票时认识的。俩人合作了几次后，孙承贵就索性专心给杨永明打工。 这里需要说说彩票承包商是怎么挣钱的。以杨永明这次承包的销售额度为6000万的即开型体育彩票为例：彩票实际销售额的50％要以实物或现金的形式返还给彩民；35％为公益金，其中国家和陕西省体彩中心的公益金15％和8％，市体育局的公益金为12％；彩票成本费用为3％；省体彩中心再拿1％的管理费，杨永明可以拿的是剩下的11％的发行费。作为承包商，除过宣传广告、场地租金及雇人等开销，剩下的才是纯利润。如果奖票卖得太少，承包商就可能赔本。可是，事先谁也无法预料究竟能卖出去多少彩票。因此，对于承包商来说，这本来是一件风险不小的生意。可是，杨永明却发现，从技术上规避这种风险，其实十分简单。 财政部《即开型彩票发行与销售管理暂行规定》明确规定，设奖方案、彩票的印制、保管、发放以及兑奖都是彩票承包商不能染指的。可是，杨永明的一系列违规行为却并没有受到应有的干预与监督。中奖证明单是他打的；信封虽说是在公证处封的，杨永明却在场；本应由公证处保管的、装有中奖证明单的信封，居然也由杨永明代为保管。接下来的事，就显得很简单了。将一只空纸杯剪去底部，套在一只一百瓦的灯泡上，将装二次抽奖的信封袋放到纸杯上，就可以看出牛皮纸信封里哪一组中奖号最长。杨永明当然清楚，字数最长的那一个，就是宝马车。他只要记住上面的信封编号，就可以控制住宝马车了。 第一个中得宝马车的“杨小兵”，就是杨永明找来的“托儿”。此人是杨永明小舅子吴星芳的妻弟岳斌，贵州人。吴星芳事先给他办了名为“杨小兵”的假身份证，就等着20日粉墨登场。 24日晚11点，杨永明仅仅交代了“杨小兵”冒领的这一辆宝马车，对其他的事则闭口不谈。专案组抽调以审讯见长的经侦支队五大队高晓东、宗鸣烛、赵旭连夜提审杨永明。经过三天三夜的奋战，杨永明交代了本案另两起宝马车以及在延安、榆林骗得八辆轿车的犯罪事实。 除了“杨小兵”，刘小莉与另一个化名“王军”的“托儿”都是孙承贵找来的。今年1月、2月他们在陕北的延安市以及榆林的靖边、定边、横山、绥德等地一共骗去8辆轿车，其中“东方之子”一辆、“奇瑞风云”七辆。他们将车运回西安，充作了本次体彩的奖品。在陕北充当“托儿”的，每辆车得到1000元的酬金。这些人中，有白莉的表哥白玉亭、刘小莉的亲哥刘小岗及在西安假冒“王军”之名骗得一辆“宝马”的汉中人王长利。 此时所有内幕都只有另一个关键人物到案后才能彻底揭开，他就是孙承贵。 天尽头，威海抓获孙承贵 孙承贵，31岁，山东省威海市荣成市人。1993年，只有20岁的孙承贵曾因一起盗窃案负案逃跑，后在汉中娶妻生子，安定下来。4月8日，西安民警第二次找他谈话之后，他就预感到这件事后果不堪设想，于4月9日关掉手机逃跑，从此半个多月再无半点音讯。 4月27日，专案组民警一路再赴汉中，另一路则立即去订第二天最早一班飞机航班，赶赴威海。 但是，孙承贵却好像从“人间蒸发”，再无踪影。沉闷的日子里，从专案组领导，到每一位参战侦查员，都承受着巨大压力。下至举国百姓，上至中南海，都在关注着案件的进展。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中央政治局常委李长春，政治局委员、公安部长周永康等中央领导都有专门批示；陕西省、西安市成立了本案的联合领导小组，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赵正永，省委常委、常委副省长陈德铭及副省长潘连生出任组长、副组长。如果孙承贵抓不住，就算杨永明交代得再多，这起案子也是一锅夹生饭。压力之下，专案组领导反复考虑，认为侦查方向并没有错。他们相信，孙承贵一定会在汉中或者威海露头的。 5月11日晚，专案组及汉中市公安局对孙承贵社会关系的布控取得了突破。西安、威海两地警方通过高科技手段，将孙承贵锁定在戚家庄一带方圆1.5平方公里的范围内。 5月14日晚上6点25分，威海民警接群众举报后，在一所民居的柴房内抓住了孙承贵。 假彩票，谁人胆大谁心细 为杨永明、孙承贵当“托儿”的岳斌、王长利、刘小岗、白玉亭等人相继被民警从贵阳、汉中和延安等地一一抓回。孙承贵回到西安，还交代出一辆杨永明隐瞒下来的奇瑞风云轿车。经查，这辆车被“寄存”在省体彩中心主任张永民的手上。也就是说，他们在陕北一共骗得的九辆车都有了下落。 然而，孙承贵归案，仍有一个谜团待解。那就是，那张假彩票究竟来自何处？本来，作为兑奖员，那张假票如果是来自孙承贵，是最容易、最符合想像的。可是，警察最终却做出了这样的推论：杨、孙二人通过重复使用中奖彩票，且确定每组宝马车的编号，已经完全控制了大奖。他们这种手段十分隐蔽，在陕北和西安屡试不爽，不需要通过做假票这种有巨大风险的方法取得大奖。 技术人员指出，从“118”号段至“119”号段，一箱票共有彩票100万张。那张假彩票是“119”号段的一张“草花2”。以200万张彩票出现12张“草花K”来推算，“草花”以外“K”字的彩票出现的概率为100万产生18张。造假人需要至少找到一张这样的“K”，将“草花2”左上角、右下角两个小“2”挖下，贴补上两个同样位置的小“K”。这是一样极精细的手工活儿，它要求将“K”字挖下后再进行打薄，贴上后保持平整；而胶水也要抹得恰到好处，多了会溢出，少了粘不住。 专案组分析，假票持有人和制票人很可能是两个人，分工明确，其中持票人具备胆量过人、心理素质过硬、敢于冒法律和各种其他风险的特征；制票人则具备心细、有发现细微特征、做细致手工的特点。也不能排除两种特征集于一身、一人作案的可能；犯罪嫌疑人作案成功后，有可能将所得奇瑞汽车卖掉。如果是共同作案，就会涉及到如何分赃。因此，应该注意奖品汽车的下落和使用情况。 根据调查情况，专案组推定，持假票人就在23日中奖的12人当中。 因此，专案组要求侦查员们对这11人的调查，要像过筛子一样细致。 觅证据，一波三折案中案 直到此时，警方仍没有充分的理由将刘亮排除在嫌疑人之外。 此次彩票发售，特等奖一组为12个。但是，一组奖票不一定全部在一天内出现。算上那张假票，23日这天孙承贵一共收回12张“草花K”。第二天，他让这12个人全部回来留指纹，惟一不肯留指纹的人就是刘亮。二次抽奖时，之所以选择了有宝马车的“9”号信封，刘亮解释说他头一天晚上与同事打扑克，因为有一把牌一下拿了三个“9”，所以第二天才选“9”。可当民警走访他说的同事时，他们都予以否认。关于买彩票前后经过，刘亮和出售彩票的一对夫妇说法也有出入：刘亮回忆，他先后在这对夫妻那儿购买了五次彩票，曾使用过100元面额的钞票，而那夫妇二人称刘亮只买过三次，每次都是十元钱；刘亮说，他是当着卖彩票的夫妇的面刮的彩票，可那夫妇二人却说，刘亮是背过身刮开后，才让他们看的。那夫妇俩还特意向警察提示，刘亮中奖后显得很平静，这和他的年龄以及农村娃的家庭背景是完全不相符的。 4月13日，夫妇俩与民警第一次接触时，那女的说，刘亮将刮开的彩票拿给她看，问自己是否中奖。她一看是“草花K”，马上喜形于色地告诉刘亮：“你中‘宝马’了”。其实，那会儿，她还没弄清二次摸奖的程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断定刘亮中大奖的依据是：刘亮奖票刮奖区左侧有英文字母“D、A”或者“A、D”，而领奖台前公告上写着A、B、C、D四个等级的特等奖分别为宝马、东方之子、奇瑞风云和奇瑞QQ。女人由此断定，刘亮中了辆宝马。民警曾经对54张中奖彩票进行过比对，没有发现左侧印有“A、D”或“D、A”字样的奖票。5月21日，民警与夫妇俩再次谈话。问到那两个英文字母的位置，女人承认，她记的不一定准。有这两个字母绝对没问题，但也可能是在刮奖区的下方。 当天晚上的专案会上，民警拿出那54张中奖彩票现场比对，结果发现，确实有一张“草花K”彩票在刮奖区下方印有“D、A”字样。此前，刘亮在接受民警询问和媒体采访时，都坚称中奖彩票刮奖区左侧是“草花”，右边是C、K字母。现场比对还发现，这张惟一下方印有“D、A”的中奖彩票，恰恰是左侧印有“草花”两字的彩票。也就是说，刘亮和卖彩票妇女对中奖彩票的记忆在这样一张真彩票上达成了一致。刘亮的疑点因此大大地下降，专案组决定先排查其他11人，将刘亮放在最后再接触。 但是，并非每一个中奖者都愿意配合警察的工作，比如一个名叫李伟中的广东潮州生意人。警察好容易跟他通上电话，可他却不肯到专案组来，态度生硬。私下里，他却向他的哥们儿打听，怎么编瞎话对付警察。如果自己没有鬼，怎么会琢磨对付警察的招儿呢？民警将他传唤到专案组。果然，李伟中的“东方之子”并非光明正大得来。 3月23日，常买各种彩票的李伟中真的刮出了一张“草花K”。他心花怒放地登台领奖，走到兑奖员孙承贵跟前时，一桩稀奇的事情发生了：眼皮都不抬的孙承贵居然压低嗓音跟他说话：“你给我一万元，我说个号，能让你中最好的车。”“那我要宝马。”李伟中迅速做出反应，可兑奖员却告诉他，宝马已经被人抽走，现在最好的车就是“东方之子”了。后来，孙承贵承认，他是看李伟中是个老广，穿着打扮像个有钱人，才跟他谈的这笔“生意”。“行，一言为定。”李伟中有着生意人的爽快与精明，并不在乎这样做可能有的危险性。公证员果然宣布，他中的汽车是“东方之子”。李伟中也并不食言，当天就给了孙承贵一万元。 杨永明的眼睛盯的都是宝马，他照信封的方式是用100瓦灯泡；而孙承贵则把眼睛盯上了“东方之子”，照明设备也改进为可充电的强光手电。在这样的光源照射下，就不仅仅是看出哪个中奖证明字数最长，从而据此判断哪个是宝马，而是直接把上面的字看得一清二楚。李伟中这一万元，他理所当然地背着杨永明，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为了那辆“东方之子”，李伟中连请客、挂牌照，加上给孙承贵行贿，一共花了四五万元。因为涉嫌商业贿赂，李伟中获得的这辆车将被依法没收。 有了李伟中这档子事儿，孙承贵的疑点又陡然上升。毕竟，那 些中奖彩票都是他保存的，23日的奖票万一动过怎么办？专案组再次划定侦查范围：继续查清23日这11个人，如果仍没有结果，就要对其他几天的中奖人逐人调查。 追穷寇，欲擒故纵刘先魁 由近及远，由西安到外地、外省，名单上的人在一个接一个被排除，而真正的犯罪嫌疑人却并没有浮出水面。刘亮之外，23日12名中奖者就剩一个湖北人了。刘先魁，男 性，25岁，湖北省陨西县上津镇东河村6组人，他所中的车辆是奇瑞QQ。因为他留的电话联系不通，民警给陨西县公安局挂了个电话，对方答复确实有刘先魁其人，但他所在的村子在大山里，离当地派出所都有很远的山路要走。山里又不通电话，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家。5月30日，专案组决定派人亲往。 到了上津镇，他们又步行进山，传来刘先魁。经查，刘先魁确实中过一辆奇瑞QQ。走访他姨家周围邻居，人家都说见过他的那辆车，他姐夫还放鞭炮祝贺。至于卖车的钱，刘先魁说存在邮政储蓄。民警查过，确实 有一笔款子在他的户头上。 专案组决定，对刘先魁仍然采用欲擒故纵的办法。6月2日下午5点，民警打电话找他，他说他和姐夫已经来到了唐苑宾馆。果然一开门，他和一个男人就已经出现在走廊里。民警们分开二人进行谈话，结果发现，关于买彩票的经过，刘先魁跟他姐夫谈得完全一致，听不出任何破绽。可接着往深里问，两个男人的说法开始出现分歧：中奖前一天，刘先魁住在什么地方呢？刘先魁说住在他姐姐家，因为要跟他姐夫商量第二天一起买彩票的事儿；可他姐夫却说，先一天晚上刘先魁跟他媳妇一起住在他们在南郊自己的租房内。而民警找到刘先魁的姐姐时，他姐却说，中奖那天，她家“掌柜的”根本就没去买彩票。因为受了弟弟中奖的刺激，他们两口子带着孩子第二天倒是去了回东新街，买了300元的彩票，中了个50元现金的小奖。23号和刘先魁一起去领奖的人，是他的表弟东东。“东东现在还成天找先魁，问他要钱呢。”为证明刘先魁确实中了奖，刘先魁的姐姐这样跟民警说。 “刘先魁，你为什么要让你姐夫帮你说瞎话？东东是谁？他为什么整天追着你要钱？”警察的眼睛紧盯着刘先魁，刘先魁不说不行了。 揭谜底，善有清白恶有报 6月2日下午4点，市公安局刑侦局技术处在刘亮那张有“D、A”字样的彩票“卡通猴子”的尾部，分离出一枚刘亮的左手拇指指纹，指纹13个特征全部相符。也就是说，至此，刘亮才最终被排除嫌疑。而刘先魁也终于交代了他的全部犯罪经过。 原来刘先魁正是那张假票的持票人，他的假票来自于他的邻居黄四清。胆小的黄用剪刀和胶水制作了假彩票交给刘，刘许诺中奖后给黄巨额回报。 23日，刘先魁就叫上15岁的表弟一起去东新街。刘先魁挺鬼，自己先不闪面，而是让东东一人去验票。等东东顺利地通过了保安、两个验票的和兑奖员这些关隘后，刘先魁才及时出现在领奖台上，和表弟一起披红戴花，一脸喜气地上前领奖。 汽车到手，他马上卖给了西部车城的经销商。买主先给了他3000元现金，随后又给他办了个40000元的存折。这会儿，他一分钱也不想再分给湖南人黄四清了。事先，他曾答应分给表弟一笔钱，这会儿有了钱，他也改了主意，一根毛也不往外拔。于是，刘先魁在应付了杨永明、孙承贵等人的调查后，关掉手机，跟老婆一起跑回了湖北老家。 6月2日晚，专案组民警找见了东东，又就从南郊一出租屋内，将黄四清抓获归案。在他的房子里，用来制作假彩票的胶水、剪刀等东西也被搜了出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至此，这起假票案才算真相大白。 文／图胡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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