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钱结缘半世纪　金算盘拨进200亿

与钱结缘半世纪　金算盘拨进200亿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7月14日10:01 南方都市报

【第二十二期】　　宝刀何以不老　　电影《特洛伊》里，希腊人攻下特洛伊城，于火光中回首前尘：　　那是一个和巨人同行的时代，你可以说我生在驯马人赫克托耳的时代，也可以说我生在阿喀琉斯的时代。　　电影只是电影，神话只是神话；伟人说，创造历史的是人民大众。回首广州民航的历史，我似乎有一种鹦鹉学舌指点江山的冲动：　　那是一个民航事业起飞，朱德兹、黄绪春、李鸿禧等人奉献青春的时代，你可以说他们与两航起义的英雄同行，与驾驶飞机援助越南的飞行员同行…… 　　回首中，一张一张质朴的脸，像浮雕一样，在尘沙里渐渐清晰起来，离我们越来越近。　　朱德慈老人最先进入了我们的视野。　　一柄宝刀，一柄曾藏了30年的宝刀。朱德慈暮年出山为南航融资的壮举，让我们肃然起敬，想起宝刀不老这个成语。　　1940年代即是专门经济人才，两航起义回国后，一连30年远离所学之长，计划经济的流沙里埋葬了多少才华。　　1982年，改革开放风生水起，广州民航有了引进10架波音737－200型飞机的宏图大略。　　朱德慈61岁了，就在这时跑到国外融资，开始了市场试水之旅。　　1997年夏天，南航海外上市进入最后冲刺阶段。　　朱德慈76岁了，临阵受命，重出江湖，带着老伴备好的保健药品，和比自己年龄小两轮的年轻人上路了，短短三周，跑了6个国家17个城市巡回演讲…… 　　广州民航从当初的7000万元起家，到如今拥有250多亿元身家，其背后有多少风云故事？　　“我只是负责筹钱，保证了发展需要”。被誉为广州民航“大管家”的朱德慈谈起自己，云淡风轻。　　个人命运似乎永远只是国家历史中的沧海一粟，一滴水只有放进大海里才能永远不干。那个时代的人，有着我们这个喧嚣社会所无法理解的宠辱不惊，有着更长久的青春与热情。　　谢海涛　　有劲使不上一误三十年　　“在改革开放前大一统的计划经济时代，由于国内物质基础薄弱，当时基本上没有‘企业管理’可言”，学工商管理出身的朱德慈笑称自己当年是“一误三十年”。　　花甲去化缘首笔7000万　　“南航(前身为广州民航)如今250多亿的资产，当初就是从这7000万人民币起家的”。　　1982年，广州民航欲引进10架波音737－200型飞机。花甲之年的朱德慈跟当时管理层的领导只好一趟趟地往北京跑，终于拿到了7000万元人民币的购机贷款。　　廉颇何曾老百亿笑谈间　　“在计划经济时代，我主要是负责花钱；在民航市场腾飞的近十年，我则主要是负责找。后十多年里，总共为企业发展筹回20多亿美金、近200多亿人民币，用来陆续购买了80多架大小飞机”。　　七月的广州燥热异常。人即历史。在新机场启用前夕，我们找到了南航元老——83岁的朱德慈老人。　　中等身材、满头白发、穿着一丝不苟、目光敏锐，是老人留给人的第一印象。而谈吐间不时溜出口来的英文单词，似乎在提醒着听者，面前这位老人身份不简单。　　“在广州民航从市场起步并领先国内同行的这些年里，领导出发展思路，我只是负责筹钱，保证了发展需要”，已退休10多年的朱德慈老人，对自己在广州民航甚至中国民航成长过程中倾注的心血，作了一个如此淡定的定位。　　在这看似平淡的话语背后，却蕴含着广州民航从7000万元起家，到如今拥有250多亿元身家的不平凡历史。　　在南航办公大楼十楼拐角一间独立的办公室里，83岁的朱德慈老人一大早又来上班了。作为退休后特地返聘回南航任高级经济顾问的朱老，像这样准时上班的日子一晃又是十多年。“我现在每天上午8：00前在办公室，下午一般在家”，刚刚患了中度老年性耳聋的朱德慈老人大声对记者介绍自己的生活规律。老人的办公桌面上，文件、文具和书报摆放得整整齐齐。　　“55年了”，朱德慈老人在沉默半晌后轻叹了一声。　　弹指一挥间，在广州民航，朱德慈已付出了半个多世纪的岁月年华，并有着跟新中国民航事业一样曲折跌宕的人生经历：上世纪40年代即已是重庆大学工商管理系毕业的专门经济人才，两航起义回国后，正当而立之年的朱德慈却受时代局限，一连三十年远离所学之长，直到花甲之年才迎来自己人生的真正春天。　　此后，谙熟水性的朱德慈在市场大潮中游刃有余，短短11年里，在世界各地20多家金融机构陆续“化缘”回20多亿美元，为广州民航腾飞注入了新鲜的资金血液，也因此被业内公认为“大管家”。1993年，在南航筹备海外上市的关键阶段，时年72岁的退休老人朱德慈作为难得的经济人才，被南航回聘并一直工作至今，这在南航甚至整个中国民航界，绝对都是一个奇迹。　　伉俪携手起义　　工商管理系高材生“一误三十年” 　　1946年，是解放战争发生大转折的一年。也正是在这一年，刚刚大学毕业的朱德慈踏进了当时国民党中央航空公司的大门，开始了一个老民航人最初的事业起点。　　随着战事发展，国民党节节败退，一路南撤。朱德慈也随着公司一道，从兵慌马乱的上海进行大撤退，先是广州，再是香港，直至1949年11月震惊中外的两航起义发生。当时，年仅28岁的朱德慈与既是同乡又是同事的夫人王韵竹一道，作为央航基层公司管理人员积极参加了两航起义，并于第二年从深圳罗湖口岸坐火车复员回了广州。　　“那时的国内民航真是一片空白，完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回到国内的朱德慈与其他近两千名两航起义人员一样，热血澎湃之后面对的却是即将从战争废墟上重生的国内民航业，是一段即将用青春见证其曲折缓慢而又倔强执着成长的漫长历程。　　“五十年代初，广州仅有以天津为基地经北京到武汉再到广州的几趟稀少航班，和以广州为基地飞往湛江的零星几架捷克制造的小飞机；六十年代，广州民航虽先后引进了若干苏制的‘立2’、‘伊尔14’运输飞机，但这些飞机主要用于播种、灭虫、灭火等通用航空业务”，在今天朱德慈老人的记忆里，国内民航的整个五六十年代基本上是一个从战争废墟上起步的寥落阶段。由于民航萧条，一同起义回国的夫人几年后也随其他部分起义人员一起转入广州地方工作。　　“在改革开放前大一统的计划经济时代，由于国内物质基础薄弱，当时基本上没有‘企业管理’可言”，学工商管理出身的朱德慈笑称自己当年是“一误三十年”。据朱老称，在那些政治挂帅的年代，广州民航的头等任务是“为国民经济发展服务”，并“执行灭火救灾等政治任务”，几乎没人会提起“企业经营”和“讲求经济效益”等类似概念。尽管如此，囿于国力和朴素的节约观念，“我们在控制成本开支上还是非常注意的，财经纪律还是抓得紧的”。　　花甲之年化缘　　筹资7000万元买来10架飞机，广州民航从此起家　　个人命运似乎永远只是国家历史中的沧海一粟。1982年，朱德慈61岁。　　这一年，各种利好的消息不断如春风扑面而来：改革开放让整个国家重新回归到经济建设正轨上来；中美关系解冻，双边贸易开始恢复；广州比邻港澳，又紧邻深圳、珠海、汕头等沿海开放城市，地缘优势突出……种种机缘共同促成了广州民航的市场试水之旅。　　朱老记得，那一年广州民航破天荒地从经营角度，提出了意欲引进10架波音737－200型飞机的宏图大略。按时价计算，广州民航的这10架737价值1.4亿美元，购机价格对于动乱后百废待兴的国家来说都无异于天价。　　“国家经济刚刚复苏，向国家要钱几乎不可能，企业更是拿不出这笔钱”，眼看着飞机已经订好，钱却没有着落，负责广州民航财务的朱德慈当时心里那个“急”呀。于是，花甲之年的朱德慈跟当时管理层的领导只好一趟趟地往北京跑，走马灯似的找民航总局、国家计委、经贸部、人行总行。奔波了大半年后，广州民航拿到了7000万元人民币的购机贷款，以及同时附加的一条“可以尽量利用外资发展民航”的政策。　　“南航(前身为广州民航)如今250多亿的资产，当初就是从这7000万人民币起家的”，朱德慈老人在讲起这段历史时掷地有声。7000万元人民币按当时汇率计算，事实上只能购买1.5架波音737－200型飞机，离偿付购机预付款还有着巨大差额，但后面附加的“救命政策”最终让广州民航的首次自主购机得以圆梦。　　在预付飞机定金后，朱德慈与有关领导直接跑到国外化缘融资，解决购机资金。　　眨眼就是年底。1983年，辗转一年多后，购机资金总算有了化解之道，即通过先由HONGKONG　LEASE(香港租赁)向波音公司付购机款，然后在产权属广州民航的基础上，再将已购飞机转租给广州民航使用。这样，10架737－200型飞机终于一架一架地飞了进来，直接将广州民航推进到一个振翅高飞的快速发展期。　　次年，港英政府出台了一条新规定，“凡不是在香港注册的公司，将都不得采取租赁方式进行融资”。这意味着正急需大量发展资金的广州民航境外融资的主通道被堵死了。“好在我们当时已引进了10架大飞机，可以缓一口气了”，朱对广州民航首次海外融资的成功，至今仍深感骄傲。　　夯实南航家底　　纵横几大洲，11年融资20亿美元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中国民航一派欣欣向荣。在市场运作中如鱼得水的朱德慈老人同广州民航事业一道，开始渐入佳境。“那时公司年年赚钱，前期的借债也很快还清”，“1982－1993年间，广州民航进入大发展的黄金时期”。　　客流量大幅度递增、航线数逐年上涨、机场进出口人流物流不断刷新历史记录，这一片生气蓬勃背后，都对民航业最基本的运力保障——飞机提出了更新换代的要求。　　1985年，同广州民航其他领导一道再次到波音公司考察的朱德慈，一眼看上了新型757飞机：“因为从经济上看，它所耗费的油料、起降费用在同类型运输飞机中每个吨公里是最便宜的；从技术上考虑，它对机场要求较低，凡737能降的机场它都能降，这意味着中南五省区的现有机场它都能适应”。后经广州民航决定，在无法通过香港租赁来解决的前提下，再次经由JAPANESE　LEVER　LEASE(日本杠杆租赁)引进10架757。“当时国内民航发展一日千里，我成天想的就是多找钱，能尽量让广州民航发展得更快”。　　当年与朱老一起工作的小年轻称，朱老工作起来总是风风火火，民航系统根本没人把他当老人看。　　1992年，广州民航10年前开始引进的737－200型飞机濒临落伍。已积累了相当资产的广州民航打算再次翻新家底。　　在朱德慈老人的积极参与下，广州民航再度与爱尔兰GPA公司达成合作意向，用10架旧737－200型飞机租赁换回15架技术和性能更先进的737－300型和737－500型飞机。这种以旧换新经营模式，在我国航空公司中还属头一遭。南航也因此获得了业内公认的融资渠道最灵活多样的美誉。　　“一项融资协议的达成，顺利的话只需十天半月，不顺的话一拖就是三五年”，朱老称，在“化缘”这20亿美元的过程中，“压力是无时不在的”。　　1989年，国际上众多银行对中国市场的信心产生动摇。当朱老一行如约赶到旧金山与先前已同意贷款的日本富士银行签字时，日方却突然宣布“投资人退出”。这意味着2架波音757近8000万美元的贷款一下子“吹”了。经多方努力，日本富士银行最终同意按计划贷款。半年后，广州民航在日本又找到了另一投资人，这一笔融资才算真正花落广州。　　1995年，由美国进出口银行担保的一笔2.5亿美元的购机贷款，受骤然紧张的中美关系影响，也是一波三折，方成正果。　　事隔多年，每一笔融资，从审核厚厚的全英文租赁文件、到跑银行拿担保、再跑保险公司拿保单、再跑海关、直至提飞机，朱老说，至今忆起似乎仍历历在目。　　“在计划经济时代，我主要是负责花钱；在民航市场腾飞的近十年，我则主要是负责找钱”，“后十多年里，总共为企业发展筹回20多亿美金、近200多亿人民币，用来陆续购买了80多架大小飞机”，朱德慈老人对自己1992年退休之前半个世纪之久的工作如此小结。　　76岁重出江湖　　忙完南航海外上市全球路演又迎接亚洲金融危机挑战　　1993年，已超过退休年龄的朱德慈被领导挽留了下来。原因只有一个：南航正在筹备海外上市，而公司上下，再也找不出一个比朱老更了解公司历史状况和财务状况的更好人选了。“(公司财务)涉及英、美、法、日、荷兰、瑞士、瑞典等全球11个国家20多家银行、共200多亿人民币的融资，以及当时公司80％的负债，这种情况下猛然换人，要一笔笔说清楚也确实难办”，在自忖身体还可以的情形下，朱德慈老人继续留在了公司。　　1997年夏天，南航海外上市已进入最后冲刺阶段。一个由南航总裁、总会计师以及民航总局代表等人组成的招股“路演小组”即将前往美国推介南航。当时已76岁的朱德慈重出江湖，短短三个星期内，跟“路演小组”一道在美国高盛公司陪同下，绕地球一周跑了6个国家17个城市进行募资宣传。　　由于工作量大，年纪最长的朱老要跟比自己年龄小两轮的年轻人一样玩命干。在美国各大城市间巡回路演时，“平均每天要开三四个会议，都是在路上跑，吃不上饭是常事”。但是无论多么艰苦，一到会场，无须翻译，朱老总是意气风发地直接回答各大投资人对南航提出的种种问题。　　1997年9月1日南航股票同时在纽约、香港挂牌上市，一举募得7.2亿美元的资金，使南航成为当时在境外上市筹募资金最多的一家内地公司。“成功上市、身体无恙，这是两个奇迹”，朱老说，在“路演”途中，自己随身带了一大堆老伴在家精心准备好的保健药品，早、中、晚吃什么都分得清清楚楚。　　南航股票成功上市后，紧接而来的是对航空业冲击较大的亚洲金融风暴，欲再次退休的朱老被领导留了下来。　　2000年，南航集团公司与股份公司分立，眼看着领导办公室不够，朱老再度请辞，仍未获批准，于是一直工作至今。　　闲暇时，朱老会陪着爱花的老伴去三水观荷，到陈村芳村赏花。市内最常去的是白云山的兰圃，风清云淡，对花无语，两位老人在花香树影里经常一坐就是半天。　　人物档案　　朱德慈：民航大管家　　朱德慈，1921年生，江苏启东人，1945年从重庆大学工商管理系毕业，1946年进入当时的中央航空公司，担任财会管理工作。1949年参加两航起义，1950年复员来广州从事新中国的民航事业，并先后在民航局广州办事处、中国人民航空公司、民航中南管理局、民航广州管理局负责财务工作。1992年在总会计师岗位上退休。1993年起被中国南方航空(集团)公司聘为高级顾问，是南航总裁智囊团成员之一。　　百年回眸(二十二) 　　1991年　　10月13日　新建的广州白云机场国际候机楼启用。该工程于1988年7月14日动工兴建。　　1992年　　3月1日　根据民航局、财政部、国家物价局联合颁发《关于征收民航机场管理建设费的通知》，中南各民用机场即日起对乘坐国内航班的中外旅客每人征收15元的机场管理建设费。　　4月10日　经国务院批准，国家物价局、中国民航局联合发出通知，对北京－广州等15条客座率较高航线国内旅客的折扣票价上调10％。　　11月24日　南航波音737型2523号飞机执行3943航班任务，由广州飞往桂林，在广西阳朔县杨堤乡土岭村后山粉碎性解体，机上乘客133人，机组8人全部遇难。国务院副秘书长罗干受李鹏总理委托前往现场了解情况布置善后工作。　　12月17日　南航向美国波音公司订购6架波音777－200型客机签字仪式在广州举行。　　12月20日　民航广州管理局实施体制改革，民航中南管理局、中国南方航空公司、广州白云国际机场正式分离(组建)。(修志办) 　　一线人语　　踌躇满志，渴望早日进驻新机场　　我一直在白云机场工作，近二十年来，让人感触最深的一个变化是：原先是旅客想方设法求航空公司买票，现在反过来变成了航空公司千方百计找旅客。　　1993年之前，白云机场候机楼里面还经常可以看到人山人海，那是旅客们在排长队等着补票。现在市场竞争激烈了，航空公司运力充裕，机票经常打折、旅客还可任意挑选机型、时刻甚至航空公司等。　　老机场硬件越来越不合理　　在(白云)机场工作了这么多年，要说对它没感情，不可能。但从长远来看，老机场确实急需搬迁。因为随着现代航空事业的迅猛发展，白云机场越来越显出几个不合理：　　一是老机场流程设计不合理，旅客经常是购完机票再上楼安检，然后再下楼登机，挺繁琐的；另外在旅客中转方面，机场内国内、国际候机室分离，旅客转机特别不方便，目前只达到了四个中转中的两个，即国内—国内、国际—国际的顺利中转，每年约有10％的始发旅客中转，这与国际中心枢纽机场年均30％以上的旅客中转量还有相当差距。　　第二就是老机场候机楼的标示牌不太明显，场内商业场所较多，旅客经常会因看不清楚相关指示而误机。数字证明，目前每天因这一点平均造成误机的人数多达80——100人，误机后不得不改乘其它航班。　　眼下，我们已经到新机场进行过实地操练，感觉当然十分兴奋，老机场的大部分不足或缺憾都已得到了改进。从硬件上讲，新机场目前当之无愧是中国最大的中心枢纽航空港，但其后能否真正确立机场老大的江湖地位，还得靠效益、利润、客货运量、管理等在市场竞争中的表现来决定。　　交通和住宿问题考验新机场　　当然，新机场目前也有一点不太尽人意希望改进的就是，进驻新机场后，交通由原先的半小时交通圈扩大为了一小时交通圈，交通和住宿都较老白云机场增添了诸多不便。万一再遇上1998年春运期间因全国大雾而一夜取消近40个航班、需安置5996名旅客那样大规模的工作量时，其安置费用、旅客安置时间等，都无疑将使远离广州市区的新机场面临一场巨大挑战。　　(南方航空集团公司地面服务保障部　高吉安) 　　采写：本报记者　杨晓红　邓恒　(除署名外) 　　摄影：本报记者　严明(除署名外) 　　鸣谢：民航中南管理局修志办、南航集团离退休干部管理中心、广州白云机场中南空管局　徐国基　　图：　　83岁的朱德慈最擅筹钱，被誉为广州民航“大管家” 　　1997年9月1日南航股票同时在纽约、香港挂牌上市，一举募得7.2亿美元。作为公司高级顾问的朱德慈(左一)与南航主要管理人员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关注着股票第一天走势。　　资料图片　花间一壶酒，八旬方得闲。闲暇时，朱德慈与夫人在花香树影里经常一坐就是半天。资料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