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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审视与心灵的反思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7月19日10:31 湖南在线-三湘都市报

  丁晓平

  阅读长篇小说《士兵志》后的愉悦感是令人兴奋和振奋的,是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而这一点,对有过军旅生活的人来说更加强烈。让你真实地感觉到“士兵”这两个普通简单的汉字后面,不仅承担有人性的“凸”面,还有人性的另一个“凹”面。《士兵志》以其干净利落地突破道德防线的勇气,改变了我们传统的军事文学中的“英雄”情结,拓展了军事文学的创作和阅读视野,并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这是一本让你能一口气就能读下去的长篇小说。故事起源和发展于上个世纪70年代,那是一个从蒙昧走向清醒、从迷惘走向理智、从扭曲走向正轨、从压抑走向开放、从无序走向有序的特殊时代。在一个隐藏在大山深处的军械仓库,随着某一天三个女兵因为特殊使命的偶然到来,改变了这群男兵的人生和命运。青春与爱情的骚动、前途与命运的渴望、家庭与事业的纠葛、理想与现实的冲突,这些抽象与具像的事物间的碰撞与挣扎,给人们展示了一道丰富多彩却又伤痕累累的人生风景。小说以钟大吏(“我”)的军旅成长历程为主线,以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现在时与过去时相交错的手法,把“我”从一个战士、新闻报道员到政工干事再到作家的不同时期的生活遭遇作为横断面,并以自己与有高干背景的女兵黎小青和家乡姑娘穆小笛之间的感情纠葛为副线,在讲述他们之间朦胧的“三角恋”、学雷锋标兵张士杰对女兵陆莞儿的“单相思”的畏琐、连长左文卿的“无性状态”的夫妻生活和近乎迷狂的“军训”(暗中打信号弹制造敌情)、烈士李文君这个新闻典型的塑造与背后两个女人痛苦的隐情等等这些故事的同时,作者进行了严肃的反思和冷峻的描绘,并给予了最真诚的人性关怀,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一群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有爱有恨、有坚强有脆弱、有高尚有卑鄙、有光明有黑暗的热血男儿的生命风景。在军人的使命和责任面前,他们依然是英雄。在那个谁也无法看清历史和左右命运的时代,他们或者她们相同与不相同的成长史,其实也就是一部用青春作为祭坛、以信仰作为牺牲,甚至以生命作为代价的心灵史。只不过,在反思和纪念之中,才感受到那一份本不应该属于他们那个年龄的沉重与艰难。这或许也正是“文学”即“人学”的解释和揭示。

  《士兵志》的深刻和可贵之处还来自于它的真诚———底层士兵的原汁原味骚动的青春和生活经验,充满着无法拒绝的力量和希望,还有那么一丝忏悔和无奈。青春永远年轻,一代代士兵的青春往事就像是同一首歌,你能在这里找到比较、联想和共鸣。作者说出了士兵想说而未说、想说而说不出的东西。似乎每一个当过兵的人,都能在《士兵志》里或多或少找到自己曾经有过的东西,或者说《士兵志》触摸到了我们心灵深处的某种东西,好像一种疼痛的抚摸,充满着人情和人性的光芒。

  (《士兵志》中夙著,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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