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驻俄罗斯特约记者 郑德方
“普京在第二个任期内将重组克格勃”，“俄罗斯将成为名副其实的双头鹰”（“双头鹰”是俄罗斯国徽，这里指俄拥有的战略核力量和强大的情报机构）……这些说法最近在俄罗斯非常流行。7月14日，俄总统普京签署总统令，提高了联邦安全局的地位，扩大了其职权，但俄罗斯对外情报局和联邦保卫局没有并入其中，人们想像中的新克格勃并未出现。
为联邦安全局“提干”
普京这次对俄情报机构调整的幅度不是最大的，却引起了各方关注，最根本的原因是：人们在日益庞大的联邦安全局身上发现了克格勃的影子。
联邦安全局结构调整后，出现了三大变化：一是副局长由12人缩减为4人。二是级别上升。正副局长的级别相当于政府的正副部长。他们的工资、福利、医疗等待遇都和级别挂钩。三是下属机构升格。按照联邦安全局以前的机构设置，它所管辖的司局（联邦边防局除外）都属于内设机构，和其他部委下属的司局没有什么差别，但这次改组之后，联邦安全局内部将组建相对独立的几个“大局”，这些局的内部设司局级机构。也就是说联邦安全局比其他部委多一层机构，这足以说明它的庞大。
俄罗斯法律规定，联邦安全局属于总统直接领导的部门，局长只对总统一人负责。该局对地方分支机构实行垂直领导，地方行政长官无权过问当地安全机关的工作。实际上，联邦安全局的职责很多很杂，但也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即所有涉及俄罗斯国家安全的问题，联邦安全局都可以过问，这也是联邦安全局无所不在的原因。
俄情报界没实现“统一”
在叶利钦执政时期，克格勃被分割成五部分：联邦安全局、对外情报局、联邦边防局、联邦保卫局、联邦政府通讯署。联邦安全局负责反间谍和维护国家安全的其他工作；对外情报局专门负责搜集其他国家的信息、情报；联邦边防局负责守卫俄罗斯的海陆空边境，下辖边防部队；联邦保卫局负责总统及议会、政府重要人物的安全警卫工作；联邦政府通讯署负责俄罗斯政府和其他所有国家机构的通讯联络，并保障这些联络的安全。在克格勃派生出来的机构中，联邦安全局实力最强，号称俄罗斯情报部门的龙头老大，该局现在的办公大楼就是克格勃当年的总部。尽管联邦安全局的机构已经够大了，但曾经担任过该局局长的普京还是觉得它很“瘦弱”，不断将兄弟单位划归联邦安全局管辖，使这个原本已很庞大的机构变得愈加“肥胖”，不少俄罗斯人据此推测普京有恢复克格勃的想法。2002年，普京在就任俄总统两年以后，对情报部门首次重组，联邦边防局被整个划到联邦安全局旗下，联邦政府通讯署被撤销，它的相当一部分人员和职能也归到联邦安全局名下。
在联邦安全局重组前，有不少俄罗斯人说普京很有可能借此机会将对外情报局和联邦保卫局并入联邦安全局，恢复克格勃。但是，普京没有这么做，据说原因之一是这两个部门坚决反对并入联邦安全局。这使得俄情报界仍维持着“三足鼎立”之势。
普京要重建情报帝国
普京就任俄罗斯总统以来，重建情报机构的步伐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最主要的原因有三个：一是各情报部门职能重叠，效率低下；二是外国间谍的渗透和本国恐怖势力严重威胁俄罗斯安全；三是俄特工地位低、待遇差，很多人被私企老板和黑社会收买，与政府作对。在这种情况下，重建情报帝国成为普京的一大目标。另一方面，一旦情报机构空前强大，将给普京治国带来风险，因为该机构以前的很多要员现在都在俄政界、军界担任要职，很容易形成利益集团。此外，克格勃在俄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极差，贸然重组将会遇到抵制。实际上，普京循序渐进的做法更加有效。因为，对他来说，是否重建克格勃，以及为情报机构起什么样的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情报机构在国家安全上发挥更大的作用。图片：
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总部大楼《环球时报》〔20040719 第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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