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

　　人们从数以百计的功夫片中熟悉了黄飞鸿的“无影脚”和李小龙的“截拳道”。因为黄飞鸿和李小龙，因为近代以来涌现无数武术名人，佛山被视为中国武林的“圣地”之一，并被国家体育总局授予首个地级市“全国武术之乡”称号。今年11月，国家体育总局武术管理中心和佛山市政府将共同在佛山主办首届武术文化节。中华武术正为佛山文化建设增添独特色彩。

　　时空透视

　　武林宗师的生前身后

　　穿梭在佛山的大街小巷，我试图寻找那位名叫黄飞鸿的武林高手的足迹。可惜的是，虽然黄飞鸿就生活在上个世纪初，但无情的岁月还是让这位英雄匆匆消失在了满目的高楼林立中。于是我只能从后人开设的纪念馆中去感受这位英雄曾经有过的故事，当然这样的感受会太过简单。

　　时间如果退回100多年，无论是在佛山还是广州，黄飞鸿远没有今天的知名度。即使你在街头茶馆、寻常巷陌与其邂逅，也难以认定此人日后将声名远播。但不管黄飞鸿是不是能走红江湖，有一个事实不能改变的是，佛山在清朝时就已经成为中国武术的一个重要基地。

　　佛山能够成为中国武林重镇并非偶然。佛山是我国明清时代四大名镇之一，属于经济繁荣、人民生活富庶地区，但这里地域狭小，地势平坦，天然防御条件差，且地处广州西南部交通要道，为兵家必争之地。居民为求自保，很早就形成了习武强身自卫的传统。最鼎盛的时期，佛山云集了蔡李佛拳、咏春拳、洪拳、少林拳、梅花桩、龙形拳、白眉拳、木兰拳、太极拳等多个门派的高手。黄飞鸿就是在这么一个环境下走出佛山的。

　　他所生活的时代恰恰是中国历史上最动荡不安的年代。其个人复杂的经历也证实了这一点：他曾经在佛山和广州两地随父亲卖艺为生，也曾经在台湾参加过抗击日本侵略军的战斗，更曾担任过广东民团总教练。不过，黄飞鸿最喜欢也是他最后的职业是广州仁安街宝芝林医馆的“老板”。但即便是退隐江湖只当一个小老板，黄飞鸿仍然改变不了他凄楚的结局。

　　黄飞鸿真正被人们所认识，还得感谢其第四任夫人莫桂兰和他的那些徒弟在老人过世后仍然继续着他未竟的武术事业。当然，让黄飞鸿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最关键的还是要感谢粤剧大师关德兴，如果没有关德兴那70多部关于黄飞鸿的电影，黄飞鸿现在可能依旧保持着他神秘的色彩。而褪去了神秘色彩的黄飞鸿，因为其一生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济世为怀，成为一代武林宗师和跌打名医，深受世人尊敬。

　　在寻找黄飞鸿的同时，另一位佛山武术的代表人物、有着“功夫王”美誉的李小龙，也一直在我的脑海中翻来覆去地跳动着。可惜的是，出生在美国三藩市、长在香港的李小龙并没有在佛山留下任何印记，虽然他父亲李海泉和他师傅叶问都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但年轻的李小龙最终还是没能走进他的故乡。

　　专家们考证之后发现，外文词典新出现的功夫(Kong　Fu)这个词来源于广东话。这与李小龙的电影密不可分。而在不少外国人的眼中，功夫就是中国武术，李小龙便是“功夫”的化身。在继承和发扬中国传统武术的基础上博采众长，勇于改革和创新，这是创立了“截拳道”的李小龙在其短短30多年人生路中取得成功的秘诀。1973年7月20日，33岁的李小龙在香港猝然逝世。而关于李小龙的传奇故事，就像他所拍摄的电影一样精彩，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穿梭在佛山的大街小巷中，我已经很难感受到黄飞鸿和李小龙的师傅们当年生活的情景，但布满城区每一个角落的武术班招生广告似乎在告诉我，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这里都是一个有着浓厚底蕴、到处都可能有高手的武术城。

　　事实上，源远流长的佛山武术并不是只有黄飞鸿和李小龙，光是近代以来，佛山武术界涌现出来的武术名人就不下百人。当然，埋没在民间的遗世高手更是不胜枚举。这也使得佛山被国际武术界视为中国武林的“圣地”之一。而据佛山市体育局杨振富局长透露，佛山已经被国家体育总局授予首个地级市的“全国武术之乡”称号。11月13日，佛山市还将举办首届佛山武术文化节。这项由国家体育总局武术管理中心和佛山市政府共同主办的活动，是全国武术界和佛山体育界今年的一件大事。

　　“我们要把最有岭南特色的文化做大，做出影响力。”省委常委、佛山市委书记黄龙云的话道出了佛山如何建设文化名城的基本思路。而以武术带动整个城市建设文化名城，正是佛山文化独有的特色，也是佛山武术界的骄傲。这一刻，或许也是黄飞鸿和李小龙那些佛山武术界的前辈们最期待的时刻。

　　记者目击

　　追寻黄飞鸿的“无影脚”

　　我们应该感谢现代科技的发达，使我们认识了黄飞鸿——这么一位普通却又透出点神秘的岭南武林前辈。据说，以黄飞鸿为题材的电影至今已经拍摄了110多部，而这个数字现在仍然在增长中，并被载入了吉尼斯世界纪录。也正是靠着这些电影，人们认识了黄飞鸿、梁宽、“猪肉荣”这些武林英雄，甚至就连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十三姨和“牙擦苏”现在也都已家喻户晓。

　　但谁又能想象得到，80年前那位名叫黄飞鸿的武林老人走完他的70多年人生时却如茫茫人海中的一粒尘土随风而去，无人知晓。据说，老人离开人世的那一刻凄凉到“贫无以殓”，幸得女弟子邓秀琼为其料理后事，方可葬于白云山麓。而今天，黄飞鸿已经成为他的故乡——佛山以及南海西樵山的代名词，而以黄飞鸿为代表的佛山武术与昔日的少林和武当并驾齐驱，成为中国武术的一面旗帜。

　　2004年仲夏，记者跟着无数武术爱好者一起走近了黄飞鸿，走进了佛山，去寻找那曾经让我们在无数个夜晚激动的“无影脚”和“宝芝林”。

　　南海黄飞鸿狮艺武术馆——

　　武林高手汇集西樵山下

　　位于佛山市南海区西樵山岭西禄舟村的黄飞鸿狮艺武术馆是内地最早的黄飞鸿纪念馆，该馆兴建于1996年，1998年开馆，现在已经成为西樵山旅游度假区重要景点之一。之所以在禄舟村兴建黄飞鸿纪念馆，原因就在于黄飞鸿是西樵禄舟村人。

　　关于黄飞鸿的简历都是后人通过黄飞鸿的家人和徒弟了解到的，但在当时晚清和民国初年那个年代，黄飞鸿应该是一位很低调的武林高手。但英雄毕竟是英雄，黄飞鸿的徒弟永远都记着师傅，他们的言传身教将黄飞鸿的神秘传播开来。而随着黄飞鸿电影的一部部问世，黄飞鸿也终于揭开了他神秘的面纱。“现在谁都知道黄飞鸿，但在那个年代，黄师傅的名字却并非家喻户晓。”黄飞鸿狮艺武术馆马副经理说，“加上老人的宝芝林药店在1924年又遭遇了一场大火，将老人的许多遗物都烧得一干二净，否则我们在创办这个纪念馆时也不会只收集到这些文物。”

　　认识到黄飞鸿对于西樵山的价值，这只是南海人在市场经济大潮中迈出的第一步。开办黄飞鸿狮艺武术馆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吸引游人的注意，南海人还需要发扬黄飞鸿的武术真传和舞狮技艺。就在今年“五一”期间，南海举办了“黄飞鸿武术精英争霸赛”，此次赛事也是黄飞鸿武术文化周的一项重要内容。而本次文化周也是继去年“五一”举办第七届中国国际“南海黄飞鸿杯”龙狮邀请赛之后，南海举办的又一项以黄飞鸿为主题的大型体育文化活动。这个为期一周的文化周还包括嵩山少林寺武僧中华武术表演和黄飞鸿电影文化周等节目。来自海内外的众多武林高手汇集在西樵山脚下，共同演绎这一武林盛事。

　　在南海，说起黄飞鸿3个字，你肯定能听到许多关于他的故事和由他引发出来的新闻。当然，黄飞鸿所带来的民间效应不仅仅反映在南海和西樵山，佛山、广州也留下了黄飞鸿的足迹。

　　佛山祖庙黄飞鸿纪念馆——

　　醒狮团功夫队传播技艺

　　佛山，这个距离广州只有半个多小时车程的广东第三大城市，一直以来就是中国南派武术最重要的基地。这不仅仅是因为出了黄飞鸿这么一位让影迷激动的大侠，更主要的还是因为佛山涌现了一批像蔡李佛拳创始人张炎、咏春拳一代宗师梁赞、叶问和武侠电影明星李小龙这样在海内外有着巨大影响的武林高手。

　　也正是因为佛山有着如此雄厚的武术基础，佛山武术在这几年也越来越被重视，并成为佛山建设文化名城的一项重要内容。位于佛山祖庙的黄飞鸿纪念馆和叶问堂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兴建的。

　　与南海西樵山脚下的黄飞鸿狮艺武术馆相比，落成于2001年的佛山祖庙黄飞鸿纪念馆有关黄飞鸿的资料也更为详尽。而在建筑风格上，两馆都保持了清末民初佛山民居宅院的风格，甚至连花阶砖、青砖、趟拢门、花窗等细部的装饰也力求与那个时代相符合。在黄飞鸿纪念馆落成当日，据说引来了包括徐克在内的一干以演绎他而知名的导演以及明星，还有一些来自海内外的门人前来“寻宗拜祖”，每个人都施“三跪九叩”之礼。

　　与南海西樵山的黄飞鸿狮艺武术馆一样，黄飞鸿纪念馆现在也已成为佛山祖庙一个重要的景点，每年都有几十万游人来此追寻一代武林宗师黄飞鸿的足迹。坐在黄飞鸿纪念馆门外的观摩台边，站立在模拟建成的宝芝林医馆门外，你可以隐隐地感受到黄飞鸿生活过的那个动荡年代，或许你还会忍不住动动你的腿脚来一招“佛山无影脚”，这一刻你会发现那个被电影演绎得已经有点失真的黄飞鸿就在眼前。

　　表演是黄飞鸿狮艺武术馆和黄飞鸿纪念馆都有的重要内容。每天早上和下午，这两家武术馆和纪念馆的醒狮团和功夫队都为游客进行武术以及醒狮表演，而这两样技艺，都是当年黄飞鸿主要的谋生手段之一。当然，除了表演之外，醒狮团和功夫队的武术高手们还担负着传播武术的任务。来自海内外的武术爱好者络绎不绝，传授个一招两式是这些武者分内的事。有不甘心只学了一招两式的爱好者干脆报名参加了培训班。黄飞鸿的名字和佛山武术的影响也就在这一招一式中传播了开去，并发扬光大。

　　“虎痴平生多轶事，虽无正史稀人知；唯是民间广有说，粤者口碑多振词。”黄飞鸿，一个生前与身后有着截然不同遭遇的名字，在他的继承者和宣传者不断的追寻和挖掘中，终于日渐清晰地站在了后人的面前。当我们通过一部部生动的影片感受黄飞鸿不平凡的可歌可泣的经历时，当我们从后人开设的纪念馆中找寻那位武林老者走过的道路时，我们会为岁月的无情而感慨，更会被中国武术的博大精深而打动。

　　书记观点

　　佛山市委副书记卢汉超：

　　武术之乡重振雄风

　　佛山在弘扬和发展武术文化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佛山孕育的武术名人不胜枚举，还保存了一批武馆、武术名人故居及大量的武术文物。清中叶以来，佛山武术通过各种途径走向世界，现在流行世界各地的蔡李佛拳、咏春拳、洪拳以及衍生的不少拳种和流派的根都在佛山，被国际武术界视为武林“圣地”。当代广为流传的功夫电影、电视剧、小说等文艺作品，相当一部分都是描写佛山武林人物及事迹。佛山武术还有光荣的革命斗争传统，从李文茂起义到鸿胜馆，150多年来，佛山武术家在近现代历次革命中都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武术、粤剧、陶艺是佛山最具特色又有广泛影响的历史文化品牌，是我市建设文化名城的宝贵资源。保护和利用武术文化遗产，对进一步扩大对外文化交流，推动武术走向世界，以及发展特色旅游，促进社会经济发展和精神文明建设，都有着深远的意义。近年我市先后建成了黄飞鸿纪念馆、鸿胜纪念馆、叶问堂、李小龙祖居等武术文化旅游景点，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今年，又将举办规模盛大的佛山武术文化节，市文化部门还在筹建佛山武术博物馆。

　　我市计划进一步加大武术文化保护和利用的力度，将梁赞故居、陈盛故居、鸿胜祖馆等公布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组织专家学者对佛山武术作深入研究，在海内外征集武术文物。与此同时，抓紧对传统武术包括狮艺进行挖掘整理，在开展群众性的武术活动的同时，举办一系列高水平的、具有佛山特色武术大赛，利用好祖先留下来的这一珍贵遗产，让佛山武术重振雄风，成为文化名城建设的重头戏。

　　专家说法

　　《武林》杂志主编劳坚：

　　佛山武术地位显赫

　　佛山武术与其陶艺一样，是南粤民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佛山武术历史悠久，承传严谨，保持着传统风格特色，尤以咏春拳、龙形拳、蔡李佛拳、白眉拳等名拳饮誉华夏武林。近代黄飞鸿、林世荣等武学大家，以及当代叶问、李小龙、梁挺等著名武术家的出现，更使佛山武术在中国武术史上地位显赫。

　　黄飞鸿以其出众的武技和非凡的医术蜚声武林杏林，引得香港在上世纪70年代以来，以其为题材拍摄的影视剧集多达100多部，使佛山武术文化在港台、东南亚等地广为传播。

　　李小龙的祖籍现属佛山市顺德均安。李小龙借助影视传播演绎中华武术，在世界掀起了一股中国传统武术热。均安现在已成为世界各地李小龙迷的“圣地”，每年到此朝拜者络绎不绝。2002年，顺德还成立了一家李小龙纪念馆，展示李小龙生平武术成就。

　　尽管传统武术正遭遇一个低迷期，但佛山源于民间的拳会依然活跃。鸿胜馆在前些年修复开放，咏春赛会不断，吸引了不少外国武术爱好者参加。此外，南海等地各村舞狮舞龙日日练功，佛山民间武术充满活力可见一斑。

　　黄飞鸿传奇人生

　　原名黄锡祥，字达云，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农历七月初九生于佛山。其祖父黄泰是洪拳名家陆亚彩的门徒。其父黄麒英据传是晚清“广东十虎”之一，曾任镇粤将军所部兵技击教练。黄飞鸿5岁开始习武，学的是家传的洪拳，12岁就随父亲来往于佛山、广州两地，开始在街头卖艺的生活。后得“广东十虎”之首铁桥三之高徒林福成传授武技，学得一身功夫和好医术，16岁就在广州乐善山坊设馆收徒，弟子遍及世界各地。其拿手好戏有无影脚、铁线拳、伏虎拳、金钱镖、子母刀、四象标龙棍，他还擅长舞狮，医术高明，曾为广东水师提督刘永福医伤，后来在广州开设“宝芝林”药店。1924年，广州国民政府镇压商团暴乱，黄飞鸿在仁安街的医馆兼住所受累被焚，资财尽付一炬。黄飞鸿因此一病不起，终于撒手人寰。

　　黄飞鸿和李小龙轶事

　　因为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的传播，黄飞鸿和李小龙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的武林英雄。但也因为这些作品的渲染，这两位英雄人物的事迹也变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反而看不清他们的真实面目。这里有几个问题必须澄清。

　　黄飞鸿真的娶了个十三姨吗？

　　粤剧名家关德兴主演了70多部黄飞鸿电影，关德兴扮演的黄飞鸿多是光棍一个。但到了香港导演徐克的黄飞鸿系列电影中，忽然冒出个貌美如花的十三姨，这位靓女在影片中总是打着小洋伞，穿着小洋装，教黄飞鸿说着“爱老虎油”(I　LOVE　YOU)。不过据考证：历史上，十三姨查无此人。

　　有些人将黄飞鸿的第四任妻子莫桂兰当作“十三姨”。但实际上黄飞鸿迎娶莫桂兰时已经年满59岁，而莫才19岁。莫桂兰过门后悉心学习武技，夫严妇勤，进步很快。黄飞鸿逝世后，莫桂兰带着黄的两个儿子移居香港，设馆授徒。她在香港武术界辈分崇高，人称“莫老师太”。影片中的十三姨与莫老师太相差甚远，将这两人联系起来有些牵强。

　　在黄飞鸿影片中，黄飞鸿还有好几个徒弟，其中那个满口哨牙的“牙擦苏”多少有点杜撰的味道。梁宽倒是确有此人，是黄飞鸿最有名的徒弟，可惜短命，死时年仅25岁。“猪肉荣”真名林世荣，出身猪肉贩，是黄飞鸿众多门徒中授徒最多最有成就的弟子。

　　黄飞鸿电影究竟有多少部？

　　黄飞鸿系列影片究竟有多少部，现在统计起来的确有些困难，因为目前仍有许多关于黄飞鸿的影视作品不断问世。可以肯定的是，关于黄飞鸿的系列影片已经超过了100部，其中光是粤剧名家关德兴拍摄的就达77部之多。在银幕上扮演过黄飞鸿的演员除了关德兴之外，还有成龙、李连杰、赵文卓等。

　　李小龙与成龙谁的功夫高？

　　成龙与李小龙都是一代功夫巨星，前者侧重的是影视，后者侧重的是武术本身。从功夫的技艺来看，成龙与前辈李小龙还是有些差距。正如成龙自己所言，“如果没有李小龙，也就没有成龙。”

　　有趣的是，成龙当年曾经参加过李小龙两部影片的拍摄：一次是1972年在电影《精武门》中先扮演一个小师弟，接着又作为反派角色日本虹口武道馆馆长铃木宽的替身被李小龙“踢”出了窗外；另一次是在电影《龙争虎斗》中作为打手3次出现，其中有一个镜头是被李小龙的长棍棍尾打在脸上跌落尘埃。在实际拍摄中，李小龙因为太过投入差点将成龙打伤。

　　总策划　杨兴锋　李钟声

　　撰文　本报记者　赵劲　刘凯　梁宇　通讯员　邓光明

　　摄影　本报记者　梁文祥　梁宇　通讯员　曾令华

　　图：

　　南海黄飞鸿武术馆每年吸引大量游客及来此学艺的中外武术爱好者。

　　佛山祖庙黄飞鸿纪念馆暑期吸引了许多青少年武术爱好者前来习武。

　　洋弟子在南海黄飞鸿武术馆学艺。

　　位于祖庙纪念馆内的一代宗师黄飞鸿塑像。